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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鼓励天下人叛国作乱么?”

嬴澈也知欲速则不达,淡淡微笑道:“臣不过一个提议而已,自然是要陛下与群臣商议的。子琛说得不错,朝会时再谈吧。”

他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宋祈舟回来之事既成定局,他也少不得要用此事吊一吊溶溶了。否则,她只怕能立刻跑回宋家去。

朝会……虞琛心底不忿。后日就是大朝会了,这头黑鹿对骆家姊妹这般上心,到底想做什么?!

虞琛出言反对的时候,虞恒就立在一旁怔怔看着他,一句话未说。

救华绾和华缨出火坑,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不懂阿兄为何如此反对,他对华缨,竟还不如晋王殿下一个陌生人热心。

眼下,华绾失踪已经十余天了,华缨还不知有多伤心呢!

*

回到云开月明居后,天色已晚。嬴澈在书案前坐下,径直将那封宋祈舟的私人信件扫进了废纸堆。

书案上的紫檀木小匣中还存放着那条梨花项坠及一块有所残缺的白玉比目鱼玉佩,他将玉佩取出,置于手中细细地看。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他冷笑。

你才死了一个月,她便能与孤颠鸾倒凤,看来也没多爱你呢。

应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才对啊。 ????????布?葉?í????ǔ?w???n???0????⑤???c?o??

虽是如此想,可那封信仍是叫他如鲠在喉,莫名地心烦意乱。不知怎的,又想起那日宁瓒给他找的那挪书来,有一本上面写什么“三从四德”,说丈夫要具备高尚的品德,不能嫉妒……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手却不受控制,自一堆公文里翻出了那被压在最底下的“野史禁书”——《求妻秘录》。

“三从四德”那页自是被他撕去,暂时找不到了。后面又是一些没什么大用的废话,譬如“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夫妻宜开诚布公、不能隐瞒”“需以真心求娶,不得巧取豪夺”云云,嬴澈愈看火愈大,翻了几页便失了耐性,径直将书翻到了最后。

这一翻,冰玉似的脸却红透了——原来这书最后写的是,如何在房|事上讨得妻子欢心。

有塞珠串的,有以粗俗言语调情的,最令他震愕的则是“品玉”,书中言,此事能使女子“色变声颤,臀摇似振”。可那个地方,怎么能……

“殿下要用晚膳么?”

门边忽然传来宁瓒的声音,嬴澈回过神,面色因贸然被打扰而阴沉下来。

“不必。”他合上书,俊颜仍一阵阵发着烫,“孤去小桃坞用。”

一刻钟后,晋王行至小桃坞门外。

天刚蒙蒙擦黑,篱门前檐灯新上,宁灵开了门,见是他,小丫头木讷地行了个礼,合上门刷的又不见了人影。

卧房之中,令漪方沐浴完毕,正散着头发同簇玉和华绾在灯下做针指。三人有说有笑,那张在他面前总是清冷如雪的脸儿被烛光照得红彤彤的,杏眸含笑,娇美无匹,转盼间万花羞落。

“殿下。”还是华绾率先看见了他,慌忙起身,有些局促。

不知为什么,初时她觉得殿下性子温和,并不似旁人一样对她这样的罪臣之女鄙夷厌恶,可后来她也能明显感觉得到,殿下并不喜欢自己。

像是,像是不高兴她占用令漪姐姐一样……

可是,让她来服侍令漪姐姐的不就是殿下吗?她也没有妨碍他什么,为什么要讨厌她……

小女孩子的沮丧情绪嬴澈自是不能得知,他微微颔首,视线径直自她发顶掠过:“孤去沐浴。”

令漪只好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他的寝衣同巾帕跟去了湢浴。簇玉也忙收拾了针线,带着华绾出去。

“王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服侍他更衣之后,令漪有些奇怪地问。

不怪她惊讶,王兄一贯是临睡时才来的,可这会儿天都没全黑,他都不怕路上被人瞧见的么!

他不置可否,只取出白日从四方馆顺出来的那串白玉璎珞,烛光下目光炽如烈火:“喜欢吗?”

令漪微微一愕:“给我的?”

他点点头:“你的项坠不是丢了么?以后就戴这个。”

她那项坠明明是被他藏起来了,都被她发现了,还能说得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厉害啊!

令漪暗暗腹诽,面上蕴出羞涩又欢喜的笑意:“那就多谢王兄了,溶溶很喜欢。”

背过身,她将那串璎珞挂在脖颈上,对镜而照。

嬴澈却缓步走了过来,自身后抱住了她。镜中映出二人宛如缠枝花般亲密相偎的影子,女郎眉黛春山,眼儿水媚,被他紧扣着纤细不可一握的腰肢,身体相缠,颈儿相贴,烛光暖艳下,竟意外有几分新婚夫妇般的浓情蜜意。

“你洗了么?”他看着镜中粉面含春的女郎,忽而悠悠地问。

又来。

令漪在心间悄悄啐他一口。

他来找她就不能有点别的事么?不做这种事是会死吗?

于是情意绸缪,同入罗帐。他将她放在柔软的榻上,薄唇含住她莹润的红唇,粗粝舌尖抵住那小巧的唇珠或轻或重地研磨了几下,随后一路往下。

这样温柔的对待,令漪也是喜欢的。不禁闭上眸享受着他殷勤而难得的服侍,只觉似被一只手拽住,一直拽着她往深渊里坠去。

正是欲坠不坠之际,院子里忽然传来母亲的声音:“溶溶?溶溶睡了吗?”

“母亲来了,快来瞧瞧,为娘的可给你带了什么礼物。”门外,云姬欢天喜地地道。

帐中,陷在意乱情迷中的二人瞬间清醒了!

“王,王兄……”令漪忙起身推他,满面都是慌乱之色,“我母亲来了,你快走……”

嬴t澈面色一黑,麻利地自她身上爬起,将搭在衣架上的衣袍全塞进衣柜里,鞋靴藏进榻底,又要寻藏身之所。

“溶溶,溶溶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云姬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是簇玉的声音。院子里乱哄哄的,似有不少人,欲出卧房已是不能。

嬴澈视线在房中扫了几扫,把心一横,掀开罗帐重新上了榻。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啊?”令漪急得欲哭。

两人这会儿衣裳都脱完了,若母亲进来瞧见,她就全完了。

她可是在母亲面前信誓旦旦说过,宋郎尸骨未寒,她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的!

“那不然我要藏哪儿?又藏浴池里?你想淹死我?”嬴澈厉声反问。

不然呢?令漪羞愤地想,谁让他那么急色,今晚来这么早做什么?!

还有,他声音那么大做什么?!真是会给她找事!

却也没什么法子,她急急拉下罗帐,将整张榻都遮蔽起来:“那你藏好,不许乱动!”

“溶溶,你这孩子怎么不回答娘啊!”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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