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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出来、立在院门后的嬴澈,他不动声色地掩过了,目光唯专注地落在令漪身上:“你已经跟他好了,是么?”

“我……”令漪难为情地垂目,默认了。

嬴灼见状便明白了,冷笑道:“真不知他有什么好,也值得你喜欢。瞧你方才怕他怕成那样,孤真是替你感到不值。”

“怎么,就算是嫁给了他,就不能和别的男子说话了?好似与别的男子说一句话就是要红杏出墙,疑你疑成这样,将来对你动手怎么办?这样小气的男子,真的值得你留念?”

“不是的,王兄对我很好的。”令漪忙小声地反驳。

“你是见过的男子太少了,才会被他迷惑。”嬴灼道。

见她垂着目,他正大光明地朝院门的方向看去,笑意微带挑衅:“依我看,你那前夫就很好,可惜了,还不是被他将你俩硬生生拆散。”

令漪尴尬难言,低着头手指轻绞衣袖,半晌也想不出要如何应这话。嬴灼又道:“走了。”

“既是你自己的选择,孤便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要是你哪天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孤。”

“毕竟,”顿一顿,嬴灼又微微凑近些许,在她耳畔道,“敢对本王上下其手、污了本王清白的,你还是第一个,怎么着也该对本王负责吧?”

这一句近乎贴面相问,男子唇齿间呼出的热息全喷在她脸上,携着淡淡的暖香。令漪脑中轰的一声,一张雪净如芙蓉的脸,霎时便全红了。

然这场景落在嬴澈眼中无异于是亲吻,且她还完全不知避让。他顿时怒不可遏:“嬴子焕!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将令漪也吓了一跳,惶惶然回过头去。嬴灼则轻蔑一笑,径直登车,命车夫离开。

“站住!”嬴澈近乎怒发冲冠,疾行过来,欲上前理论,却被令漪拦住:“王兄王兄。”

她死死拦腰抱住他,不让他追上去:“你莫要冲动,隔墙有耳,若是传到别人耳中去,你们的谋算不就全成空了吗?”

“孤怕他不成!”嬴澈难抑怒气,俊美的脸上青气萦绕。

他到底找回了一丝理智,紧攥着她小臂将她拽回云开月明居中,怒气难消:“都是你干的好事!”

在他的眼皮子殿下嬴灼就敢勾引她,还搬出宋祈舟来妖言惑众地贬低他,可她也一句话也不反驳,难不成,是赞同嬴灼那些话?当真觉得宋祈舟比他好是吗?

令漪只当是凉王同他说的那些话全被他听了去,气性顿时矮了一截。嗫嚅着唇道:“那是……那是喝醉了酒。”

“什么喝醉了酒?”

他没有听见?令漪也是微微疑惑。瞧他方才那盛怒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全听见了呢。

“没,没什么。”

她忙改口道,可惜却是晚了。嬴澈盛怒瞪着她:“裴令漪,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孤和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孤的事情了?”

“没有啊……”女郎支支吾吾地道,“就是有天晚上,t有天晚上溶溶醉了酒,又很想王兄,在梦里都见到了王兄。就,就不小心把他当成了你……”

“不过王兄放心。”见他面色愈来愈冷,令漪忙又给自己找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的,溶溶心里喜欢的也还是王兄,没有其他人。”

至于其他的——譬如把凉王当成他又摸又蹭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就算凉王当着他面揭穿她,她也不会承认!

最后两句话总算起了些安抚之用,嬴澈勉强气消了些,嘴上则道:“怎么就是当成我了?你的男人也不止我一个吧?鬼知道你那时喊的是你的宋郎还是谁。”

“那你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嘛。”女郎委屈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想王兄想得喝醉了酒才会这样。我已经知道错了,王兄现在也陪在溶溶身边了,以后我都不会随随便便喝酒了……”

“之前我是怕你生气才不告诉你,现在,我什么都和王兄说了,我都这样坦诚了,王兄却还是不信我。真要疑心我是那等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子,我也不知要如何了。”

拿嬴灼的话堵他果然有用,嬴澈一时未言,眉头紧皱地作沉思状。令漪见他似有听进去,又趁机道:“王兄,你这样随随便便发脾气是不对的。”

“你方才没听凉王殿下说吗?你因为我和别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就大发雷霆,好像我就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红杏出墙的女子一样,那把我当成什么样了?你从前有别人的时候,我可没有像你这样大发雷霆哦。”

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皱眉问:“我何尝有过别的女子?”

她只轻哼两声,微微撇过脸去不很相信的模样。嬴澈面色微沉,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从前姑母是有送过一些女子,我又没有碰过,全送乡下庄子放她们从良了。”

“那王兄就不能大度一些吗?”令漪又道,“你想啊,男子都要求妻子要大度,要容得下其他的姬妾。那反过来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王兄身为溶溶的夫君,是不是也该大度一些,要容得下溶溶的过去。况且那些男子是真真实实纳了妻妾,溶溶现在可只有王兄一个呢……”

她趴在兄长肩头,说话时香风热气一阵阵往嬴澈脸上拂。嬴澈闻言,又冷了脸色,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

这时令漪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又下了一计猛药:“请王兄想想,从前溶溶的夫君是宋郎时,他会这样疑心我和别人吗?王兄肯定只会比宋郎对溶溶更好是不是。”

可惜这计药委实下得有些猛。嬴澈怒道:“裴令漪,你半句话不提他心里不舒服是吧?”

“那我们就不提这个。”令漪见好就收。

她主动偎进他怀中,双臂攀上他脖子,柔柔地道,“王兄,你把那串梨花的项坠就还给我嘛,那真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没有的……”

“王兄,你一定有好好留存对不对,总不能,真像凉王殿下说的那样,是拿去当了吧?”她笑眼盈盈地觑着他。

嬴澈面如青石冷硬。

她软磨硬泡地要了这么久,到这时,他也算回过味来,大约那真的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否则,以宋氏之财力和宋祈舟给她的那块白玉夔龙纹玉佩来看,宋祈舟的确是不大可能用那样劣质的玉雕刻项坠赠给她的。

唯有裴家当年家境清贫,才有可能用那样的玉。

可若那真是裴慎之留给她的遗物,现下,是万万不能将实情告诉她的,那只会招致她的怨怼。

嬴澈回过神来,神色微不自然:

“我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了,要找一找,过几天再给你。”

“好哦,王兄最好了。”令漪不疑有他,笑盈盈地在他侧颊上吻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娇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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