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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主办事,应该的。”杨秀不着痕迹地谦逊道。

提起笔时,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暗想,重华公主难得有求于己,可不能在旁人面前出洋相,他得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才行,得让殿下发现自己是能派上用场的……

杨秀伏案在桌,一丝不苟地修改贺寿词。

商音则与裴茗讨论着曲谱的调子怎么调为好。

“我觉得这儿还是往高的走……走到这儿,再低下来。”

“不不不。”裴茗直接驳回她,“您这曲届时要在大殿上演奏,四壁合围,比露天在外的声音更响亮,适合激亢一点的节奏。既热闹又应景,圣上听了准高兴。”

商音:“我记得有本类似的谱子,是叫什么来着?”

裴茗道:“《流水汤汤》?”

“对对对。”她见状招呼不远处的杨秀,“秀,麻烦你,右手边书柜上左数第三格,取来给我一下。”

“好……”

他小心翼翼放平笔墨,在柜架中搜寻了一会儿,正翻找之际,指腹不经意地拨开一册手札,内页里赫然是一行字——和离计划。

和离?

谁同谁和离?

杨秀目光诧异,顺手便了取出来,摊开掌心飞快地浏览了一遍。

“找到了吗?”

听得重华公主在催,他赶紧答应一声,将手札原封不动地塞回去,转而拿起旁边的乐谱递交给她。

作者有话说:

固定更新……(算了,不存在的)

虽然还差10分钟还是要祝大家端午快乐鸭!!!

(顺便我是甜粽白糖粽党和肉粽蛋黄猪肉粽党)

看我配角回收大法!

感谢每一本书的反派,能让我可以快乐地开展剧情(bushi)

谁让音音这么爱做方案!做完了还不好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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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隋策沐浴完出来, 商音还在房中练琴,连着几天被这曲子洗耳朵,他已经快能唱了, 在卫所中无意识的哼小曲,也全是这个调调。

“还弹呢?我都洗完了。”

她将刚才那段又重复一遍, 头也不抬,“你要睡就吹灯吧, 我再找找感觉……”

隋策懒洋洋地拖来一张靠椅, 挨在边上撑着脸颊听她弹, 随口闲话:“嘶……我记得你好像每年的万寿节都是弹琴?有什么说道吗?”

商音拨了一个音, 手指摁住颤动的琴弦, “因为我娘琴技高超啊。”

“生前父皇就喜欢听她弹小曲儿, 我年年玩这套也是为了借她的光,一则让父皇睹物思人, 二则算是有意无意提醒他莫忘了故人。”

看不出来她花花肠子这么多。

隋策给比了个拇指佩服:“行啊你,手段不错嘛。”

公主殿下颇受用地抿唇轻哼, “有什么办法,家世背景比不过别人,就只能在小把戏上动心思了。”

“其实……你别看我琴棋书画好像都会一点儿, 一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些。”

她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琴弦,“只不过身为公主皇子, 为了在旁人面前作出表率, 为了不丢宇文皇室的脸, 不得不样样精通, 不得不出类拔萃。”

商音说着笑了一下, 侧目看他, 娇俏地一眨眼,“坊间朝堂皆说我受宠,我这算什么受宠啊,真受宠的公主,帝后都不忍心让她累着倦着,不学无术也没人管的。”

隋策想了想,也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

“从前在家便听闻皇子们课业繁重,又要学骑射又要作文章,从早忙到晚,哪像我们这等闲人,爱学不学,不学拉倒。”

“是啊。”她重新拾起音律,“这天底下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即便是我娘,幼年时也曾偷偷同我抱怨,说她是不爱弹琴的,但因父母想要她入宫得宠,才被迫习得这门手艺。”

流水一样的曲调溢出指尖,隋策在边上剥了葡萄偶尔喂她一两粒。

“诶,你弹归弹,也得注意休息吧?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

“管我,我就喜欢临时抱佛脚。”她手中忙活,嘴还不肯闲着,催促道,“再喂一颗。”

真是个天生的公主命,惯会指使人。

青年一面在心里摇头腹诽,一面老老实实地给她喂葡萄。

“听说白天,裴茗和杨秀来家里了?你还让人给你改曲谱,写贺词?”

“怎么,不行吗?”她嚼着水果,手指翻动如蝶,“这都是本公主的谋士,做点分内之事不是应该的么?”

他听着发笑,“你倒会收买人心,专挑穷途末路时施以援手,好叫他们死心塌地地跟在你左右。”

商音不以为然:“你不懂,雪中送炭才叫人铭记于心,锦上添花能有什么意思?帮忙也得帮得有价值。如此一来,我身边的人便都是信得过的。”

她说完一笑,“心头才踏实。”

“最后一颗,懒得剥了。”隋策递到她唇边,“吃完洗澡去。”

重华公主破天荒地撒了回娇,“再剥一颗吧?”

“就一颗!”

**

万寿节前夕去宫里单独给鸿德帝祝寿是商音雷打不动的习惯。

虽说当天仍要献曲,但那到底是做给外人看的,能这样特地上门说说体己话,道几句吉祥如意,作为孤家寡人的天子,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我于是爬到二楼的露台上找,结果您猜怎么着?那帕子竟被喜鹊衔去搭了窝!您说气不气呀!”

重华公主在下坐讲得绘声绘色,“反正我后来不要了,做成香囊送给隋策,他不知道这事儿,还怪喜欢,逢人就要显摆,我这下更没敢告诉他。父皇您可得和我统一口径,届时别说漏嘴啊……”

鸿德帝没见过这么损的人。

一时想骂她,一时又感到好笑,笑得一口气呛在咽喉,没忍住咳嗽起来。

商音脸色微凝,当即紧张地起身。

同样紧张的还有在旁随侍的首领太监。

鸿德帝自己咳了一阵,抬手示意她二人皆不必惊慌,更是摁了摁五指,命商音好好儿坐回去。

等他平息下来,喝完半盏茶水,公主才担忧地问:“父皇您不要紧吧?是最近太累了么?怎么觉得您这咳,比之前还厉害了。”

“年纪大了,总会有些毛病的,不算什么。”他似乎不愿多提,摆手一挥将这事揭过去,转而问起她,“倒是没问你,你同隋爱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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