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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
得了,歌词都出来了,兄弟间的交心就到这儿吧。
圈里的好友都在,丁柠作为女方代表也在。
角落里,她表面跟人聊天,视线时不时往他身上落,被人发现又会不留痕迹地收回去,就像两人有过什么似的。
边澈起身出门抽烟的时候,她又隔着半个包间看过去,眼底瞬间有些发烫。
在二楼找了个阳台抽烟,掐着香烟的手指按亮屏幕后解锁,边澈发了条微信。
袅袅的烟雾氤氲在周身,手机对话框顶端显示正在输入,原本惫懒的面容变得鲜活。
叶声笙的消息回过来,只有四个字:【谢了,不约】
没有小心翼翼,没有模棱两可,拒绝得干脆利落。
本来还有些迷惘的情绪渐渐清晰,他笑着收回手机,掌心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在夜幕中窜出一簇簇火苗。
静静地吹了十几分钟的风,刚刚手机里的人出现了,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倏地往店招上看。
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到四肢百骸,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痒,边澈在这种陌生的情绪里看过去。
可惜,叶声笙没有发现她,因为她那随意的一眼,比夜风都凉。
水云荟的迎宾推开雕花木门,侍应生把她引进了另一间包间。
“来了。”陶达朝她招手,让身边人串了一下,空出个位置。
客套话四起,叶声笙视线扫一圈,都不认识。
她坐下后直奔主题,“我以为陶总要跟我聊《交换人生》的排片……”
“哪能占用下班时间谈公事。”陶达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酒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女孩子喝点红酒美容养颜。”
周围人起哄,“陶总头回这么怜香惜玉呀。”
叶声笙打定主意,今晚滴酒不沾,她只要撑过三十分钟,就有办法全身而退。
“其实交换人生这部电影我挺看好的”,陶达摇了摇红酒杯,酒液在杯壁上摇曳。
“早就想请你吃饭,一直没有机会,在办公室谈合作,哪有在酒桌上舒服”,陶达暗示性十足地跟她碰杯,“你说是吗?”
哪个圈子里都有交易的捷径,这也算是行业默认的潜规则,这朵带刺的玫瑰,他惦记很久了。
叶声笙没反驳也没反抗,素手捞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添了一盏,笑盈盈地回,“白天嗓子发炎,吃了头孢,真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红酒早开了,她不喝来路不明的酒。
陶达被人当众落了面子,眼底生寒,一声不吭把酒杯砸桌上。
包间里瞬间安静,陡然变了气氛。美人落难,观众都等着看好戏。
叶声笙在悠扬的音乐中,感觉到了人生的狗血剧情,她唇角很轻微地上浮了下。
“没打扰吧?”
凝滞间,包间门被人推开,辛北辰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边澈没穿外套,净版白T搭配藏蓝色麻料休闲裤,通身慵矜不羁。
视线一对上,陶达立马起身相迎,“辛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其余人不知道两人身份,但看陶达握手寒暄的架势,也知道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纷纷放下酒杯起身,只有叶声笙还八风不动地坐在原地。
辛北辰扫了一圈全场,斜了斜额,“听说有熟人,就过来打个招呼。”
陶达认识辛北辰,但不认识他身后这位,视线难免打量。
辛北辰很快给他释疑,“我发小,边澈。”
包间里响起抽气声,边澈很少曝光,但是边氏太子爷的名号在京市还是无人不知的。
主位很快让出来,陶达急躁提醒,“叶声笙,还不让位置。”
“哦”,叶声笙不知道这两位今天为什么过来,正准备装不熟,就听边澈低沉的嗓音响起,“不用,她就坐那儿。”
语毕,他身子骨迟缓地动,慢慢踱到主位上,坐下。
边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了这出儿,是给她撑腰的意思了。叶声笙从善如流地坐回去,“谢谢边总。”
她神色自若地动筷,今晚滴水未进快要饿死了,终于可以狐假虎威地吃点东西了。
陶达心内一个咯噔,打着哈哈试探,“边总和叶小姐认识?”
连称呼都变了,可见吓得不轻。
边澈神情寡淡,薄唇抿成道凛冽的弧度。
辛北辰兴味索然地笑笑,“我们最近投资了一部电影,交给澳星发行了。”
“边总和辛总也涉猎影视行业了,后生可畏。”
陶达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就是想揩点油,可不想得罪这两个京市的二世祖。
“投资玩玩的”,辛北辰没理他的暗潮涌动,忽然就笑了,“陶总,电影还得靠你大力支持。”
这话说得体面,语气上却看不出什么恭敬。叶声笙从戏中人变成了观众,这会儿撑着腮看得津津有味。
陶达睨一眼边澈,笑得眼纹纵横,“那是一定的。”
边澈坐在主位上,一句话没说,就把乌烟瘴气的场子彻底镇住了。
饭局还在进行,叶声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她看一眼备注,按下接通。
晓冰:“笙姐,怎么样了?”
叶声笙秀眉微蹙,啧一声,“怎么能出这么大纰漏,我马上过去。”
配合多次的临阵脱逃,她已经从座位上弹起。
晓冰:“我开车了,要不要接你?”
叶声笙嘴角抻平,“不用了,你也去现场。”
切断电话,整个包间的视线齐齐扫过来。她勉强挤出个笑意,“工作有点急事,我先失陪了,下次给各位赔罪。”
边澈忽然就笑了,他按亮屏幕,看一眼时间,毫不拖沓地起身,“我也不打扰了,你们慢用。”
路过她身前的时候,耐人寻味地调侃,“叶经理不是着急,怎么还不走?”
在座的都是察言观色小能手,陶达也想赶快送走这几尊大佛,遂催促,“别耽误工作,快去吧。”
乌泱泱的人竟然赶鸭子上架,一路把她送上了边澈的车。
车窗外是十几双目送的眸子,叶声笙坐在驾驶位上用眼尾瞪他,“我没有驾照。”
“我喝酒了。”边澈侧脸浸在昏暗的夜色里,轮廓如刀削一般。
三秒后他提醒,“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吗?”
脚下坠力,黑色跑车倏地起步,无人的街道上鸣笛声响了一阵,车子走走停停,最后汇入夜色。
直到车尾灯变成两个小红点,旁边才有人碎语,“边总那车,是不是忘开大灯了?”
辛北辰语速很快,风风火火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留白几秒后,边澈侧头看叶声笙,“说说你的方案。”
叶声笙本来有点头疼,以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状态,边澈无论对她漠视,还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