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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冰尤,很荣幸能陪伴大家度过在西华的最后一段时光。”
她的脸投射在屏幕上,绝对的清晰, 绝对的漂亮。
付竞泽站在暗处依旧笔挺, 身型在投射的灯光下形成剪影映在一片墙壁。他遗憾面对自己输掉的游戏, 却也在这一刻乐在其中。
姜尘把眼镜戴上,隔着镜片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你早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吗?”
“重要吗?”他看着前方,回的敷衍。
“你在纵容她一步步走错。”
“那你呢,无聊到拍那些照片想毁她清白, 无聊到耍把戏让校外的学生来找她麻烦, 还他妈在她面前装纯。”
他尽力压抑着怒气把音量降的很低,可最后说出来还是挡不住火。
姜尘扫了眼周围会场的学生, 她不想再声张也无心恋战,转身朝阶梯下面走去。
临走时,双眼对上他略有失态的眸子。
礼堂里播放起最后一首散场音乐,轻快活泼的旋律萦绕在耳畔,场内达到了最佳状态。
他看向台上,冰尤抬手扯下束缚已久的领结,丝带挂在手指上,她略有费力地轻喘着气。
*
当天放学,有人提议攒个庆祝性质的聚餐。
算是轻松的饭局。
一群人聊的正嗨的时候,冰尤满脑子都是找个借口脱身,结果最后架不住几人订了包厢,吃饭的事就这么直接敲定了。
去的路上,她坐在付竞泽车的副驾驶,后面带了俩人。
一路只有音乐在不停放。
搭车的两位是不好意思找话,她是累的懒得张口。
最后付竞泽直接把音响关了,任凭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他看了眼把头靠在车门上的冰尤,然后继续开车。
“先睡会儿,到了叫你。”
她没搭理,只是紧了紧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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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竞泽平时看着像贫嘴的类型,但私下讲话其实很少,尤其是对不怎么熟络的人,更难张口。
后视镜中,两个后排的同学捂着嘴,互相用眼神传递着接收到的信息。
车开到饭店,像是开了一年。
一群人拥闹着挪进包厢,开玩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付竞泽垫后,对前面的男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先进去,然后从走上前的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
他结账,就能点冰尤喜欢吃的。
楼梯口的冰尤站在冰柜前,是他低眸就能瞅见的位置。
她脸上还有刚睡醒的温吞,眼神在纷杂的饮料中来回摆动,咬着嘴唇似在纠结选什么。
然后拉开了玻璃门,伸手落在了冰镇可乐上。
没过一会儿,突然反悔,又把手挪到了旁边的罐子上。
最后取出来一听啤酒。
“你要喝那个吗?”
付竞泽把目光放下手里的菜单上,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直在盯着她。
冰尤准备关门的手顿了顿:“嗯,你来吗?”
时间停滞了几秒。
“你看着拿吧。”
得到肯定答案后她就敞开了多拿了几罐,毕竟有人陪她,总比一个人闷头喝要好。
冰尤抱着一堆啤酒上楼,冰冷的温度贴在手臂和胸前的衬衫上,凉的让人清醒。
她没有感觉,只是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道制服领结磨出来的红印。
本身就是过敏体质,她又忍不住抓挠。
红色变得触目惊心。
付竞泽看她空洞,草草结束了和服务员的点餐。
接着之后的整个饭局都坐在她边上。
酒罐一个个倒空,她眼神逐渐迷离,撑在桌面和一群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对面的男生突然挑起八卦,借着酒劲问两人是不是背着大家谈了。
冰尤举着酒杯的手环住付竞泽的脖子,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
她喝多了,身体发烫的厉害。
他看她泛红的脸颊,和布满血丝的疲惫的眼睛,任由她挂着,夹了口面前的菜放进嘴里。
冰尤食指敲了下杯壁:“我和付少,只是很好的朋友。”
说完桌上荡起一片嘘声。
她在这片声音里把手中的杯子举到付竞泽嘴边,啤酒发凉的泡沫沾在他唇上。
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有两个没碰酒的同学还清醒着,看到这个场面也怕玩笑闹出乱子,开始打圆场。
“害,我们都说着玩的……算了冰,甭喝了……”
付竞泽面子大,即使桌上的人关系再铁,也没人敢玩火做让他不快的事。
包厢里的氛围骤然凝滞,对面的男生不胜酒力“哐当”一声倒头趴在桌上。
周围一圈人默默放下杯子。
不再有什么动静。
付竞泽专心看着她眼里的那片湖泊,抬手帮她擦掉了脸上溅到的水渍,然后轻笑着握住她递上的杯子。
连带她的手也握到一起。
他慢慢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冰凉的液体顺喉咙滑了进去。
等她疯笑着拿开杯子,所有人像松了一口气。
氛围又再次吵闹起来。
付竞泽喝完后,靠在椅背上不再动筷。
他喝酒不上脸,也很少喝多,半留意地把手臂垫在她腰肢和椅背间,省的她讲激动了一下下磕在上面。
等易拉罐里的酒都喝净了,冰尤也没力气再闹了。
他才克制地在她耳边轻声开腔:“走吗。”
她点点头。
*
天黑后,空气中已经有了阴冷的味道。
几人的制服都有些单薄,在室外的风里瑟瑟发抖。
他喝了酒,于是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匆匆道别后架着冰尤坐上了后座。
路灯一盏盏向身后飞驰,连成一片橙色的光晕。
夜幕下的车流有种逐渐衰败的美,混着欲望层层浮现。
两人一路无话。
推开家门,她随手把外套甩在地上,晃晃悠悠倒进了柔软的沙发。
酒精加上长时间窝在车里,她头晕脑涨,整个人就像一团紧紧缠绕的乱麻,怎么待着都不舒服。
她今天格外拧巴。
阶段性的达成目标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快感,反而是急于报复的黑洞慢慢把自己吞噬。
她甚至分不清,灯光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台下的人全部在阴影里的那一刻,自己究竟是冰尤,还是夏亦可日记里的一个符号。
付竞泽把客厅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方便空气流通进来,有风也会好受些。
“想吐。”冰尤埋在抱枕里的脸发出一声闷闷的自言自语。
他慢慢走到沙发前面,搂着腰把她整个人翻过来。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他蹲下身摸了把她滚烫的额头,又拨弄起下巴检查了下脖子上泛红的抓伤。
“还是想吐。”她烦闷地甩开他的手,闭着眼,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