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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能舒服点。”
几乎是付竞泽刚刚说完,她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推开他跑到了水池边,对着池盆一阵干呕。
冰尤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饭即使他不停给她夹菜也几乎没动几下筷子,刚刚喝那些酒又伤了胃,正是难受的时候。
她吐不出,撑在桌面上游神。
打开的水龙头,里面出来的全是冰水,她无所顾忌地捧了一把拍在脸上。
身后的体温将她环绕住,男人断了她的动作,把阀门关紧。
随后用自己的手紧紧攥住了她被冲得发凉的手。
她一时间失去支点,只能靠在他圈定的范围里。
“你认真了。”冰尤用尽最后的力气剜开他钳着的手指。
她指甲锋利,没有轻重地划掉了他手上的一层皮,血红顺白肉渗出来。
“你呢,也认真了吗?”
付竞泽的声音贴着她耳朵,像蛊惑。
她太投入,顺着另一个女生的轨迹去懂他可能本身就是个错误,最后连看他的眼神都不太清白。
他气息越来越近,她理智拼了命拉弦,最后脱力地撑回桌面。
“我想喝牛奶,温的,明天早上。”
冰尤微微侧头,鼻尖就要碰到他的脸。
用曾经发生的内容点他,试图让他先一步清醒。
付竞泽眸色沉重,抚在她小腹上的手不甘地把她向自己收紧,嘴唇轻贴在她的后颈上。
无形的隔阂在两人间翻涌,他如何靠近她的身体也无法消解巨大的苦闷,直至两人都彻底陷入到无边的苦海里。
“好,明天和早饭一起放在桌上,你想吃就吃,不想吃了也不用勉强。”
冰尤低垂着眼睛,感受他的手慢慢从身上抽离,温热的气息也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
水龙头的水“啪嗒”一声刺进池里。
她的泪也滴落在手背上,热的发烫。
第38章
“中央气象台发布强对流天气蓝色预警, 大风蓝色预警,最大风力可达11级......”
电视屏幕里,被特意圈出来的地区闪着深红特效。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正是西华这一带。
冰尤宿醉未消,顶着头痛看天气预报的动向。
进广告时, 单手把制服袖扣别进洞里。
手机在沙发上响了今早的第四遍。
全部是她妈的杰作。
她静静提上鞋跟, 等通话音乐变成忙音短信, 才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7点整。
抬眸时,目光落在餐桌上已经冷掉的那盘吐司和牛奶,为了照顾她的胃口,还有一把过油煎的小番茄。
付竞泽按他承诺过的兑现,冰尤也抻着面子一口没动。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桌前,拿起餐盘旁的叉子,翻开了上面的一片。
吐司的夹层中,果然放了之前在她酒店冰箱里的那罐果酱。
付竞泽最会玩心思, 做题还是泡妞都用最优解。 ??????坁?発????葉????????????n????〇?Ⅱ????﹒??????
她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叉子。
房门也响起了“滴滴”的解锁声。
他被大风害的不轻,即便如此晨跑也雷打不动的进行。手臂的肌肉还是充血状态,青筋挂着晨早的水雾撩人于无形,隔着运动t恤都能感受到血脉在喷薄。
冰尤站在桌边的位置有点尴尬。
男人边向水池移动边扫了眼桌上没动的早饭。
“我帮你热一下?”
他知道问为什么是最没用的做法,但凡她在桌边,就是对这点吃的还感兴趣。
冰尤没回答, 再次把手机屏幕调亮。
看了眼变紧张的时间斟酌。
他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煎的脆一点, OK吗?”
盘子已经被他端在手上,灶台起火,金黄色的吐司滑进平锅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甜腻的味道和奶香味弥漫在房间里。
他做惯了,所以得心应手。
冰尤拉开餐桌下的椅子坐下,第一次放弃便利店的速食,在早上慢下来消磨时间。
她百无聊赖撑着头,用叉子勾弄着餐布上的线。
付竞泽看了眼她,给吐司翻了个面。
桌面上的手机再次响起,只不过已经被她调成震动模式,但声音大的还是无法忽略,在空气中响个没完。
冰尤不看都知道是谁,继续用叉子点着桌面,看着面前的那块餐布走神。
装着吐司的盘子就在这时被端上桌,顶替餐布抢走了她的视线。
“尝尝还行吗。”付竞泽坐到她面前,闭口不问电话的事。
震动的声音就这样突兀地响,两人都心知肚明地忽略了。
她囫囵划下一块放进嘴里,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手机上的来电提示终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微信群里轮番轰炸的消息。
两块屏幕同时弹着刺耳的噪音。
冰尤忙着吃,抬头给了他个眼神,于是付竞泽拿起自己的解锁,看着群里的情况。
房间里只剩下广告结束后的天气预报还在播放。
“慢慢吃吧,不用去学校了。”他语调平和,说的就好像在意料之内一样。
虽然电视上讲的很严峻,但最大降水位也要等晚上放学那个时间才会积起来,按理说上学期间不会有什么影响。
冰尤把嘴里的那一口咽干净,才腾出空档问他: “怎么了?”
“说是降雨提前,那片的电网瘫痪了。”
她恍然地扬了下眉,学校的电箱她记得,长期失修所以电路都暴露在外面。遇到降雨来不及整理,又怕漏电了会担责。
这也意味着要在房里待上一天。
她头痛欲裂,两人之间一时安静如死水。
冰尤吃够了,推开椅子起身,把餐具丢在桌上,连带着旁边的牛奶在杯中晃了晃,差一点就要溢出来。
付竞泽眼疾手快拽住她衣袖:“昨天的事不想跟我说说吗?”
她急着逃避,解释的耐心都不剩一点,只是回头看了看他拽着的手,眼神提醒他松开。
然而力道并没有减弱。
直至袖扣被她忽然的抽手拽脱线,零落着掉在地上。
弹起来的声音一下下砸进心里。
“付竞泽你有病吧?”
他松开手,眼框泛红:“我是有病,急性肠胃炎,从小到大记得住不让我空腹喝牛奶的只有我家打扫卫生的阿姨,夏亦可跟了我两年依旧照忘不误。”
“……”
“我说过难听话,我说我想找个聪明的,不用我说饿就能做口饭吃,难吗,冰尤。”
她发麻的手腕僵在他松手的地方,眼神中的错愕因为头痛削减了半分,可眉毛还是止不住地颤动。
酸楚漫上头颅,只有目光还在他身上,暂时无法接受听到的一切。
付竞泽嗤笑,用手抚了下额头的青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