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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描淡写地把这十几年的人生浓缩成一段话,字字诛心。沈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唇微微颤动着,喉咙里哽塞难言。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她深吸一口气:“十二年了,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讲?至少让我们帮帮你……”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他的声音冷硬,像湖底的鹅卵石:“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眼泪和施舍。靠我自己这双手我也能活下去,而现在我已经证明了自己。”
“可我们认识那么久,即使中间那么多年未见,我和小路也一直都挂念着你!早知道你吃这么多苦,我……我初一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走。”
话音落地,舒凡的瞳孔骤然缩小,而后又释然地笑了笑。
他摇摇头,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
“都过去了,念念。”
“痛苦不会因为时间而痊愈。人是很脆弱的生物。”
“对我来说,旧事重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男人的目光又望了过来,这次不复方才的冷漠平静,而是有一丝炙热,仿佛要将她身上烧出一个洞似的。沈念一对上他的眼睛,心脏便沉沉一跳,像一声暮鼓。
“为什么是我?”
舒凡道:“因为我们都在一个报社,也在同一个行业。我们的人
生重新有了交集。”
也意味着,如果她没有进华星社,他也没有成为摄影记者,他们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了,终止于初一的那个燥热的盛夏,和那个不明不白的吻。
吻。
离去时他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脸颊。那是她第一次被同龄男孩子亲吻,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虽然小孩子的懵懂当不得真,但气氛还是变得微妙起来。
舒凡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她红起来的耳朵,突然别过脸,好一阵子都没开口。
寂寞的春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催促他们,快些把心剖开,给对方看一看。
最终,还是舒凡开了口。
“你应该没有结婚吧?”
沈念果断地摇摇头。
“那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他神色郑重,等她下文,可她这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她的脸上浮现了和这个春天如出一辙的寂寞。沈念侧头看向他,浅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又好像说了一句抱歉。
男人的心脏停顿了一下,就像被一根尖锐的刺倏忽贯穿,留下一个个细小的、汩汩流血的伤口。
晚霞褪去,夜幕如墨。
一轮皎洁的月亮悄然浮现,洒下清冷银辉。
沈念抬手瞥了眼腕表,决定回去吃晚饭。今天周末,赵涟清正在家烧菜,她轻声相邀:“一起上去吃饭?”
他正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夹在刺痛的指尖。火光闪烁起来后,他深吸了一口,冲她摇摇头,转身没入溶溶月色。
第117章 不可替代“还差五次。”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四月份过去后,迎来了五月。沈念的《拉苏烽火》顺利完结,好评如潮,她趁机提了几天年休假,总编辑没说什么,给她批了。
连着五一长假,她跟赵涟清去日本玩了一圈,拍了很多照片,全都丢进她和陈雅路、舒凡的小群里。陈雅路回到美国后,隔着时差,回复没有那么及时,所以基本都是舒凡偶尔搭话。
虽然不多,但这个家伙从小时候就不爱接话,也不在乎别人冷不冷场,如此已是他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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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乐此不疲,心情大好。
看着小姑娘的注意力被朋友夺走了大半,赵涟清表面上毫无异样,如往常一般温柔体贴。直到某日在酒店里,她睫毛上挂着泪珠,浑身上下都颤抖不止的时候,男人突然从下面抬起头来,轻笑道:“还差五次。”
小姑娘正晕晕乎乎,不明所以道:“什么……五次?”
赵涟清慢慢直起身子,被褥从他背上簌簌滑落,露出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
他已经三十一岁,身材管理非常苛刻——除了胸部以外,他腹部和手臂上的肌肉不会过大结块,薄薄的一层匀称而美观,摸上去泛着温润无害的微热。
沈念呆呆地看着他雪白的皮肤上错综复杂的痕迹,目光微微失神。
“你这几天跟我在一起,因为发微信消息分神了八次。”他俯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将她汗涔涔的额发拨到耳后:“刚刚你到了三次,还差五次没有清算。”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脱离了八次,每次都是和群里那两小只发消息,那么他就要一次也不能少地讨回来才行。沈念闻言,震惊地睁大眼睛,下意识蜷缩起双腿。
然而他在中间,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意图,双手往下一摁,她便动弹不得了。
“舒、舒凡他刚回来,我这不是得联络一下感情嘛……”
“嗯。”他笑眯眯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
说得好像个被孩子抛弃的空巢老人。
沈念被这个念头雷得外焦里嫩,但四目相对时,那双琥珀色的眸中飞速地闪过一抹寂寞,刚好被她捕捉到。她顿时有些心软。
最近的确把部分注意力放到了别人身上,在日本这几天也在群里聊得火热。只是她不知道哥哥竟然这么在意这件事,令她有些意外。
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被他滚烫的呼吸撩到肚皮的时候,伸手捂着他的嘴唇:“哥……我知道错了……”
“宝宝没有错。”这个男人很可恶地挪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是我不够努力,没能吸引你的关注。”
最后真的八次,不依不饶,一次没少。
第七次的时候,沈念已经干涸了,她觉得自己像一条旱季的河流,狼狈而又湿漉漉地蜷缩在榻榻米上。他终于心疼,俯下身轻轻吻她的唇角,她恶从胆边生,扭过头咬住他的肩膀,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才松开口,又心疼不已地帮他亲了又亲。
“痛不痛呀?”
赵涟清说不痛。
她给他的伤口,怎么会痛?比起她的注意力被分走,她因别人的消息而欣悦,他宁愿要她全神贯注给予的痛楚。
可是小姑娘不这么想,她正是敏感的时候,身体敏感,心思也敏感。看到上面红红的牙印,觉得自己很过分,是坏妹妹,她的眼眶顿时和牙印一样红。
于是她又缩进他怀里,蚊子一样哼哼:“可是看着好痛呢。”
赵涟清抱住她,拍了拍:“你的力气小,咬得真不痛,不骗你。”
“不行,我也得让你咬回来。”
男人勾起唇角:“方才已经咬了很多次,早就回本了。”
沈念红起了脸,下意识隆起腿,脑袋埋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