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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他去死,如果能救,代价又没那么大,她肯定会救,“你有多少银子?”
蒋俊康从齐姨母那里拿到了五千两左右,这真的不是一笔小钱,他这些年故意装穷,私底下一点都不穷,一日三四顿都在外面吃,得闲了就去花楼里找消遣。
是的,他不愿意碰疯婆子一样的齐文思,在见识了江秋雪身上有虫后那些男人对她的趋之若鹜,他害怕齐文思身上也有古怪。
他是个男人,江秋雪那边一个月能见上两面就不错了,其余的时候想消遣……那就只能去花楼。
花楼里的花样很多,只要给的银子足够,里面的那些美人完全可以把客人当祖宗供起来,若是客人有兴致,拜堂成亲之类的戏也不是不可以学一学。
总之,给足了银子后,就没有不满意的。
蒋俊康
这些年花掉了一半,攒下了两千多两,原本他也打算近几年就弄死齐文思,然后带着银子离开这里。
他真的做梦也没想到齐文思有一天会清醒过来,若早知道,绝对会先下手为强。
“一千两。”蒋俊康苦笑,“我为了戏做得逼真一些,真的买了不少贵重的药材。大部分都花掉了,秋雪,你帮帮我吧。”
江秋雪不知道齐姨母到底给了多少,而她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为的就是银子,对银子的数目比较敏锐,总觉得不止这么些,如果真的只有这点积蓄,那就是蒋俊康挥霍了。
凭什么蒋俊康挥霍掉的缺口要她来补?
如果缺一千两,看在一双儿女和曾经的情分上,她咬咬牙也就补了,可这缺得太多,几乎要花掉她所有的积蓄。此事过后,她上有老,父亲那边要养野种不提,光是母亲的伤就要花费不小,祛疤膏都很贵,母亲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不花个几百两都治不了。
此外底下还有三个小的,一个个的没成亲,前程也不见踪影……如今她的名声死臭,那些男人即便放不下她,也不会再如以前那样与她亲密。换句话说,她再想要攒钱会很难。
一算这些账,江秋雪连一千两都舍不得。
缺得少,她还会考虑要不要补。缺了这么大个口子,直接不想那回事了。
“不是我不帮,是帮不了啊。”江秋雪眼泪汪汪,“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深,这你都是知道的。”
蒋俊康看着她的眼泪,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忽然道:“你能够在一群男人之中如鱼得水,还是因为我给的好东西。秋雪,你不要逼我。”
江秋雪呼吸滞住:“你这话是何意?”
“继续留在这儿,我是没有什么活路了。”蒋俊康这会儿只是能发出声音,但每说一句话,喉咙都像是有刀片在割,他真的不想长篇大论,“我活不了,谁也别想好。”
话中饱含威胁之意。
江秋雪惊呆了。
“你要害我?”
蒋俊康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江秋雪忽而哈哈大笑,笑出了满脸的泪:“好好好!我给你生一双儿女,你就这样对我?你没有良心吗?我要是出了事,孩子也好不了啊。你连妻儿都害,简直……简直……简直……”
畜生不如已经不能形容这个男人的狼心狗肺,她气得崩溃大哭。
蒋俊康深呼吸一口气,又扯得喉咙生痛:“我只有一千两,余下的你看着办。”
江秋雪转身就走。
蒋俊康见状,忍着疼痛拔高声音:“给你三天……啊不,两天时间!”
江秋雪跑得更快了。
齐文思看见一双所谓的有情人翻了脸,乐得眉开眼笑:“江姑娘放心,如果他出不了门,我会找马车送他。”
言下之意,她很乐意让众人知道江秋雪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秘密。
江秋雪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拿出积蓄来将男人救出来。
就在江秋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准备去钱庄取银子时,衙门那边又有了进展。
原来是陈利身边随从主动招认,他是自己想要为主子分忧,这才自作主张找了人烧江家的房子,还着重强调了主子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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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直没进展,其实就是周家和陈家的博弈。
周斌想要让随从说实话,让姓陈的付出代价。
而陈家呢,新任陈家主原本对父亲恨之入骨,但他接手了生意之后猛然发现,父亲名声尽毁,对陈家的生意没有半分好处。
每一个家主都要对得起列祖列宗,即便不能让家中祖辈传下来的生意在自己手中更上一层楼,也绝对要守住现有的家财,否则就是败家子。
陈家主算是明白了,若是不能保住父亲名声,他就很难保住家财。
周斌险些被表哥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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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家主也跟周家承诺,他不会放过害了母亲的父亲,只不过是不能让父亲背着这为了外室算计发妻的臭名声被衙门处置,等把人救出来了,随便周家教训。
周老爷不能不为外甥考虑。
两家不只是亲戚,生意上还要互为臂膀。若是翻了脸,亲戚没得做是小事,以后生意上互相为对方使绊子,大家都别想好。
做生意呢,还是要以和为贵。
周斌不能代表周府行事,他还没考虑好要不要顺势放姑父一马,父亲那边就已经下了死令,让他不许再管此事。
得!
只能这样了。
周斌心里憋闷,无处诉说,又去敲了温云起的大门。
对于陈利不会因此按律法办,温云起早有预料。周斌不高兴,他却想得开。
陈利得了个管家不力的罪名,他自己又愿意罚银万两……万两不是小数目,可以把治下所有的路粗略地补一遍。
若真的只是管家不力,罚万两银子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半个月后,陈利得已从大牢中出来。
彼时戴母身体已经恢复康健,虽还需要补养,但看着已和常人差不多。
周斌又来了。
他常来,还挺讲理,每次都不空手。来得多了,人也自在,心情不好,直接瘫在了椅子上:“还要摆个宴席,说是让大家都沾沾喜气。我呸!”
温云起乐了:“这么不要脸?”
周斌一合掌,精神了几分:“就是这么不要脸啊,偏偏我爹还要去。姑姑如今还在大牢里呢。”
最开始是陈夫人起了恶念,陈老爷……啊不,陈老爷身边的随从只是顺水推舟。
陈夫人没想杀死人,随从有想害戴家母子离世,按照律法来看,这两人谁也逃不了死罪。
温云起笑道:“你爹也不是为了继续走这门亲戚,而是为了家中儿孙。”
两家还要继续做生意呢,对方有喜宴,怎么可能不赴约?
不光要去,还要准备了贺礼欢欢喜喜的去。
周斌明白这话的意思,嘟囔道:“可能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