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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贺子潇这样慢吞吞地揉着,彼此的身体还在被子底下亲密地磨蹭着,我还是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就像一枚暴晒在炎炎烈日底下的甜筒冰淇淋:“呜、子潇……你别……”

祝羽书又锲而不舍地敲了十几下门的空隙里,我终于忍受不住,很没用地绷紧小腿颤抖起来——

已经稀薄得跟水没有多少区别的液体喷涌而出,又从贺子潇的指缝里流下来,然后被对方用纸巾一点一点擦掉。

我喘息着看向天花板,脑子嗡嗡的。

算他识相,没有妄图让我舔干净,否则我肯定发火,把他的手咬出血。

“我去打发走他。”贺子潇又温柔地亲了我一下,这才坐起身,将手里皱巴巴的纸巾团成团,丢进床边的黑色垃圾桶,“小逸,你躺着休息就好了。”

他就是让我起来去迎接,腿软头晕的我现在也做不到啊。

而且为什么动不动就亲人?

我瞪了好一会儿贺子潇的侧脸,刚要嫌弃地躺回有些潮湿的被子里去,就听得外头传来冷得出奇的四个字“怎么是你”。

好像有热闹可以看?

我眨眨眼望过去,只见祝羽书的表情完全沉了下来。

这人英气的眉头紧锁,没有半点刚才敲门讲话时的忐忑和别扭,只剩下异常扎人的锋锐和凌厉。

怎么了啊,为什么看见贺子潇在这里这么生气?

难道他俩之间也有过节?

我再次深化了祝羽书那家伙脾气不好,树敌过多的刻板影响。

“我跟小逸一间宿舍,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贺子潇抵着门板,潋滟多情的桃花眼笑眯眯的,语气诚恳又自然,却完全没有把对方放进来的意思,“小逸身体不太舒服,已经睡下了,你不如明天再来。”

如果换做别人,说到这份上可能就放弃了。

只可惜,祝羽书真的不好糊弄。

他连一秒都没有迟疑,就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开口:“睡着了你还突然开灯?怕吵不醒他?”

贺子潇微微眯起眼,笑容不改:“祝总,你到底有什么事?”

大概是确认了从贺子潇这得不到真话,祝羽书没再浪费精力拉扯,而是逆着光站在走廊里,视线越过拦在面前的障碍,遥遥朝屋内投来一瞥。

我正兴致勃勃看着热闹,从被子里探头探脑地观察情况变化,冷不丁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的刹那,我后背一凉。

我慌忙想要闭上眼,但为时已晚。

那人已经察觉,并被我当鸵鸟的行为气笑了。

“你出来。”祝羽书声音很冷,像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在跟我讲话,“或者,我进去。”

第四十四章

这种选择题就很不讲道理。

我哪有力气站起来啊,怎么出得来?

可我不敢惹生气状态下的祝羽书,只好重新把眼睛睁开,答应让他进来了。

贺子潇侧过身,带着笑容看了我两秒,然后让开门口的位置。

祝羽书倒也是真的不客气,一点都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进门后直接朝我走来,握住我揪着被角的那只手:“跟我走。”

什么啊!

我炸了毛,立刻把手抽走。

……等一下,他手的温度好烫啊。

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下意识看了眼祝羽书的小腿,发现竟然还没包扎。我抬起头,没来得及凶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看到贺子潇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漂亮的桃花眼里一丝笑意都没了。

“为什么要小逸跟你走?他在这里休息得好好的。”贺子潇轻声问,“祝总,你做事还是要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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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疯狂点头。

祝羽书却看都没看贺子潇,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颇为执拗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跟我走。”

这样子的祝羽书不对劲,

骄矜如他,就算想要我配合着做什么,也只会说一次,我不愿意就算了,绝不可能这样反反复复地讲,对他来说太掉价。

我愣愣地看了会儿祝羽书似乎有些红得过分的耳垂,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

我眨了眨眼,试着跟他商量:“羽书哥,你把头低下来,让我摸一摸。”

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哪有商界大佬像小狗一样让人摸头的?

但是我话音刚落,这人竟然真的面无表情地弯下了腰,乌沉沉的眼眸毫无情绪波动,仿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永远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心头萌生出一抹很微妙的悸动。

我强行转移开视线,把这奇怪的感觉按下去,然后小声跟贺子潇求助:“得去医院,我觉得他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贺子潇漫不经心地微笑:“感染啊?死不了的,我朋友试过。”

等等,什么叫他朋友试过?

我懵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祝羽书也冷着脸道:“我不需要去医院。”

我瞪他一眼:“不需要也得去!”

要不是看在这人是在保护我的过程中意外受伤的,我才不会关心他。

因为有了牵连关系,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比如变傻变呆,绝佳的商业嗅觉受损,又或者小腿坏死需要截肢,祝家的人趁机讹上我怎么办?!

我越想越不爽,一咬牙,硬是拖着软到不行的腿脚从床上爬了下来,披上衣服,说什么都要送祝羽书去医院。

贺子潇本来要陪我一起去,可我怕他俩在医院里吵起来,非要自己搞定。

这时候,祝羽书也不坚持说不需要了,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我肩侧,挑起眼皮看我单方面跟贺子潇发脾气。

我不想被他碰。

可这人生病了以后真的有点无赖在身上,我挣掉几次就重新搭上来几次,比牛皮糖还黏。

被靠近之后,我发现祝羽书这人此刻的体温真的很高,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

分明是寒冷的秋冬季节,我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被他挨着,而开始渗出薄汗。

火气这么旺,活该伤口发炎!

我怒气冲冲地黑着脸打车。

贺子潇异样沉默地垂着眼站在宿舍里,一句话都没说,好像不太开心。

见我放下手机望向他,贺子潇先是继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新露出个我所熟悉的笑容:“小逸,你说笼子造好以后,放哪儿合适?”

我不懂他莫名其妙讲回这个话题干什么,跟他说位置不重要,造好看点最重要,然后加了小费让专车司机上楼,替我扶祝羽书。

坐上车之后,我一边用大哥的人脉联系医生,一边非常恶劣地嘲讽祝羽书人缘太差,居然连个陪他消炎包扎的朋友都没有。

那人没还口,闭着眼靠在我身边休息,长腿不自然地紧绷,眉心皱着。

霓虹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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