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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窗外掠过,碎光透过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化作比月色还要柔和的影子。

……

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差一点动摇到我的地位。

我没意思地哼了声,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等车辆停到医院地库,早已等候多时的护工推着轮椅上来,带祝羽书去做清创。

我怕死了镊子从伤口里夹碎片的过程,一点都不敢看,捂着眼睛抖得厉害。

祝羽书喊了我三遍,我才敢从指缝里偷偷看他缠上了绷带的那条小腿。

“疼吗?”我小声问他。

祝羽书坐在轮椅上,很平淡地吞了粒退烧药:“没感觉。”

我哦了声,让护工把这个嘴硬的家伙推到vip病房,然后蹲在他面前,半闭着眼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腿,还是没敢看:“真的不疼?现在病房里没人了,你可以喊出来的,我保证不嘲笑你。”

祝羽书冷冷道:“纪青逸,录音是有红光的。”

我瞪他,遗憾地把手机收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这人弯下腰,神色复杂地看我:“你跟越山……是我想的那样?”

我不吭声。

祝羽书又问:“为什么要这样?”

我还是不吭声。

祝羽书却很执着,看着我的眼睛继续问。

我忽然被他问得烦了,一下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回答:“因为我要大哥对我负责啊!发生了关系以后,他就不能再丢下我不管了,沈溪算个什么东西!”

“纪青逸你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吗?”祝羽书攥紧轮椅的扶手,语气锐利极了,“没有人管你,没有人照顾你、对你负责的话,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凶了一下,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地回答:“对啊……就是会活不下去……”

祝羽书好像又被我狠狠气到了。

他咬了咬牙,没看我:“你觉得祝家跟纪家比起来,实力怎么样?”

这个……应该还算可以吧。

何况祝家没有纪骅那样的讨厌鬼,又可以加分。

我先点了点头,说两家差不多,然后后知后觉地问他:“你忽然说这个是干什么?烧糊涂了?”

“既然你觉得纪越山有能力保护你,那要接手祝家的我,不是也可以?”祝羽书抬起眼睫,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会对你负责,会像你期望的那样照顾你,对你好,所以……纪青逸,你要不要试试我?”

第四十五章

我有点没听懂祝羽书在说什么。

对我好?照顾我?

他不是特别讨厌我吗?我做什么都会挑刺。每回我去他家借住,他都冷着脸,恨不得时间立刻快进到我大哥回来,好把我连着行李一起打包丢出去。

是像贺子潇说的……因为祝羽书跟我大哥存在利益冲突,所以拿我当突破口吗?

王八蛋!

他肯定只是想让我答应下来,然后转头就去聊那些见鬼的商务政策。

我生气了,咬着牙弯腰,两手支在他轮椅的扶手上,凶巴巴地瞪对方:“怎么试啊?做不好的话,我要把你保护人的身份撤掉的!”

祝羽书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坦然得很:“随便你怎么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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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想得到好办法,又怎么可能比他更会钻空子?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我想再骂几句,可一对上祝羽书深邃而专注的眼眸,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这人在月光下……该死的好看。

锋利的棱角被柔化,就不让我讨厌了。

我不自知地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弯着腰慢慢靠过去,然后垂下眼睫,嘴唇很轻地碰了碰祝羽书的额头。

……好烫啊。

我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害怕。

要是额头都这么烫的话,那里岂不是……

发觉祝羽书的瞳孔骤然紧缩,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直起身,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祝羽书蓦地按住了我的后腰,一用力,就把我按了回去:“不是要试吗?”

我被迫跨坐在他腿上,接受对方满是占有欲的吻。我刚才亲他额头的时候浅尝辄止,这混蛋掌握主动权了以后却又深又狠,锐利的牙齿极重地啃咬我的唇,好像要把我吃进肚子里去。

我被他咬懵了,脑袋晕晕乎乎,下意识搬出大哥来阻止他:“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告诉大哥了……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呜……一定会受影响……”

祝羽书却不在意我的警告,反而眼神一沉,变本加厉吻得更深:“告诉吧。”

贺子潇不是说他最在乎商务政策了吗……

怎么回事啊?

我委屈得不行,掌心抵着祝羽书的胸膛用力推拒,断断续续地骂他,打他。

可我越把大哥放在嘴边,这人顶着我的东西就越形状鲜明,烫得让我完全坐不住,只好把腰抬起来,努力跟他保持距离。

又因为我体力不支,抬一会儿就得放下去一会儿,循环往复,倒有点像是主动在挨蹭他。

我黑了脸,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祝羽书却深吸一口气,忽然扣住我的臀肉,将手指重重揉了进来:“纪青逸,你……真是会勾人。”

才在宿舍里被贺子潇弄过,我的感觉来得很快。他稍微动了动,我的大腿内侧就像是有电流通过,酸软得不像样。

难以忍耐的酥麻直冲脑门,身体里热潮涌动,让我渐渐变得不像自己。

我颤抖着咬住下唇,眼角和鼻尖都变得红红的,差一点要哭出来,却又呜咽着忍回去:“不要血口喷人!烫死我了……你拿出去……”

大概是为了缓解我的不适,祝羽书面无表情地改了方法,转而用两根指头掰开那个地方,让比起体温冷上许多的空气慢慢渗到里面去。

我受不了这种非常古怪的冷意,绞紧他的手抗议,却还是被一点一点拓开,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发脾气:“冻死了!”

祝羽书沉默了片刻,单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解开皮带。

我心头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逃,就被对方如野兽般一口咬住耳朵,用力填入滚烫得难以想象的东西。

好过分……

我是真的怕自己会被弄坏,瑟缩着身体,脸颊埋在祝羽书肩膀处哭泣,很费力地把称得上凶器的那东西一点点吃下去,肚子都变得鼓鼓的:“我讨厌死你了……好痛啊……”

对方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停下动作,帮我一遍遍揉肚皮。

过了会儿,他还是没动,只是亲我一下:“现在还疼吗?”

我才不要回答这种蠢得要死的问题,浅浅地呼气,又浅浅地吸气,讲话的音量小得可怜:“有没有冰块……给我塞一枚进去好不好……烫死了……”

我自己觉得这个要求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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