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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没照做。

而是抬起眼笑眯眯地看着我,随即态度自然地收紧臂弯,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点点将我抱得更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越板着脸凶贺子潇,这家伙眼里的笑意就越浓,心情好得出奇。

真的搞不懂。

*

我在贺子潇这边住了小半个月。

每天不务正业地到处疯玩,把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全丢到一边,各种信息也只挑自己想看的点开。

贺子潇陪着我胡闹。

他只把午休和其他的零碎时间拼凑起来处理工作,竟然也没有显得很吃力,甚至有点……

游刃有余的意思。

我看了看视频通话里二哥国宝同款的浓重黑眼圈,又看了看身边躺在沙滩椅上、正悠闲自得地翻着营收分析报告的贺子潇,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次比对了两人的状态后,我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子潇,你能当上继承人,好像……不全是靠运气。”

贺子潇单手把墨镜推到头顶,眨眨眼睛看我,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宝贝你真是高看我了。不靠运气,那我还能靠什么?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刚拿到继承人资格的时候,我吓得要死。”

……是吗?

是的吧。

我迟疑了下,刚要说服自己认同贺子潇的答案,纪骅极度暴躁的声音就从手机中传来:“姓贺的你差不多行了,别总骗我弟弟。”

贺子潇朝屏幕那边淡淡瞥了一下,然后把我拉到怀里,啵地一声亲上我的眼角,语气相当委屈:“宝贝,有人凶我。”

下意识的,我瞪了纪骅一眼:“你不要乱说,子潇才不是随便撒谎的人。”

纪骅沉默片刻,黑着脸骂了句脏话。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周后的深夜,我接到了来自二哥的电话。

他说自己来对合作项目进行评估,但贺子潇没给他留度假区的房间,他现在到了岛上才发现全满,转了一圈只有我这儿有空余,问我能不能借住几天。

……

子潇做事怎么可能出问题,大概率是这人自己没沟通清楚时间。

我本想凶他几句,但听出这段时间以来,对方声音里的疲惫不减反增,忍不住又有点轻微的心软。

他这空降总裁当得苦不堪言,没有长辈提早十几年的铺路,也没有相熟的合作方提供鼎力支持,还要防着倚老卖老的人使绊子,走的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事倍功半。

现在他在贺家的地盘上,又是深夜时分,如果连我都不管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迟疑片刻后,我决定顺应自己难得一见的良心。

但不完全顺应。

我故意在电话里态度很差地拒绝了二哥,然后竭力放轻脚步走下楼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准备偷偷去接他,吓这家伙一大跳。

电话那边,二哥没生气,只嗯了声。

还想着跟他吵一架的我觉得有些没意思,非常不满意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挂断电话支起脑袋,从窗边偷偷望过去——

那家伙正站在门口,白色衬衫配深黑长裤,西装外套搭在左手手臂上,别着蓝宝石袖扣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小截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腕。

看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

三个孩子里,我的容貌跟妈妈最接近,面部轮廓和笑起来的感觉极为相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哥则完美继承了爸爸的五官特征,含着笑的时候显得俊朗温润,翩翩君子风范,敛起情绪时不怒自威,开口时没有任何一个董事敢打断他。

而二哥夹在中间,跟爸妈谁都像得不彻底,双方的优点却都保留着。要知道我小时候还嫌自己样貌太像女孩子,短暂嫉妒过二哥那张脸。

此刻,被我粗暴拒绝后,那人狭长漂亮的眼尾微微下垂了几分。

他定定地看着手机上通话中断的聊天记录,视线落在我的名字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缓慢移开,俊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原本挺直的肩膀塌了些。

我见过一些被遗弃的宠物。

跟二哥现在的模样……好像有七八分类似。

见他转过身去,迈开脚步准备离开,感觉玩笑即将开过头的我赶忙推开门追了上去,从背后拽住这人的衣角:“好了二哥你进来吧。你现在走还能去哪里?这个时间点,连回去的轮渡都没有了。”

“……随便哪里,睡沙滩或者石子路上也可以,我对这种没什么所谓,忙起来睡会议室里的行军床也是家常便饭。”对方僵了下,并没有回头,跟那种敏感又自卑的弃犬的相似度逐渐达到九成,“纪青逸,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所以我……就不继续影响你度假的心情了,刚才不该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的问题。”

他要走,我就硬拦着。

但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所以不由分说非要离开的时候,我根本拦不住,反而整个人都被他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一跤。

我睁大眼睛,慌乱地惊呼了一声,随即换来那人的骤然收力,以及比我还要慌乱无措的反应。

一阵手忙脚乱的拉扯之后,急红了耳朵的这人终于不再折腾,面无表情地拎着行李箱跟我上楼:“我睡哪?”

我随着他探询的视线往前看,很自然地略过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住着的屋子,目光扫向同楼层更为整洁的几间卧室。

我抬起手,随意指了指:“知道你有洁癖,自己选吧。”

纪骅淡淡地嗯了声,然后目标明确地拉开我房间的门,拎着箱子径直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呆了几秒,才骂骂咧咧地追上去,板着脸要求开始铺床的纪骅换间屋子。

这家伙长得高,腿也长,躺下来太占地方,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挤一块儿!

但他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听了我这么正当的理由,不仅没有识相地赶紧往外走,反倒当着我的面脱掉了衬衣,然后动作很快地从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中拿出睡衣和全套洗漱用品,一转身便进了浴室。

……全程甚至没有半句狡辩。

好像笃定我赶不走他。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我咬住嘴唇,气闷不已地往这人行李箱上踹了好几脚。

怎么会有比我还不讲道理的混账?

我愤愤躺回几分钟前还独属于我的床上,想了想实在气不过,翻了个身躺到正中间的位置,随即努力展开四肢,用最原始的方法圈定住自己的地盘,试图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那人洗完出来后,很自然地用被子把装睡的我卷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往床铺的里侧粗暴一推,直接弄出一大片空。

我瞬间炸了,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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