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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他还嘚瑟一句不伦不类的英文,朝她竖起大拇指。

江稚尔其实并不很理解他口中的变化是什么。

当初她那段感情程嘉遥是第一个知情人,絮絮叨叨讲起这段日子的程京蔚,他依旧很忙,却是更超出从前的忙碌。

江稚尔几乎很难想象怎么还能更忙。

半年前他带队顺利拿着研究成果从美国回来,有效打破技术壁垒,如今程臻集团下的科技分公司正呈现指数型发展,已经准备上市,而他作为行业领头人,更是逃不掉的各类会议和政府官方类采访。

难怪除夕夜时看他清瘦了这么多,江稚尔心想。

程嘉遥最后说:“不过这样也好,二叔他现在是一点都没时间考虑结婚的事了。”

这话是用来安慰江稚尔的,她停顿了下,失笑:“无所谓了。”

程嘉遥侧头:“那你现在和周以珩?”

程嘉遥当然是认识周以珩的。

周以珩追江稚尔的事儿在这群公子哥儿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那眼高于顶的周家老爷子得知了,都满意地多问几句。

“没有,还没在一起。”

当初江稚尔那么轻巧地就爱上程京蔚,不知为何,现在却无论如何也爱不上程嘉遥。

爱上一个人,好像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程嘉遥却捕捉到那个“还”字,沉默下来。

马上就要登机,两人道别。

到北京后,江稚尔重新投入忙碌的学习。

除了本身课程的学习和泡图书馆,她还偶尔会去跟施漪的工程组,更规范些的项目,她是没有发掘资格的,就看着他们默默学习。

而周末她就穿梭在北京城,在培训学校、在地铁站、在校园操场学习意大利语和英语雅思,江稚尔觉得相较法语和德语,意大利的发音和语法都不算太难,她向来语言天赋出众,学得也很快,用半年时间考出B2,又用半年时间考出C1。

大二便有了文物保护的相关课程,有机质文物保护与实验、无机质文物保护与实验、文物保护材料学。所有选修课江稚尔也都选了相关方向,各种陶瓷、金属、竹木牙角器、木作、纸张等等类别的修复大类。

江稚尔成为文博系最出挑的学生,综合绩点第一,实习实践履历丰富。

大二下学期期末考前一个月,交换生名单公布,江稚尔毫无异议地拿到名额。

递交相关材料准备了很久,等拿到留学签证时正好期末考结束,就等十月开学。

她买了回南锡的机票。

大三就不在学校了,她将宿舍那些沉甸甸的书都寄回南锡,又整出了两个行李箱的衣服和杂物。

从前从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多行李,不过也是,这两年她几乎泡在学校,节假日回去得不多。

整理到最后,她翻到藏在抽屉小匣子里的那枚钥匙——18岁生日那晚,程京蔚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两年了,她都还没去那个房子看过一眼。

下午的航班,她上午骑自行车去了一趟。

当初程京蔚还说只考虑了离学校近一些,地段、设施都算不得好,可那分明是高档小区,精心设计的园林绿化,环境极好,一梯一户式大平层。

江稚尔开锁进屋,入眼便是偌大的客厅,以及足有15米长的阳台,宽敞的落地窗,阳光迤逦而下,几乎让她抬手挡了下眼。

江稚尔注意到客厅挂着的画,很有意境的山水画,笔触再熟悉不过,这是她妈妈

的画。

她看着画框左下角属于妈妈的印章和标注的完成时间。

她认得这幅画,去年过年时上拍,被一位私人买家拍下。

江稚尔倏地一顿,原来是程京蔚拍下的。

可他却没告诉她。

江稚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拍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这幅画挂在这里。

-

飞机落地在南锡机场。

她知道程京蔚忙,没告诉他自己今天回来,独自推着两个行李箱回家。

楚姨在家,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到江稚尔彻底愣住,好一会儿才开口:“哎呀尔尔!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也没准备你爱吃的菜啊!”

江稚尔笑:“不用麻烦,楚姨,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

“冰箱里哪里有食材啊!”

江稚尔一顿:“二叔不常回家吃吗?”

楚姨摇头:“程总太忙。”

她给江稚尔倒了杯水,摘了围裙,便准备抓紧去菜场买些菜。

江稚尔爱吃什么楚姨记得清清楚楚,买完菜回来就看到江稚尔坐在餐桌前。

一件干净的灰底黑条纹短袖,衣服下摆扎在牛仔裤里,皮带勾勒出格外纤细的腰身,因为屋内空调打得低,她又套了件宽大的白衬衫,袖子卷至手肘。

电脑放在眼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敲着键盘,长发披肩,一侧摞至胸前,她还戴了副无框眼镜,神色专注。

“怎么戴眼镜啦?”

江稚尔抬眼,食指推了下镜架:“最近整理资料天天用眼,戴着舒服些。”

楚姨将食材拎进厨房,又忍不住回头看她,由衷感叹:“尔尔也变成大姑娘了。”

江稚尔笑着淡声:“是啊。”

从前总希望快点长大,如今真的长大了,似乎也并不觉得怎样。

江稚尔将自己前两年完成的作品集整理成一份文档,给程京蔚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已经回南锡。

过了一刻钟,程京蔚回复:「到家了吗?」

「嗯。」

当晚,程京蔚回家吃饭。

饭后,程京蔚跟江稚尔聊了很多,关于未来出国留学后的注意事项,关于她未来的职业规划,程京蔚给了她很多意见,也叮嘱她很多。

提及这个暑假的打算,江稚尔已经提前联系南锡当地博物馆参与实习,明天就报到。

他们在书房聊到晚上十点,聊了很多,心平气和的。

仿佛过去那些眼泪和争执从未发生。

聊完,江稚尔起身离开,到门口时手中笔记本掉落,她弯腰去捡。

程京蔚看到她那截白晃晃的细腰,蹙眉,很快移开视线。

-

博物馆的工作很有意思,江稚尔花了一周时间将馆内所有展品的背景资料和相关故事烂熟于心。

馆内暑期还开设了陶土拉坯教学,江稚尔借空余时间去和大师学了几节课。

从前只感受过千年前破碎的瓷器在自己手中尽可能还原历史中的真貌,这还是第一次尝试自己来塑造一个真正独一无二的陶瓷。

实习的第二个月,江稚尔接到从前企划部Eliza的电话。

“尔尔,最近怎么样?”Eliza笑问。

江稚尔也笑:“挺好的呀,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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