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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事求你。”

如今Eliza已经升职为企划部部长。

集团旗下传媒公司计划在博物馆办一场收藏展,邀请意大利公司的一批收藏家,需要一个会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双语翻译。

双语翻译好找,可要精通艺术展品,还要应对对方提问的双语翻译就不好找了。

还是徐因给的Eliza建议,可以找尔尔试试。

电话里,江稚尔了解了收藏展的定位和主要藏品类型,确定自己能啃下来后很痛快地答应。

Eliza不由道:“尔尔,你高中来企划部时我就已经知道你优秀,但你现在更优秀耀眼,甚至和那时候比都是天壤之别。”

因为工作需要,Eliza也在学外语,断断续续学了好几年德语,可让她在这种场合担任翻译是她绝对不敢的。

两年,不到一千个日夜。

这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绝不算长。

可江稚尔却在这两年光阴中飞速成长着,速度快到几乎很难想象她从前的模样。

Eliza通过微信给她发来一份文档,涉及此次将近百项展品,以及各位收藏家的身份介绍、喜好说明。

很大一份文档,工作量不小。

江稚尔开玩笑:「我这回可给你们省了不少预算吧?」

Eliza:「开玩笑,我们还敢亏待你?我打算给你提triple预算,反正程总肯定能批。」

江稚尔停顿了下:「不用,我开玩笑的。」

Eliza:「报酬肯定要有,不然我这部长位置恐怕都得拱手让人了。」

江稚尔:“……”

一个月后便是收藏展,江稚尔穿了博物馆工作人员的讲解制服,浅灰套装,搭一双新买的裸色高跟鞋。

展览当天程京蔚和Eliza都在场,而那些收藏家们比江稚尔想象中要年轻一些,一路从台阶上来,程京蔚正和他们交流。

江稚尔才知道,程京蔚也会意大利语,很流畅,他看到台阶上的江稚尔,和众人介绍,这位是今天的讲解员,也是清大文博系的学生,下个月即将去意大利做交换生。

众人以欣赏的目光看向江稚尔,包括程京蔚。

江稚尔用意大利语与英语分别向大家问好,而后将众人引至馆内,先介绍各区域藏品分类,再随着路线一件件讲解过来。

她的解说词写得非常棒,融入中国文化与时代特色。偶尔有人会发出疑问,江稚尔也能迅速给出详细解答,或是意大利语,或是英语。

本来今天程京蔚是不必亲自来陪的,但怕江稚尔应付不来才一起过来,没想到这样的场合她已经能应付自如。

刚刚考出C1,第一次面对真枪实弹的考验,当然是困难的,可她准备得非常透彻,比他料想的最好还要好。

江稚尔的成长是悄无声息的,在图书馆、在培训机构、在操场、在地铁中,在北京她独自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在这一刻,振聋发聩。

让程京蔚的心跳共振。

……

晚上还有个聚餐,江稚尔也一道。

她和程京蔚走在最后,男人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低声而认真地说:“非常棒,尔尔。”

江稚尔长舒了一口气:“我准备了很久,总算圆满结束了。”

程京蔚笑:“紧张?”

“当然啦。”

“看不出来。”

江稚尔抬眼瞧他,笑:“能让你看不出来紧张,说明我准备工作确实做得挺充分的。”

此时此刻,江稚尔站在夕阳里,黄澄澄的阳光下,灰尘在半空悬浮,她微仰着头,下颌线条流畅,看着格外干净清爽又利落。

程京蔚的心就这么动了几分。

晚餐大家都喝酒,除了江稚尔。

饭桌上大多是收藏家客户们和程京蔚交谈,偶尔会和Eliza沟通。Eliza只紧急学了些商务意大利语,多数时候需要由江稚尔翻译。

中途江稚尔手机响了。

程京蔚无意瞥到,“以珩哥”三字,那口刚入喉的酒突然变得烧灼起来。

“二叔,我出去接个电话。”江稚尔附在他耳边低声。

“好。”

周以珩如今正在德国念金融研究生,相距七千多公里,但他知道两人并未因此断联。

马上就要去意大利,江稚尔先将一部分行李寄去,寄到周以珩住在意大利的好友家。

他这通电话是为告诉江稚尔快递已经寄到。

两人闲聊片刻,江稚尔回宴会厅,服务生刚给程京蔚放了新一个白酒分酒器。

他今天喝了不少。

等送走各位客户,两人一道坐上车,江稚尔才发觉,程京蔚似乎喝多了。

这还是江稚尔第一次见他喝多。

程京蔚酒品好,并不多话,只是眉心紧皱,虚阖着眼。

江稚尔取出车内的矿泉水,替他拧开:“二叔,你先喝点水。”

男人抬手握住瓶身,却未接过,往下滑落牵住了江稚尔的手。

江稚尔一顿,抬眼,看到他泛红的眼尾,不知是因酒醉还是别的。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抽出了手。

途经药店,江稚尔让司机

停车,去买了一盒解酒药。

……

到家,司机帮着江稚尔一块儿扶住程京蔚,将程京蔚扶入卧室后,司机便先回去。

楚姨已经睡觉,也没再打扰她,江稚尔用温水冲了杯柠檬水,取出两片解酒药,走入程京蔚卧室。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黑白灰三色,黑灰为主,男人坐在床边,躬着身,白衬衣与深灰西裤融入其中,让江稚尔恍然觉得,这么多年,他的生活似乎就是这样一片荒芜色彩。

江稚尔走上前,将药递给他:“二叔,你先把解酒药吃了吧。”

他仰头,视线因酒醉并不如平日那么凌厉有神,只是沉默地看她,那眼底仿佛蕴含了很深的东西,但江稚尔看不明白,或者说,不敢看明白。

“尔尔。”他哑着声唤她。

“嗯。”

“什么时候的航班去意大利?”

“一周后。”

程京蔚忽然沉默下来,酒精在他身体里胡乱冲撞,化作一簇又一簇火苗,要将他的理智全部烧作灰烬。

可他就在这样的冲撞下,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那是由水泥钢筋建造而成的高楼,里面来往着形形色色的人,但都是灰色的、模糊的,唯独江稚尔是彩色的、清晰的,可她被束缚在高楼之上,是他不敢伸手企及的。

现在他都明白了,明白当初申觅海和他的结婚传闻到底是怎么伤害她。

她和周以珩都还没在一起,他就已经这么难受了,更何况是申觅海,她因年龄而无能为力,也不知他何时会选择一个人结婚。

“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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