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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玉佩又摸向了他的腰间。

李重焌缓缓握紧手指,他阖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慢慢低下了头。

他看见甄华漪眯着眼凑近了些,目光注视着他的腰下,李重焌知道她是在看他腰下的玉佩,但他却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其他地方。

她仰起头,目光盈盈,檀唇翕张,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

李重焌看着她的唇,贝齿间隐约见到软红的小舌,他心猿意马地想着它该有多软。

他不知不觉伸出了

手,他抚摸着她的发,手劲时松时紧,他拔下了她发髻上的玉簪,随手掷了出去,玉簪砸在了地砖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甄华漪担心摔碎了簪子,忍不住回头去望,却陡然被人拎着领子扯了过来。

甄华漪向前一趔趄。

大掌按住她的后颈,温热的手心让她忍不住一抖,她被压着往前,再往前。

李重焌心思恍惚,将要做出错事之际,她唇齿间的声音陡然大了些,李重焌听清楚了,她在说:“陛下。”

犹豫一瓢冷水迎面泼下,李重焌顿时再无半点旖。旎心思,他似惊似怒地看着甄华漪,骤然放开了掌住她后脑勺的手。

甄华漪仰头,声音犹豫:“陛下?”

她不知为何皇帝一直盯着她看,她已经为他穿戴好了衣裳,系好了腰带,佩好了香囊玉佩,莫非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

她只好小声唤他一声,开始的声音太小,他并没有听见,她便抬高了声音。

哪知皇帝竟勃然变了脸色。

甄华漪伏地,听见皇帝的声音冰寒刺骨:“出去。”

李重焌面无表情看着甄华漪退下,他对今日试探的结果并不意外,丹青已经将这件事情说得很清楚了。

在甄华漪眼中,那日午后,她爬上的是皇帝的榻。

虽足够令他动怒,但事情还算情有可原,她那时候与自己尚不亲近。

他心里更在意的是,蓬莱台每个深夜里,她将自己当做了谁。

*

李重焌从万寿殿回来后就一直冷着脸。

书房里,钱葫芦和张得福两人杵在一旁闷不做声,做了半天的柱子。

他们二人本是本兴冲冲等待晋王殿下回府好禀事的,现在却各自沉默,盼着不要引起殿下的主意。

幸好张侍郎和卫将军一同登门,钱葫芦和张得福便一溜烟地小跑出了书房。

张固问道:“殿下近日心情郁郁,是因为徐氏之事?”

李重焌揉了揉眉心,道:“不是。”

张固开门见山接着问道:“那是为了女人?”

此言一出,屋内安静了半晌,一向沉稳安静的卫离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李重焌。

李重焌道:“我知道先生想说什么,但不必说了,我非沉溺女色之辈,只是眼下有件事有些疑惑,所以才会有些许心神不宁。”

他顿了顿,道:“围猎之行之前,是时候做成点事了,今日,我与你二位一同,拜访京兆尹府上。”

*

抛开儿女之情这件小事,李重焌顿觉天地宽阔。

李重焌再次登门京兆尹府,潘育宛若惊弓之鸟,李重焌信步往前走,说道:“潘公,我想送你一份大礼。”

潘育的脸刷地变白了,疑心这位骄横晋王口中的“大礼”,是要送他赴黄泉,毕竟上次他拒绝了李重焌的要求,还向贺兰府通风报信了。

李重焌转头看他,问道:“潘公想做中书令否?”

潘育一怔。

李重焌微笑道:“我手下的卫离看中了潘公的位置,不知潘公可否割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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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一职位置空虚,李重焌乃是众望所归,李元璟拧不过群臣,若是李重焌想要,中书令是他囊中之物。

若他想要让给谁,也是易如反掌,李重焌的拥趸不会有意见,李元璟更不会有意见。

近日李重焌多次试探,李元璟似乎对徐氏之事不知情,他不会知道李重焌要做什么。

李重焌要查徐氏灭门惨案,着实需要一把锐利的刀,一个可控的京兆尹就是这把刀。

潘育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只要有李重焌点头,接下来不用李重焌费心,潘育自然会在朝中办妥这件事。

中书令,与贺兰恕的尚书令也不遑多让了,竟然潘育在朝中孤木难支,不如贺兰氏深厚,但徐徐图之,未必没有风光的一日。

离开潘府,卫离不太开心道:“潘育可恨,殿下却帮了他一把。”

李重焌笑道:“未必是帮,他根基浅薄,未必能坐稳中书令的位置,贺兰舅舅不会容忍他与自己平起平坐的。”

他道:“舅舅不是良善之辈,到时候,他想当贺兰氏的走狗都当不成了。”

*

李重焌回到府上,想起了早上张得福似乎有话要说,他问道:“张得福,你道有事请示,何事?”

张得福心里发苦,硬着头皮道:“太后娘娘赐了一扇十二牒琉璃屏风和一对儿珍珠地花瓶给王妃娘娘,殿下看……这屋子是要开始布置起来吗?”

李重焌一向对婚事兴致缺缺,但也是因为兴致缺缺可有可无,张得福想,晋王殿下也无需去费力拒绝,那么这位准王妃就有很大可能进门了。

但眼下遇上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专门挑这一件鸡肋般的事情和他说道,恐怕会遭殃。

张得福屏息等待李重焌的呵斥,但李重焌淡淡道:“甘棠院。”

张得福心里一喜,晋王府中轴上是正堂及李重焌平日歇息的地方,西院一整个大院落是安置妻妾的,甘棠院最大最气派,是正室应得的院子,但殿下任意妄为,说不准会随意指给哪个妾室呢。

他肯按规矩来,倒是让张得福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更看重了还未过门的贺兰妙法一分。

李重焌又看向了钱葫芦:“你呢?”

钱葫芦见李重焌没有怒意,松懈下来,他笑着道:“奴婢已经将外头宅子布置妥当了,殿下上回让寻的珠帘碧帐已经寻找了,奴婢将它挂在了寝屋之中。”

李重焌上回亲自去看了宅子,走到卧房时,有些心旌摇曳,他欲将这方小小天地作为他案牍之外的温柔乡。

他忽地想到“水晶帘下看梳头”这一句,便吩咐了钱葫芦去寻一副珠帘。

长安有一户豪富家中有这样一副珠帘,碧帐薄如蝉翼、轻若云雾,缀以玲珑珠玉,明亮如银。这般奢靡精巧的物件,的确和甄华漪相配。

李重焌势在必得。

钱葫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豪富家里得来了,今日是特意来邀功的。

但没曾想到,李重焌冷冷一睃,道:“僭越。”

钱葫芦面色一白,忙跪了下来,张得福也顺势跪下。

李重焌站了起来,平静说道:“外宅不过是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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