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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阎守庭轻轻地顶弄,“不对。重说。”
阎昭又说了几个词,都被阎守庭否决,他只好伸出手往后摸索,想要触碰到阎守庭。
阎守庭接住他的手,握在手心,一字一句教他。
阎昭犹如抓住浮木,大口喘息着,结结巴巴地开口:“喜欢,喜欢!”
“喜欢谁?”
“你。”阎昭勉强简短地说出一个字,“嗯啊!哈,呃……”
阎守庭吐出一口气,奖励似的吻他,“记住你说的话,阎昭。”
在他的怀里,阎昭再次颤抖着达到高潮,身体大汗淋漓,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多个小时之后,阎昭可以说是惊醒,发现胸腔横着一只手臂。他被人搂着,暖烘烘的身体紧贴。
阎守庭已经看了他很久,对上他茫然又无措的眼神,先开了口:“又准备骂我什么?”
阎昭却只是嘴唇动了动,整个人离奇般地静了下来。他对昨天的事并不是全都忘了,那些片段、画面和字句,都隐隐约约的在记忆里闪回,令他后悔不迭。
是他先缠着人不放的,确实没脸再开口,只想躲开阎守庭的目光。离开这里,最好。在阎守庭岿然不动的注视下,阎昭有种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逃离的冲动。
他要抽回手,仅是这个动作就让阎守庭径直扣住他的手腕。
阎昭一句话不说,一举一动都让阎守庭草木皆兵。
“你要做什么?”
阎昭喉咙里干涩,先说:“你先放手。”
阎守庭不动,已经表明了态度,阎昭一直偏着脸,眼皮一直在颤,显然是处于一种极度紧张慌乱的情绪里。
两人分别了数天,已经有很多事变得不一样了,阎守庭不可能再让他走,而以阎昭那个犟脾气,怕是天塌了,阎昭都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阎守庭说:“昨天我们上床了,做了好几次,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疑问?”
阎昭呼吸一窒,痛苦地闭上眼,吞咽了好几回才稳住语气,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阎家亲生的……”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想不通为什么阎守庭会拉着他上床,陷入一段不正常的关系。
第47章
阎守庭很想看着阎昭的眼睛回答他。
因为阎昭在颤抖,问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难,是害怕他做出什么样的回答,才不敢抬头看他呢?
他松开手,转而抬起阎昭的脸,阎昭受惊似的看着他,动作的趋势就是要躲闪,阎守庭只好松开他的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这些话,他希望阎昭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希望我说我早就知道这件事,这样你就可以给我找理由,”阎守庭声音很轻,说的时候一直注视着阎昭的眼睛,“接吻和上床在亲兄弟之间是禁忌,可如果关系不成立,那就不算乱伦。你也想这样安慰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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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阎昭已经双唇颤抖,他没有想到阎守庭会直接戳破他心里的弯弯绕绕。
是,他就是这样想的!声明里的检测报告他看过,他不是阎家亲生儿子这件事已成定局,那就让阎守庭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吧,他可以在心里让这件事顺理成章。
阎昭不想承认,阎守庭真的太了解他了。
看着那双眼睛,阎昭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阎守庭反而还靠近了,额头抵着他,说:“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比你还要晚,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亲弟弟。”
阎昭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一个没有声音的音节,他猛地低下头,像是缩在阎守庭怀里,“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说你知道……”
阎守庭说:“我不想骗你,阎昭。”
他的手顺势抚在阎昭后脑勺的位置,阎昭头发蓬松而软,有一段时间,他把发尾烫卷,漂了色,阎守庭没有告诉过他,他很好看,比他身边经常出现的Omega还要好看。
阎昭闷声哽咽了好一会,阎守庭就守着他的情绪,和他说:“事发突然,让你一个人接受这个消息,是不是吓坏了?”他想起阎昭想要寻死就有些气息不稳,将阎昭往怀里抱了抱,“无论遇到什么事,但凡你心里有怀疑的,应该见到我,亲自向我确认。”
那个声明,令阎昭心如死灰的不是他的身世,而是阎氏利用揭露他身世的这件事来转移阎氏的舆论风波,选择了维护阎守庭,而放弃了他。
他当时是真的觉得不如一死了之,等死讯传回去的时候,或许他们反而会愧疚,在那个时候,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报复手段。
用自己的死,惩罚别人,阎昭事后也觉得好笑,既然没人在乎,死亡又怎么会往心里去。
阎昭稍稍冷静一点,仍是不习惯和阎守庭靠得这么近,这让他不自觉地乱想昨晚那些旖旎的片段,耳朵都热起来。
他说道:“知道这件事就够了,别的……也没有意义。”
阎守庭一愣,察觉到不对,“你没有看到我说的那些……”
阎昭鼻音很重,“什么?”
阎昭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他,阎守庭想过他是行动受限。昨天跟着沈浮图的人说沈浮图带着Omega进酒店,迟迟不见人出来,他就已经觉得可疑,但贸然去查,只会闹上新闻。
千钧正处于多事之秋,他也因为和阎昭的事遭受了董事会的苛责,职权或冻结或撤销,他必须要守住这个位置,把事情解决才能踏出一条后路。
阎青然却突然闯进他办公室,说一个Beta找到千钧,说在兰华餐厅见到了阎昭,阎守庭推了视察工作,赶到兰华餐厅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他跑了很多条街,见到了站在马路中间的阎昭。
想了想,阎昭这个时间点,也确实不宜再接收网络上的消息。
阎守庭便说:“声明已经撤销了,董事会一轮会议就拍板起草了这个决议,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我也不在场。”
他尽可能准确地阐述当时的情况,可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在推卸责任,也沉默下来。
阎昭很久才“嗯”一声,看起来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消息,亦或是不再在意。
他知道阎守庭为什么会不在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阎守庭为什么不在场,因为被他划伤了腺体,而他跟阎守庭的争执起源,说起来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原点。
再往前细数,还是会落到他自己身上。
阎昭的心静不下来,尤其是还和阎守庭靠这么近,虽然床单被子都换了,身上也干爽,可痕迹还在,阎守庭没带颈环,阎昭甚至还能闻到很淡的薄荷味。
更可怕的是,这个味道好像是来源于他自己身上。以前他闻不到,难道这次是因为短暂变成Omega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