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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站在你身旁吗?”

魏循却是哼笑出声:“这四年,也没见你这样相信我。”

“……”

“你还好意思提这四年啊?”闻溪说着,都被气笑了:“你自己想想,你把谢观清揍成什么样子?还把他关进大牢,仗着身份,连我都不能看他一眼,你还把我送给他的东西抢了,那也就算了,还扔了。”

“……”

“还有,每每我和他要一起出城时,你总来捣乱。”

“天地良心啊,他平时很忙的,好不容易才答应我,结果,都被你捣乱了。”

“我不骂你,不讨厌你,我该骂谁?该讨厌谁啊?”

闻溪道:“你就说说,那个时候的我不该骂你吗?”

“……”

魏循眉心微皱,有些怀疑,他

有干过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吗?他最多闲着无事,打打人罢了。

“本王有这样吗?”魏循语气不确定。

“你说呢?本王?”

“……”

不等魏循开口,闻溪又道:“但此刻,你也用不着愧疚了,我已经不喜欢谢观清了,你如果现在揍他,我估计会给你放鞭炮。”

魏循看着她唇角笑意,淡淡问:“那你会不开心吗?”

“不会。”闻溪道:“他若是死了,我会更开心。”说这话时,眼底恨意闪烁。

“我不会愧疚的。”魏循道:“谢观清这个人不行,我都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又开始冷嘲热讽了。

闻溪也不恼:“以前吧,他对我很好,我很怕黑,迷路后,他每次都能找到我,做什么事情,都把我放第一,跟我阿爹阿兄阿姐一样的,我阿爹也很喜欢他啊,后来,在我被寻回汴京的那一晚上,他来将军府找我,他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除却亲人以外的人,为了我哭。”

“你知道吗,汴京的人都不喜欢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我,没有人愿意跟我玩。”

“再后来,他在十八岁那年被封国师,同一日,他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圣旨,他和我不一样,喜欢他的姑娘很多很多,温和又有礼,但他在那么多人中,还是坚定的选择我,并且向我阿爹承诺,这一生只会有我一个妻子。”

提起这些,闻溪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这也是她头一次将这些话说出来给一个人听,大许是在江南时,她和魏循也曾这样坐在一起说很多很多话。

“汴京的人眼瞎,谢观清也不是什么好人。”魏循道。

闻溪十分赞同:“你看吧,我很容易被骗,所以在江南时,我怎么敢直接告诉你我是谁。”

“……”

第38章

“滚出去!”

与外面的金碧辉煌不同,此刻的羽宸殿内帷幔低垂,薄纱飘扬,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苦涩药味弥漫,殿中太医齐聚,皱了皱眉,又看向一旁的谢观清。

“先下去煎药吧。”谢观清缓缓开口,太医们才背上医药箱依次退出去。

“国师。”陈公公满眼担忧,忙问:“陛下如何了?何时能清醒过来?”

谢观清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收起银针,道:“不必担忧,陛下明日晨时便会醒来了。”

殿内众臣闻言,齐齐松下一口气。

魏长烨扫了眼众人,朗声道:“陛下此时最需要静养,各位大臣还是先回府中吧,此处有本王和国师,陛下定安然无恙。”

“……”

“有什么事,待陛下醒了再讨论。”

听魏长烨如此说,众臣纷纷颔首俯身:“臣等告退。”

哪知,才走到殿外,便瞧见一人。

少年神色慵懒又漫不经心,光影婆娑,映照在他身上,泛起金灿灿的光,唇角勾着笑,显得不羁。

或许是因阳光明媚,将他衬得耀眼又明亮,不像昨夜那般的阴鸷又狂妄。

“诸位,许久不见啊。”少年修长的手指微微在上空浮动,眉眼间的顽劣尽显,甚至有几分得意张扬:“本王听说国师无能,特意在外寻了一位神医。”

众臣回神,面色一变,魏循!

魏循承认刺杀陛下,意图谋反,太后不是让皇浦司的人围了永亲王府?可此刻,魏循怎么进宫了?瞬间,众臣心下坠坠不安。

闻淮与闻寂之对视一眼,却是看向魏循身后的人,朝颜。

魏循此刻带她入宫做什么?其中是不是闻溪也在参与?他二人这是想做什么?闻寂之偏眸,闻淮颔首,渐渐退出人群。

在前方的林相忙吩咐一旁太监去禀报太后,盯着魏循,余光是闻寂之,并未开口,冷肃的眸子却是一点一点变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魏循径直走来,群臣纷纷后退,殿内的魏长烨看向谢观清,谢观清轻轻弯了弯唇,魏长烨才抬脚出去。

“王爷禁足期间私自出府,意欲何为?”林相沉声道:“如此,就不怕太后责罚?”

魏循脚步未停,喉间发出轻笑:“那林相去和太后告状啊。”

语气又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

“阿循。”魏长烨皱了皱眉:“林相是南越的老臣了,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怎么能如此无礼?”

“你既是觉得不该,那便替本王道个歉?”

“……”

“可是皇浦司查清楚了?”魏长烨不搭理魏循的嘲讽,转而笑道:“皇兄是不相信你会刺杀陛下,还打算一会儿去求求母后,不想,你就来了。”

魏循似笑非笑凝着魏长烨,看似含笑柔和的眼睛,底处却一片冷意,时不时微挑的眉头,似乎很是高兴。

“你倒是好心。”

“都是一家人,皇兄自然信你的。”魏长烨道:“霍瑄呢?”

明知为何不在,魏长烨还佯装问:“他没护送你入宫?”

魏循未搭理他,抬脚想要再上前,一道尖锐女声就从殿内传来:“皇兄这是做什么?敢杀大臣,还敢刺杀皇兄,如今被母后禁足还敢入宫来?皇兄这是当真要谋反?”

魏绾音缓缓走来,目光落在朝颜身上,冷笑:“一个丫头片子,皇兄竟是称她为神医,皇兄莫不是昏了头了?”

从小到大,这是魏绾音第一次敢这么和魏循说话,此次,魏循当众承认刺杀魏安,欲谋反,待魏安清醒,魏循定然逃不过一死,她当然得趁此时踩魏循一脚,以报这些年来他的狂妄,魏绾音心头冷哼,魏循还曾瞧不上她,简直可笑。

一想到,闻溪全府就是因着魏循多管闲事才转而平安,她便气的咬牙!

魏长烨闻言,唇角微勾,若有似无朝一旁让了让。

魏绾音冷冷盯着魏循:“你平日里打杀大臣,皇兄屡屡包容你,可你呢?竟然心狠至此,要杀他!”

“皇兄从小到大是怎么待我们的?你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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