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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好一会儿,于格一世才向玛蒂尔达举杯:“仰仗理查国王的慷慨恩赐,我的家族才得以在塞浦路斯统治,在西方,作为阿基坦公爵的封臣,我们对您也有忠诚的义务。”
“是的,您的叔叔们都是我和我父亲的忠诚臣属,您的一位堂侄还随我参加了十字军,但他现在身在巴尔干协助我的兄长统治,故未能前往圣地。”
心照不宣地揭过了有关阵营归属的潜台词后,他们又将话题转移到腓特烈身上,由于霍亨斯陶芬家族同他们的派系未曾联姻,甚至曾经敌对,因此他们倾向于追溯腓特烈的母系欧特维尔家族同十字军的联系,而腓特烈也难得地收敛起他的任性和古怪,温和地以文雅的言辞迎合。
当他认为他没有惹事生非的必要时,他确实也能做一个受欢迎的人,玛蒂尔达心中短暂浮起这个想法,而爱丽丝王后也提及她怀孕的异父姐姐玛利亚女王,以及她的丈夫布列讷的约翰。“他的年纪大了些,出身也不够高贵,但他确实勇武善战,能够承担起国王的责任。”
”
是吗?那我很渴望能够拜访他们,届时还希望你们与我一同前往,我们祖辈同源,我们本就是一家人。“玛蒂尔达微笑道。
内心深处,玛蒂尔达对玛利亚女王和布列讷的约翰仍抱有戒心,不提理查一世当年和蒙菲拉特的康拉德的恩怨,布列讷的约翰作为腓力二世挑选的耶路撒冷国王也足够令她提起戒心,而琼也曾经提醒过她一定要小心耶路撒冷的本地贵族,他们渴望西欧的援助,却不愿放弃已有的权力,“你父亲的大半时间都在同他们争斗,他们服从你父亲并非因虔诚,而是因畏惧。”宴会厅中,她继续同于格一世和爱丽丝王后叙旧,从他们口中打探有关耶路撒冷的消息,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突兀地听到一阵喧闹,“谁?”
他们同时看向门边,有几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宴会厅,为首的一人明显是教士的打扮,玛蒂尔达觉得他有些眼熟,“我是法兰西的博韦主教,我来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那个人说,玛蒂尔达终于想起了那似曾相识的相似来源于什么地方,他的面容和腓力二世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神,他看了玛蒂尔达一眼,漠然道,“玛利亚女王已于半个月前死于产褥热,她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将继承耶路撒冷的王冠,天佑伊莎贝拉二世!”
第113章
羊皮卷“那能给我看看您父亲的笔记吗……
“玛利亚女王已于半个月前死于产褥热,她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将继承耶路撒冷的王冠,天佑伊莎贝拉二世!”
当博韦主教宣布这个消息时,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或震惊、或悲痛,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而爱丽丝王后反应尤为激烈,她看向博韦主教:“怎么可能,我们上个月刚刚通过信......”
“我们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女王已回到天主身侧,我们需要团结在新女王身边。”博韦主教道,玛蒂尔达觉得有些不对,没等她回过神来,腓特烈却忽然开口:“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重不幸。”他看向博韦主教,做出一个类似祈祷的手势,“我本以为布列讷的约翰作为‘法兰克的公牛’,一定能成为一面引领耶路撒冷军队冲锋的旗帜,如同昔日的理查国王一样,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耶路撒冷国王,也不能再履行国王的责任了。”
“法兰克的公牛”是布列讷的约翰的外号,据说他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确实无负“公牛”之称,在和玛利亚女王结婚后,他成为了耶路撒冷国王,但得自妻子的权力也会因为妻子的死亡化为乌有,博韦主教如此着急地宣布玛利亚女王刚出生的女儿伊莎贝拉是新的女王,想来也是想借此保障布列讷的约翰仍能行使耶路撒冷国王的权力。似乎没有想到腓特烈会忽然横插一杠,博韦主教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几乎是本能地回击道:“若不依靠女王的丈夫,耶路撒冷又将由谁统治?伊莎贝拉公主会成为女王,她的父亲会保卫她,如同保卫她的母亲,你们从西方带来军队,但你们不能践踏耶路撒冷的法律!”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激动,好似我们要抢过耶路撒冷的王冠自己戴上一般,现在,我们应该先哀悼,为死去的玛利亚女王,她是我妻子的亲属,自然也是我的亲属,甫至东方便闻此噩耗,我们实在悲痛满怀,愿她的灵魂能够安息。”
他挑破了博韦主教话语中的陷阱,顺带让博韦主教平白无故担了个挑弄是非的罪名,如果布列讷的约翰不再是耶路撒冷国王,甚至于玛利亚女王的女儿不能成为新的耶路撒冷女王,那圣地的亲法兰克派系将大大失势,相对应的就是玛蒂尔达可以扩张自己的权威,避免以博韦主教为代表的腓力二世的亲信拖她后腿,如他们曾经对理查一世做的一般。
回过神来,玛蒂尔达也明白了博韦主教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他们承认或默认“伊莎贝拉二世”的地位,事实上,她也倾向于暂时不明确这个名叫伊莎贝拉的女婴的女王身份,一方面是她刚刚出生,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另一方面是她的女王身份一旦得以落实,布列讷的约翰就有充分理由能够代行国王职责,而她对他能识大体地配合她的行动表示悲观,毕竟博韦主教的敌意非常明显,同为腓力二世指派人选的布列讷的约翰也很难说会有太大差异。
“是的,我们应该哀悼。”玛蒂尔达说,她来到哭泣的爱丽丝王后身边,安慰她,眼神却看向博韦主教,很多人都看到了她的动作,“我们为解放耶路撒冷而来,而非为争权夺利而来,作为玛利亚女王的亲属,她的血亲姐妹,我们将护卫她的骨肉和国土,悲痛只会让我们更加坚定。”
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欢迎宴会的后半部分氛围一直较为沉寂,而爱丽丝王后更是直接提前离席,因此宴会只能比预定的时间更早解散。“请原谅我妻子的失礼,她同她的姐姐感情很深,因此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噩耗。”塞浦路斯国王于格一世道,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羊皮册子,被封存得很好,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我本想在宴会上将这份礼物献与您,但这个噩耗打乱了计划,所以只能私下交给您。”
“这是什么?”
“理查国王在东方的笔记,由他亲笔写成,离开耶路撒冷前,他亲手将这份笔记交给我的岳父,香槟的亨利国王保管,亨利国王去世后,这份笔记作为他的遗产由我的妻子接管,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份具有价值的收藏,所以一直妥帖收藏,但对您来说应当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认为我们应该将其献给您。”
“谢谢。”玛蒂尔达说,走廊的昏暗光线下,她的面容并没有非常清晰,但于格一世能察觉到她的眼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