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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尽管同时也覆着一层忧郁和悲伤,但此刻她神态的生动美丽确实远甚此前宴会所见,乃至于令他微微恍神,他看到女王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那卷羊皮册子,“除了耶路撒冷以外,没有什么比这份礼物更珍贵了。”

她回到了房间,由于王宫位置有限,她和腓特烈住在同一个房间,虽然不可避免地需要碰面,但至少不必躺在一张床上:“谢谢你。”来到房间里后,玛蒂尔达说,腓特烈在宴会上帮了她,她觉得她应该对他表示感谢,“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揭穿博韦主教的陷阱,布列讷的约翰很可能会继续行使耶路撒冷国王的权利,他不会配合我们。”

“你不用感谢我,打击布列讷家族对我也有好处,布列讷的约翰的兄长,布列讷的**娶了西西里的坦克雷德一世的女儿,他曾经试图夺取西西里王位,我同他有仇。”

“什么仇?”

“他想要绑架我,阿切拉伯爵也想,他们打了起来,阿切拉伯爵偷袭他,砍断了支撑帐篷的绳索,把他砸死了。”腓特烈说,“虽然这件事与我无关,但我很难保证我不被布列讷家族的其他人迁怒。”

原来是这样,玛蒂尔达想起在西西里的时候,率先向他们表示忠诚的人就是阿切拉伯爵,虽然阿切拉伯爵现在应该算是奥托四世和腓特烈之间的骑墙派,但鉴于他现在正位于十字军麾下,这

个不稳定因素最好还是尽早排除。

“在耶路撒冷,一块砖头砸下去,要么砸中我们的亲人,要么砸中我们的仇人。”玛蒂尔达感叹道,“也许两者皆有。”腓特烈一笑,他忽然看到玛蒂尔达手上拿着一个东西,古旧的羊皮卷激起了他的兴趣,“这是什么?”

“我父亲在耶路撒冷留下的笔记,于格一世刚刚私下赠予我,我打算回房间后看。”

“好的。”腓特烈说,虽然他对这份资料有些兴趣,但这毕竟是理查一世的亲笔,理所当然应当归属于玛蒂尔达,他准备就寝,却忽然听到玛蒂尔达诧异一声,“怎么回事?”

“怎么了?”腓特烈不得不又回过头,对名义上的妻子保持礼节上的关心,而玛蒂尔达眉头紧锁,目光略有些迟疑,“这是我父亲的笔迹,但几乎没有文字内容,只剩下一些战役记录和设计城堡的图纸,这些图纸和诺曼城堡不太一样......”

这份笔记显然丢失了一部分,但如于格一世所言,这份笔记是被理查一世亲手交给香槟的亨利的,香槟的亨利又将其留给了爱丽丝王后,后者一直将其封存,那册中的内容为什么会遗失呢?她并没有指望腓特烈能告诉她原因,但腓特烈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父亲还是一位建筑师?”他问,得到玛蒂尔达肯定的答复后,他盯向了那本册子,“那能给我看看您父亲的笔记吗?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作战和修筑堡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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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屠刀“也许我父亲来不及挥下的屠刀会……

“那能给我看看您父亲的笔记吗?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作战和修筑堡垒的。”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注意观察着玛蒂尔达的神情,他看到她先是震惊,而后又生出警戒:“这对你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意义?我可从没否认过你父亲是个出色的将领,他在东方的战斗记录和建筑图纸当然很有价值。”腓特烈说,他知道这个要求其实有些冒昧,但他现在确实对理查一世的笔记兴趣大增,何况他还很快想到了一个能够说服玛蒂尔达的借口,“而且你不是说,有些内容可能丢失了吗?说不定丢失的部分在剩下的内容中也有迹可循,至少你要知道你父亲原本想记下的东西是什么。我看过很多书,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推理出来呢?”

行吧。玛蒂尔达没有再拒绝他,而是将那本册子摊平放在桌子上,让他们都能够看到其中的内容:“这是巴勒斯坦的东部海岸。”腓特烈说,这一点不太难,只要对东方的地理有所了解就能够判断出地理方位,“这是......船?也对,如果朝耶路撒冷的方向进发,他必须确保补给线的稳固。”

图纸上一条实线明显是十字军的补给线,另外几条虚线连接着埃及和耶路撒冷的几个城镇,这是什么意思,萨拉丁的补给线吗?“如果是萨拉丁的补给线,为什么还连接着提尔城呢?”玛蒂尔达有些疑惑,毕竟提尔城一直在基督徒的控制之下,但他们也不知道理查一世的真实用意,他们只能先将这个疑点揭过。

翻开下一部分,他们看到了许多武器和堡垒的草图,这一部分的内容较为完整,并且理查一世的标注也十分清楚:“投石机,长矛兵,还有希腊火,你父亲很会从同敌人的战斗中汲取长处。”

“这是国王的基本素质。”玛蒂尔达说,她从没有见过理查一世亲自督战,但也能从他的忠臣和朋友的回忆中想见父亲昔日的英勇。最后的三分之一是一些手绘的草图,由于理查一世的绘制习惯,这部分图纸显得有些抽象,但玛蒂尔达几乎是在第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是我的城堡。”她说,她抚摸着那波浪形的曲线,认出了那是父亲给她的生日礼物,“我父亲修建的最后一座城堡,他把这座城堡送给了我。”

“那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杰作。”腓特烈称赞道,一部分是礼节性的夸奖,一部分是他确实能够想见那座城堡成品的杰出,除此之外,他心底也浮现出一层彷徨的思绪,理查一世把自己最杰出的作品送给自己的女儿,他的父母又留给了他什么呢,除却王冠和血统,有什么是因为他们爱他才愿意留给他的吗?这样的思绪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随即又道:“如果这是城堡的图纸的话,那这一部分应当是瞭望的塔楼,这个形状......”

他的声音突兀地中断,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塔楼部分,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什么。“有什么问题吗?”玛蒂尔达问,她觉得腓特烈的目光有些古怪。

“很漂亮的塔楼。”腓特烈回过神,说,他没有再补充其他什么了,而是继续往后翻阅,目光比之前还要认真专注许多,看到一处后,他忽然低声惊呼道,“你看!”

他翻开了最后一页,如果前面缺漏的部分还可以被理解为是无意散失,那最后这一页就是鲜明地蓄意涂改了,大片的内容被直白地、刻意地涂抹掉,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内容。“有人不希望得到这本书的人看到我父亲写了什么。”玛蒂尔达说,但这一部分被涂抹得太过彻底,她也没办法辨认出什么,腓特烈收起册子,忽然问,“你很崇拜你父亲吗?”

“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我父亲一般值得我崇敬了。”玛蒂尔达不假思索,她很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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