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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追回已逝的机会,但她可以复现这个机会,并且牢牢握住它,做得更多,况且俘虏仍有挣扎的机会,死人则不能。天色已经放晴,横七竖八的法军尸体陈列一地,除却少部分东逃的部队,军队的贵族和重要人物悉数被俘虏,除了腓力二世,他不在此行列,他战死了。
得知这个结局时,玛蒂尔达奇异地并不觉得诧异,她来到了腓力二世的尸体边,看到他身上的箭伤和刀伤,这是战士的结局,她想,很多人认为理查一世是英勇的战士,而腓力二世是玩弄人心的阴谋家,但他们最终的结局却背离了二人的角色。
她久久凝视着腓力二世,过往的记忆一再涌上心头:他是父亲的敌人,她要击败他,这是她从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就立下的志向,但她并不恨他,她甚至敬佩他,尽管易地而处她或许不会得到相同的尊重,但毕竟是她赢了。“安葬他。”她站起身,“让神父为他的灵魂祈祷。”
“这不合适,陛下,他是一位被绝罚者,他不应该领受圣事。”
“只要你给我找一个愿意为他举行告解的神父就好。”玛蒂尔达打断他,“国王应该有国王的葬礼。还有,立刻让费尔南多王子以法兰克国王的身份宣布王国成为教廷属邦,圣座将他扶上王位,他也应当予以报偿。”
尽管法律上,腓力二世已经是被废黜的国王,但他的敌人确实给了他足够的尊重,作为一个可怕的对手,他本身也值得这样的尊重。不过,在短暂但隆重的葬礼后,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路易王太子身上,肉眼可见的未来里,他没有与南北两面夹击的大军对抗的力量,那他应该怎样选择他的命运呢?
“去往兰斯的路已经被封锁,您不能正式加冕。”不需要提醒路易王太子也能明白这一点,“但局面对您来说没有那么坏,您还是佛兰德斯伯爵,或许您可以同圣座商议放弃王位但保留佛兰德斯伯爵的头衔。”
“然后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对吗?”路易王太子问,不需要多说,他们都意识到这样的希望是如何苍白,不过他的侍从
仍然不愿意放弃,他努力试图提振路易王太子的信心,“也有一些人愿意忠诚您,相信您的清白,纳瓦拉王后便曾经写信给圣座,她认为您是一位真正的十字军战士,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您不应该承受如此严重的代价和指控。”
“原来她还愿意相信我啊。”路易王太子喃喃道,他的脸上浮现出短暂的、惘然而温柔的神色,但很快他便决绝地抛却了这样的情绪,“但这改变不了欧洲大部分人都敌视我的事实,他们比谁都清楚我的清白,但既然将我和我的父亲打为罪人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咬死我罪无可恕。我不能回到佛兰德斯,佛兰德斯人不欢迎我,那个葡萄牙人也不会放过我,他们已经将我的王国宣布为教廷属邦,要想取得教皇的认可,我只能比他们付出更多,而除了先祖的荣耀以外我已经没什么可以付出的了。”
“我不能否认我父亲,我不能够以一位数典忘祖的奴仆形象停留在法兰克的历史中,我想要取得圣座的宽恕只能采取其他方式。”他深吸一口气,“告诉圣座,我愿意同佛兰德斯的让娜离婚,并不再声索佛兰德斯伯爵的头衔,孟福尔的西蒙确实是一个残忍的屠夫,作为他的主人,我没有约束好他,我理当赎罪,所以,我愿意再次前往伊比利亚,完成我未竟的誓言......她将从这窒息的婚姻中解脱并得到自由,我也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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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发?布?葉??????μ?????n???????????????o??
秩序(上)由于腿伤迟迟不愈,奥托四……
在腓力二世的主力军队溃败后,南方的路易王太子事实上已经是案上鱼肉,而他向英诺森三世投诚以保留王位的可能也被费尔南多王子抢先一步阻断,这个时候不论是回到佛兰德斯困兽犹斗还是彻底从法兰克的王位之争中退场,他事实上都不能改变既定的结局,这时候选择以体面的方式前往伊比利亚反而让各方都没有了对他赶尽杀绝的借口。
对玛蒂尔达而言,她当然乐见路易王太子从此在伊比利亚待到天荒地老,因此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她便致信英诺森三世表态愿意与路易王太子停止争斗,同时建议英诺森三世可以在伊比利亚南部授予路易王太子领地,使他更有动力在伊比利亚奋斗。
卡佩王室毕竟在法国统治多年,这批支持者留在国内也是费尔南多王子的麻烦,如果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都送到伊比利亚,费尔南多王子未来的统治无疑会顺利很多,而一旦路易王太子在伊比利亚半岛南方拥有了领地,他的未来基本就被绑死在了伊比利亚半岛,她不介意腓力二世的血脉在不会威胁她的地方继续延续。
解散了军队后,她开始同她的盟友们分配战果,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得知奥托四世的大军在抵达法国东部后与腓力二世的残军相遇,引发了踩踏事故,奥托四世不幸在战斗中坠马并被踩断左腿,所幸并无性命之忧。“那就让我丈夫来商议。”玛蒂尔达说,由于加洛林时代的残余问题,德意志和法兰克在边境领地上存在许多领土和主权争议,在卡佩王室统治崩溃的窗口期德意志皇帝必然要借机捞一笔,如果奥托四世这位皇帝不出面,那就只能让腓特烈代劳了。
由于让娜女伯爵已经恢复单身,费尔南多王子显然希望与她正式结婚,对此玛蒂尔达不会强烈支持,但也不会加以干预,英诺森三世不会轻易同意他们结婚,费尔南多王子想要如愿势必要进一步付出代价,这会进一步削弱法兰克王室的权威,这和一个保持良好关系且局势稳定的佛兰德斯一样对她十分重要。
至于法兰克王室的其他领地,香槟地区她必然不会让未来的法兰克国王继续掌控(不论这个国王是谁),鉴于腓力二世夺取香槟的理由本就不充分,她完全可以直接请回爱丽丝王后的后代名正言顺地继承这里,并且以他们间的亲属关系监护香槟伯爵以在至少十年内保持对香槟的影响力。
真正麻烦的是勃艮第地区,由于此地复杂的历史,在关于勃艮第公爵处置问题上不参考德意志皇帝的意见是不合适的,某种意义上,腓特烈比奥托四世更适合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现在确实身在南方,而且勃艮第伯国曾是他祖母的领地,他完全可以打着为他的堂亲宣称头衔的理由参与对勃艮第公爵的清算。
见面地点定在阿维农,这是他们时隔近两年再次见面。看到腓特烈自阳光下策马而来时,她确实感到眼前一晃,而礼节性的问候和亲吻在他嘴里似乎分外甜蜜和缠绵,但结束了这一切后,他还是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告知她东欧的近况:“你的哥哥正在远征保加利亚。”他说,“以他妻子的名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