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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能马上离开,必须要继续待在那里完成他的任务。时不时地带着她东躲西藏,还会和她分开不确定归期的时间。
某次他不在,廖筠因为差点被人发现,擅自换了藏身的地方。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回来偷偷看一眼,希望能再碰到他。
结果第二天晚上,还真的让她给碰到了。
阿杨见到她明显是一愣,那神情,或许是以为她已经被抓走,或者已经死了吧。他总是话不多,两人之间也没怎么聊过各自的事情,对于彼此来说,不过是个有过生死交情的陌生人。
可是那一刻,阿杨却忽然用中文叫了她的名字,然后像今天这样,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
大猫猫也是会很不安的,哪怕他不说,但她会懂。
回抱着他被风雨吹得疲惫的身体,廖筠倚在他怀里享受这短暂的休息:“我没事,你别担心。阿甜受伤了,需要长期养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贺召今天也好多了,其实他啊,只要阿甜好好的,他就好。至于照片的事……舆论方面的,我在着手处理,有点复杂,但能解决。”
阿杨松开胳膊,拉着她,让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单膝跪在她面前,两只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手,仰望着她的眼睛:“需要我做什么?”
廖筠早就已经想好了给他的任务,沉声道:“听说兴慕的慕董是个双腿残疾的老人,你去一趟。”
阿杨微微蹙眉:“……慕邵凡的爷爷?”
“嗯,你把他带过来,让他走着来见我。”
阿杨了然,毫不犹豫地应下:“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廖筠把他拽住,抬手揉揉他的发顶,安抚他,“你定位一下卢斯言的位置,慕邵凡现在在他手里。他肯定会威胁我,让我去见面的,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小心卢斯言反侦察,别让他伤到你。”
阿杨蹭了蹭她的手心,坚毅的脸庞唯有眉眼温柔:“我明白。”
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阿杨这辈子好像总是在听从命令,为了挚爱舍生忘死的路上。
有贺召照顾甜喜,现在也用不着廖筠做什么,她累得浑身疲乏,趁着贺召还有精力,先回家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等下午回来的时候,天色微微见晴,空气也终于变得不那么沉闷了。
刚一进屋,贺召说:“有个人自称是你的朋友,给你送了些吃的。”指了指旁边奶油粉色的波点花纹点心盒。
廖筠没兴趣,但只怕是卢斯言乱来,所以还是去打开看了看:“什么朋友啊?叫什么?”
“我当时不在,是隔壁床的老安接下的,好像说是姓赵,是不是昨晚那个赵二公子?”
廖筠抽出盒子底下的小卡片,落款确实是赵曦玉。
都多久没碰见这么幼稚学生气的礼物了,廖筠无奈:“嗯,是他。他有个亲戚也在这住院。”
继续翻看,里面都是手工烘焙的可爱小点心,闻着味道还挺香的,把甜喜和老安的馋虫都勾起来了。廖筠自己先吃了一口,没别的,万一有毒她先死就得了,然后才把一整盒都给了甜喜。
坐在沙发上准备打盹时,明明洗过澡,也吃饱了饭,身体懒洋洋,但就是睡不着。想了想,给赵曦玉发了条消息。
廖家收租的:你又来看你亲戚了?
熬夜有害但快乐:嗯嗯!你看到点心了吗,是我自己做的,绝对安全健康,我特别喜欢吃甜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一忙起来耽误吃饭对身体不好,没事可以来一块~
廖筠默默地转头看向那一盒被甜喜跟老安瓜分完毕的点心。
廖家收租的:谢谢。你亲戚还好吗?
熬夜有害但快乐:还好,听了你的建议,今天给他准备了一些贵重礼物,他果然开心多了,还欢迎我再来。
廖家收租的:我就说么,你堂堂赵家二公子,出手不能那么小气,下次再来给他送个更贵重的,他绝对就把你当上帝了。
熬夜有害但快乐:[表情包:泪汪汪]
廖家收租的:怎么了?哭的表情是什么鬼。
熬夜有害但快乐:没什么……我虽然是少爷,但其实没有多少钱的。前两天刮大风,我的车被高空坠物砸坏了,正在修,这两天又下雨,我连共享单车都不能骑,现在打车都打不起,不想再来了。
廖家收租的:哦,好吧,我要午睡了,拜拜。
说完直接关掉手机,开始酝酿睡意。
稍微接触下来,她能感觉到赵曦玉是个很活泼的人,倒是没有张洵形容得那么差劲。她知道赵家没什么钱,也没听说过赵家有什么出名的产业,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聊那些。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廖筠心不静,眼前总是闪过很多混乱的画面,迟迟睡不着。
距离慕邵凡被卢斯言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她并不能想象出卢斯言具体会做什么,只是从那个死变态过去的言行举止来猜测,绝对不会让慕邵凡太好过。
那个死变态,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没有平常人的感情,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能理解,也就不去做,每天活着就是在有意无意地伤害别人。唯独对廖筠会好一些,会听廖筠的命令,会想了解廖筠的感受,可偏偏廖筠以前对他也有前科,早就击碎了他的信任。
但廖筠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她吧,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正是她把张洵气哭的那一年,她才刚满十八岁。
卢斯言就像一头棕熊,看起来沉稳绅士,咬一口就知道什么叫尸骨无存了。他对她的感情太过澎湃,激烈,让她很不喜欢,更没那耐心去驯服他这种怪物。
正好当时卢家人出面央求,希望她能配合把人送去国外治疗,她就好心答应了。当然,筹码是卢家搭线,送给了她一桩利润超标的生意。
她用旅游的名义把卢斯言骗出国,然后跟卢家做局,给他下药,把他五花大绑地送去了疗养院。
在男人最幸福满足的时刻带给对方沉重一击,好像是廖筠最喜欢做的事情。
可惜当时谁都没料到,药效在半路就已经过了,卢斯言一直闭着眼睛装昏迷,听车上的卢家人跟廖筠聊怎么对付他。等他们把他送到病床上时,他趁着绳子解开,突然发疯,见什么砸什么,伤了很多人,激动起来意识不清,谁也不认,不光点了一把火,还在混乱中给廖筠打了一针,把她掳走了。
廖筠没他那么强大的适应力,眼一闭,昏了不知道几天。醒来时,他们已经到达了墨西哥。
卢斯言吃药不规律,时停时续,反而对精神状况不利,再加上受到了廖筠的欺骗,刺激太大,清醒的时候要带着廖筠去旅游,让她实现自己的承诺。犯病的时候又非要把廖筠捆在身边,寸步不离,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