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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爱。

某天他再次犯病,廖筠趁机逃走,结果落单的他被一个组织的小喽啰给盯上了。对方以为他犯了毒瘾,想跟他做交易,他不管那么多,反手就把人打得满头是血。

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那组织当即就派人追杀他,顺便还有和他一起出现过的廖筠,也被当做了目标。廖筠这倒霉劲儿,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也没有食物,从早到晚东躲西藏,差点没死在那里。

后来再听到卢斯言的消息,就是他被卢家人救回去的时候了。而她也被阿杨所救,并且把阿杨带回了国内。

从那以后,卢斯言对廖筠的一切都非常警惕,每年回来骚扰她,从不敢直接跟她见面,生怕她再把他抓起来,或者送回卢家去,更怕她突然跑了,丢下他一个人。

他开始想法设法,用各种理由逼她去找他,不停地纠缠,再设下种种扯不断的羁绊,久而久之,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场值得兴奋的玩乐,实在让她很烦很头疼。

廖筠甚至想过,要是一开始她没插手卢家的抓捕行动,没犯过骗他的前科,往后他也不过是每年跑回来几个月,俩人聊聊天,睡睡觉,应该过得也挺惬意的,总不至于把这死变态逼成现在这么疯。

胡思乱想着,廖筠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连绵的雨声飘摇过她耳畔,裹着细密的雨丝,随风吹落在某个地下室的通风窗。

那窗是推拉的样式,又窄又小,又脏又丑,离泥泞的地面很近,要不是地势高,积水绝对会涌进去把屋里浇个遍。而窗户此刻正敞开着,给压抑的室内环境努力通风。

冰冷细碎的雨点越过窗台,砸在一个男人精致但苍白的脸上。

男人闭着眼睛,仰面躺在窗边的水泥地,微弱的光照进来,照不清他眼前的世界。他在发烧,身体像散了架一般剧痛,动一动手指已经是顶天的难了,呼吸都不能太过用力,怕扯得肌肉疼。

他穿着湿透的衣服,鼻腔里充斥着血的味道,意识模糊,一直似梦非醒。

脖子上有一个冷硬沉重的东西,但他抬不起手来触摸,也就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稍微动一下脑袋,就会被那东西强行固定住自由,还有隐约的铁链被牵动的声音。

偶尔会有人走到他身边,给他注射什么,还会像拨弄猎物的尸体一样,把他随意拖拽,伴随着阵阵欢腾的铁链声响起,就是对方要给他处理左肩的伤口了。

这也是他最痛苦害怕的时候,就像刀俎鱼肉,产生的怕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对方根本不用麻药,也不用任何止疼止血的东西,只是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而已,每次处理压根不是救治,更像在实施最残忍的酷刑。

幸好,对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他好不容易安稳地睡了一会儿,直到雨丝在他脸上越落越多,变成了湿润的一片。他终于难受地睁开眼。

昏沉潮湿的环境并没有带给他什么意外的冲击,他反应了好久,愣愣地望着那唯一的窗口。

他记得廖筠和她的朋友们出事了,胡鸿轩要逼他们退学。他想去帮忙,却被舅舅邵风沛囚禁起了起来。

就是这个房间。

和眼前一模一样的地下室。

邵风沛随便他不吃不喝,根本不管他死活。而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如同蚍蜉撼树,在上位者的眼里显得那么没用。

他只能在迷糊混沌的意识中不停地想起廖筠,想起她从教学楼出来时那双发红的眼睛,想起她被一群混混学生堵在街口,想起那一地的血,想起她受惊的样子。想到日夜颠倒,感知失常,眼泪也逐渐变成了无意识地流。

“哐啷——”

一个装着饮用水的铁盆被人一脚踹倒。

“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一直在哭,好像我是个坏人。”卢斯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边说着话,边不紧不慢地往里走。身上穿着板正的衬衫和西裤,微卷的发丝被雨打湿,刘海有些乱,看起来像是刚来没多久。

蹲在慕邵凡身边,他扯着对方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像拽狗一样把人拽过去,然后随意地翻过他的身体,戴上防护手套:“感觉好点了吗?我还要用你把廖筠引来见我,可别死得太快。”

慕邵凡眸光极轻地颤了颤,看向他的眼神十分恍惚。

“廖筠……”

“砰!”

好言好语的卢斯言瞬间发怒,直接朝他左肩的伤口处捣了一拳:“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

第37章

甜喜坠楼的第三天。

八月初的云州天气越来越多变,早上晴朗,下午阴云,晚上就有可能是狂风暴雨。随之而来的,温度也开始直线升高,燥得人难受。

警方来给甜喜做了笔录,冷静下来的贺召想去看看坠楼那天的监控,于是跟着警方一起走了。很不巧的是,午饭前,邵颜这个不速之客,突然领着女儿邵子凝过来探望。

在得知邵颜是慕邵凡的表姐之后,廖筠就没打算再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私下接触。

倒也不是怕什么,只是她和慕邵凡之间的事演变今天这种地步,注定难以平静友好地结束。她要教训人家表弟,把人家折磨得死去活来,如同仇人,实在没必要做表面功夫。

简单聊了几句,邵颜把邵子凝留下陪着甜喜,说要去忙别的事情。

廖筠不爱跟小孩玩,躲在病房外处理工作,陌生号码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忙得不可开交,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喂你好,找谁?”

她的工作号骚扰电话实在太多了,很多一上来就套近乎叫哥叫姐,疯狂推销,所以她有时会装作不是本人。

对方语气非常轻快,磁性的嗓音温和亲切地说:“亲爱的,今天天气不错,你给我的玩具很好玩,我打算带他出去走走,可他不太配合,这人真的很没礼貌啊,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廖筠眉头一跳,看了一眼屏幕,这死变态又用虚拟号:“好玩就慢慢玩,不要烦我。”

说着就要挂。

“你不想听听他的声音吗?”卢斯言不紧不慢地说,“他好像快死了。到现在为止,不吃不喝,也不太清醒。”

“哐啷哐啷”,电话那边很刻意地响起了厚重的铁链声。

一瞬间,她好像能想象到那只漂亮小狗被拴起来的样子有多凄惨可怜。

廖筠合上笔记本,望着窗外蔚蓝无云的天,明媚的风光,像极了他们在乡下的时候那般透亮。

她向后靠着椅背叹了口气:“卢斯言,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最近没空跟你玩,我每天都忙得很,整个暑假都忙得很,我人现在还在医院呢。这个玩具给你就给你了,你别玩得太过分,我还要找他算账,记得还我。”

“我知道你很忙,”卢斯言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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