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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看着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还送过来当作生日礼物的他。
她就是有点想见见季念。
看他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有没有再感冒。
但那个人现在不可能在这里。
所幸感冒应该不会的,申城今天是一个大晴天,9到17度。
后者是天气预报里的数据,“大晴天”是叶明芙找的代购告诉她的——那天看见森贝儿的挂件后,她上网搜索,发现只有申城正在举办的线下特展有售。
不过代购出门时崴到脚,没去成,把定金退了回来,叶明芙和她聊了两句,因为还要准备考试,宽慰后也暂时没来得及再找新的代购。
门外传来忽远忽近的脚步声。
每隔一道门,就叩响几下。
叶明芙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凝眸,问顾楂:“你告诉陈渐西门牌号了吗?”
顾楂面色还是阴沉不定的,但看上去已然心不在此,反应了几秒才说:“告诉了。”
咚咚咚。
一阵沉稳的敲门声落在隔壁的房间。
像叩在叶明芙心里。
隔壁应该也亮着灯,有人在里面,出去说了几句话就再次关闭。
叶明芙听不见对话的内容,只是缓慢而不可置信地走向前,试探性拍了拍门,下一秒,那道脚步声立马走近。
她这时才注意到脚步不止一个人,零零碎碎的钥匙声响起,门开了。
季念肩上背着她的包,和保安一起站在门外。
——明明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叶明芙想起他说,明天才回来,却又想起另一件事。
有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季念问她,有没有觉得难的科目,他可以帮她找人辅导。
叶明芙当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工程数学吧。
“近两年的卷子拿不到,但能找到的都好难,”她那时说,“要是今年也那么难,我好多都不会,出考场会哭的。”
……
叶明芙抬起眼看季念,季念也正在看她。
看她的眼睛,然后,紧绷的面色缓缓消融。
“没事吗?”
叶明芙摇头,把单肩包自己背过来。
季念赶回学校时,已经过了考试的截止时间,但依旧去了作为考场的教室。
结果发现了叶明芙的包,找不到人,只好托保安一起寻找,幸亏这里还有每个教室的备用钥匙。
他去感谢保安,叶明芙回了下头,走近顾楂。
“你还要等吗?”她问,“我先走了。”
顾楂低垂着头,手死死捏住手机。
叶明芙:“别忘了手写的道歉信,我要一千个字,不要在网上抄。”
顾楂瞪了她一眼,开始背书包,眼看是待不下去,有离开此地的打算。
叶明芙没问她要去哪,总归比在这里等人从另一个校区过来好。
说不定是急着回去写道歉信了呢。
她用仅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顾楂。”
“如果有下次竞争,希望是在考场上,或者竞赛里。”
季念送走保安,回到档案室门口,看见的就是叶明芙的背影。
她身前那张脸被她挡住大半,只露出半只眼睛,季念清晰地看见那里面的阴沉,刚一蹙眉,却见阴沉中蕴含了别的什么。
他听不清叶明芙说话的内容,但忍住了关心,没有上前。
然后,季念看见,那半只黑色的眼睛亮了一瞬,尽管底色依旧是深潭,但是有了一点点被渡过去的温暖。
他再次看向叶明芙的背影,档案室的顶灯照拂着她柔软的披发,像月亮,也像太阳,散发着温柔的力量。
季念的心软下去一块。
今晚依然有些冷。
季念依然跟在不远不近的身后,送叶明芙回了公寓楼下。
两个人好像都有话想说,但最终都没开口。
叶明芙走进公寓的大门时,季念也恰好转身。
她这次一路都没有回头。
大概是不想看见某人走。
回到家,她在门上靠了会,才把单肩包拿下来。
挂包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叶明芙打开一看。
是三个还未拆封的森贝儿挂件。
和那天在图书馆里见到的一样,这系列总共就这三个。
喉咙有一点痒,不疼,也不想咳嗽。
她给挂件拆封,包装袋丢进将满的垃圾桶,拎起垃圾袋,打算去扔垃圾时顺便吹吹风,给大脑降温。
路灯下,垃圾站边。
叶明芙刚把垃圾袋丢进桶里,身边忽然多了道黑影。
一转头,季念的身影颀长高挑。
不知为何,竟然还没有走。
叶明芙的心连着整个身子都像被猛地撞了一下,大脑嗡鸣,没留意脚底,绊了一下,被季念扶住。
他的手攥住她的手臂,用力很紧,微红的眼却没看向她,而是死死盯着那袋垃圾。
叶明芙跟着望过去。
塑料袋是黑色不透明的,只有上面没封好的口露出一点内容物——挂件的包装袋。
但是只露出最上面的卡通小纸板,分辨不出是扔掉了全部,还是只有袋子。
叶明芙:“季……”
声音落地前,季念不容分说地拉着她,走向一旁的一处不高不矮的台子。
他脱下外套,铺在上面,将叶明芙抱上去。
然后半跪蹲身,以可称得上虔诚的姿态,将她的脚踝捧起来,放在膝盖上检查。
叶明芙的脚腕被小心翼翼地托住,喉间的痒又转移到这里。
路灯不足以照亮,季念打开了手电筒,白光亮起,叶明芙在他脸上看见很红很红的颜色。
她还看见他抿紧的嘴唇、滚动的喉结。
那只宽大而燥热的手在触摸她、检查她,拇指摩挲过凸起的踝关节。
季念自己却更像那个被触摸的人,用无声的吞咽忍耐酥麻和痒,风拂在他后背,雪落在他发顶,却毫无所觉,只是抚摸着叶明芙的踝。
叶明芙的视线滑过他全身上下,蓦地,季念抬起眼,目光直直撞了上来。
说不清和手电筒哪个更明亮。
他盯着叶明芙今天也涂了的口红,黑眸忽然有点湿漉漉的。
滚烫的手还握着她的脚踝,叶明芙下意识动了一下,季念手指收紧,制止她离开,然后才一根一根,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缓缓起身,双手撑在台上她的两侧,像要将她完全地包裹、笼罩。
叶明芙几乎有点不敢呼吸了,他的鼻梁、眉眼……唇近在咫尺,若即若离。
但在欲念最浓的时刻,季念开口,只是最单纯的关心。
“京市最近冷吗?”
叶明芙:“…还好。”
她低下头,改口:“有一点点。”
季念嗯了一声,也把叶明芙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几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