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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义’。”
旁边有人起哄:“你怎么不唱出来?”
叶明芙摇头笑笑,说她唱不好听,又转回去,接着聊天了。
季念低眸,接着看书,耳畔却总能精准地在人群中捕获那道声线。
触手可及,却从未拥有。
歌词的含义,希望她永远别懂。
但季念很快发现,叶明芙并不是专门因为歌曲来和他讲话。
因为过了一会,她的视线又一次穿过人群,提起最边角、最缄默的季念。
他不仅坐在冷僻的小沙发,还在几盏落地灯之外。她开了口,许多人就一起看过来,都笑吟吟的,那些灯光没有动,但仿佛也能由此照亮这边似的。
尽管季念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叶明芙声音温绵,一视同仁,不过须臾,又关怀起同行一个女孩子。
那道视线没再投过来,季念合上书,安静地看了许久她的侧脸。
小沙发绒布柔软,人坐在上面,像灼红铁球坠于冰雪世界,溅落着无声沸腾,持久地微微下陷。
深夜,季念久闭眼睛,也能想象到不算远的另一间房里,棉花娃娃被怎样抱着。
他突然有点想念刚才客厅里那几盏灯光,下了楼,却走向窗台。
爬山虎挂在墙上,浓绿色隐匿在黑蓝夜空里,被铺天盖地的冰水拍打。
又像有种微妙的引力,风从四面八方来,所有的风都把雨水吹向那墙叶子。
雨汽溅落在脸颊,同时,身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是叶明芙。
她从楼梯走下来,端着一个水杯,四目相对,季念站在比客厅高出一截的小阳台,却清晰无比地感觉到,地面正在失重。
那一刻,他想的是,听说湾城四季如春。
———
叶明芙说要听故事,但其实听完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她跟着季念下车,一路安静地被背回家,再次清洗了一遍。
季念已经铺好新的一床被单,正整理着床单四角的小褶皱。
叶明芙靠在门框上,抿着唇,看了好久,拍下张照片。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我的项链呢?”
“魔药?”
“嗯…”音调先扬后降,否定道,“金色的。”
季念装傻:“什么金色的。”
“听不懂。”
还学她讲话。
叶明芙戳戳坚硬的腰,季念果然一抖。
她用脸蹭他的背:“那条藏在夹到的娃娃里的项链,其实就是想送我的吧。”
但她当时还回去了。
季念挑眉:“你想起来了啊。”
叶明芙眼睫眨动,环住腰左右摇晃。
“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季念沉默半晌,罕见地不自然道:“不行。”
叶明芙:“你把它丢掉了?”
“没。”后来又买回来了。
季念说:“在我房间。”
“那你怎么还要扣押我的项链啊?”
叶明芙意识不到自己在用怎样的语气撒娇:“还给我……”
季念按住她的手,转身坐下,把摇摇晃晃的人拉到腿上。
“不太好。”
目光交汇十余秒,季念说:“我用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
叶明芙跪坐在他腿上,迟钝地被体温灼烫。
但季念显然不会再做什么,起码今晚和未来几天、红肿消退前都不会,他摸摸鼻尖,抱着她盖上同一床小被子睡下,跨年的电子烟花在飘窗外无声绽放。
一周后,叶明芙好了。又等了两天,才给季念说要去他家。
“我要看我的项链。”她进门第一句就是这个。
季念又一次露出无奈的淡笑。
他的无奈与众不同,不是无话可说、无法可选,而是一种实在拿人没什么办法的深陷,让人总也不自觉地想一同陷下去。
季念牵她去卧室,顺口说:“外套不脱吗,家里应该不冷。”
何止不冷。
本来就有暖气,因为供暖太过,季念又开了空调,总之在她来之前就把温度调成最适宜的温度。
叶明芙不自然地抠抠手心。
“不脱。”
她催促着他赶紧找项链,拿到一看,抬高眉毛:“这不是挺干净的吗?”
“……?”
季念咳了声:“又不是不洗。”
这下轮到叶明芙闭嘴。
但也没闭上多久,她抚摸了几下光泽闪烁的链条,垂下睫:“帮我戴。”
季念呼吸一滞。
“好。”
他们站在桌前,旁边就是那只满载回忆的椅子。
曾经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将项链缠绕手心,回应遥远的触碰。
项链在后颈轻轻扣好,叶明芙说:“我不会再不记得了。”
季念亲了亲闭锁的扣。
“我知道。”
“但是,”她话锋一转,“为了保证不忘记。”
“是不是需要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
季念睫毛向下一扇:“比如?”
鼓囊囊的外套口袋被左掏掏,右掏掏。
这次两边均掏出来东西。左边是蓝盒子和红盒子。
右边是一顶棕颜色的冷帽,兔子耳朵,下面垂着两个小毛绒球,和之前那款几乎没区别。
呼吸声骤然急促。
…
金黄项链中心有两颗柠檬,周围以金枝衔接为环,像一枚戒指,被叶明芙咬住。
季念抱着她,放到桌上。
“不许掉。”
小百合和郁金香的嵌饰裸露在外,粉粉的,比不上贝齿上下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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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气流与毛绒耳朵一起抖动,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
紧接着就有两声、三声。无数声。
牙关颤抖,小小的金环猛烈抖颤,只剩一点点边缘被含在嘴里。
季念低喘,分出一手抓紧冷帽下面挂毛球的绳,把人拉过来,俯身叼起圆环。
下颏向前一送,让她含回去,咬好。
指甲陷入坚硬的肩膀后,叶明芙没有咬,而是隔着圆环,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掉了,”她说,“怎么办?”
腿猛夹住腰。
两边毛球剧烈摇晃,前后交替。
本秩序感十足的桌面陈设凌乱散落,到处都是。
季念眼眸微眯,手垫在人和冰凉的桌面之间,愈渐收紧。
“不怎么办。”
他言简意赅,“你完了,叶明芙。”
…………
第二天,叶明芙理应是有志愿活动的,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季念找人去帮她做了。
他做好饭,回到卧室。
“起床了。”
叶明芙这回不是难受,准确的说,是一种过于好受后什么也不想做了的戒断反应。
小半张脸都埋在季念味道的枕头里,和他勾着小拇指,噘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