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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端来喂你?”
“不要。”叶明芙有自己的坚持,“不在床上吃饭。”
季念也不。
但她要是实在懒得动,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她面前好像没什么原则。
叶明芙捏他的指节,小声说:“好硬。”
头顶的目光倏尔变深,她脸一红,这才想起昨天这根手指是如何在她嘴里搅动的。
叶明芙忙转移话题:“我再躺五分钟。”
季念很把这话当回事,点点头,反手上了五分钟的小闹钟。
叶明芙无奈地笑起来,被问道:“放假有什么打算吗?”
“回家,和情情去旅游。”
脑袋凑过去一点,“我们院发文件通知20号放假,但老师说今年可以提前几天离校,妈妈催我早点回去。”
今天已经10号了。
叶明芙又凑过去一点,靠近温热的香气:“但是……也可以多留两天。”
季念放下电子闹钟。
“这也是妈妈说的?”
叶明芙蹬了下被子:“芙芙说的。”
季念轻笑了声。
“芙芙,”他咬字慢慢,“回去吧。”
“妈妈肯定想你了。”
这倒是……
叶明芙也想妈妈,想爸爸,想情情。
她看着季念,怀着一点点意料之外的郁闷:“好。”
“你呢?”
季念说过,他家里这类节假日还是会过的,只是这几年家长过年都没能赶回国,周围亲戚的聚会他也不爱去。
季念:“和去年一样。”
那就又是一个人。
“他们有30%的概率会回来,”见叶明芙神色不大好,他补充,同时把概率说高了些,“没时间的话,也会视讯的。”
叶明芙抿着嘴应了一声,突然十分庆幸。
“还好我们有一个棉花娃娃。”
她承诺:“我会抱着,睡觉的。”
闹钟响了,季念关掉,托着人起床,边扣扣子边说:“嗯。我会等你,睡觉的。”
【?作者有话说】
章标题不一样哦
-三见三钟情,终于等到回音啦[红心]
第57章 回响
◎等到了。◎
回湾城后, 还没歇几天,就要准备着过年了。
叶明芙和家人一起采购、布置,还要抽空和宋情等人见面, 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留给季念的时间,只剩下做事间隙掏出手机,以及躺在床上,抱着棉花娃娃和他通话的那些时刻。
“心情不好?”
午后聊了几句, 季念就在通话对面问。
叶明芙翻了个身:“没有。”
她今天其实过得挺开心的,午饭时爸爸亲自斩了只鸡, 宋情也来家里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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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嗯”了一声,叶明芙拍拍娃娃,说:“…好吧。”
“其实有一点。”
“难道你很开心吗?”
她有点郁闷了。这几天二人分开, 都没有感觉到季念有多难过。
通话的现在,他的那边还放着音乐,多么惬意;相反,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天才能见到面, 叶明芙就浑身不舒服。
体温、气味甚至触觉都可以隔空传递,但满足和空缺总相伴而生,越抱紧娃娃, 就越想他。
季念倒还轻轻笑起来。
“会开心的。”
这什么回答啊。叶明芙把手机屏幕拿远一点,仗着对面听不见,皱了皱脸。
她眨了眨眼, 指尖戳弄棉花娃娃的脸:“你不想我吗?”
还不等季念回答, 叶明芙先说:“我想你了,季念。”
声音低低的, 闷闷的, 像揉成一团的白棉花。
却又好柔软。
听筒对面, 季念呼吸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半晌后,清晰的吞咽声响起来。
眼前立马浮现喉结滚动的画面,摇摇晃晃的剪影,好像总带着灼热体温。
小腹升起片火烧云,叶明芙低头一看,怀里的棉花娃娃也快要爆炸了似的。
她好像不自觉地,又抱得太紧了。
它那样逼真,反应清晰可见,而且今天叶明芙难得有闲情,自己手洗了衣服,就把娃衣和她过年的新衣服一道洗了,娃娃现在本就……
季念哑着嗓子:“有多想?”
叶明芙心中一动,故意没有回答。
手指悄然下移,她说:“……这么想。”
昨日聊天时,季念收到了叶明芙发来的照片,她和好友一同做了新年美甲,为日常方便仍旧保留短短的款式,只是在染色、缀钻之余,把指甲磨得更滑、更圆润。
季念并没有在聊天记录里翻找那张图片,仅凭记忆和此刻的印象,也足以清晰勾勒每一个指尖。
右手的大拇指有三颗非常细碎的小钻,食指、无名指各嵌一朵小花、一颗星。
中指和小拇指平整光滑,没有任何修饰,染着贝母般的白。不知道是人工修磨,还是有意设计的缘故,这两片指甲要比别的指甲略微长一毫米左右。
电流声里一时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起初只有季念一个人的错乱,后来叶明芙也加入。
但还是那样,她到不了终点。
细小而难挨地呜咽着,直到季念终于用性感的声音开口,叫她的名字。
音乐声变小了点,他问:“在你的卧室吗?”
尾音上扬,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勾了下。
气流颤栗,紧贴耳朵传来,叶明芙的瞳孔逐渐迷离:“嗯。”
“我能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再说,我不是,不是给你拍过照片吗?”
“是,拍过,”季念也断断续续道,“但这是你长大的地方,我想听你说。”
叶明芙的心被撞了下,忍不住来回激荡。
下巴颤着,微微抬起来,眸光艰难地从涣散变凝聚:“我的卧室不大,大概是20多平米…”
“有一个水晶的大吊灯,飘窗上铺了白色的毛绒毯子,百叶帘也是白色的。”
“知道了。”飘窗。毛绒毯。百叶帘。
季念眼神遥远,问:“地板呢?”
“木地板,很浅的棕色……地板上,有桌子,还放了个大玩偶。”
“好,床是什么颜色?”
“白色的,被子是粉色。”
“枕头也是粉色吗?”
“嗯…一个粉的,一个白的。”叶明芙过于诚实地答,“我枕着白色的。”
“好。”
季念:“那现在,把粉色的枕头垫到腰下面去。”
他声音轻柔,却似在蛊惑,令人无法抗拒。
叶明芙照做了,肌肤下的触感和鼻尖萦绕的荷尔蒙气息交织缠绕,记忆用另一种形式再度降临。
多余的感官近乎失灵,连听觉都难以调动,朦朦胧胧的宛如隔了层纱布,从丝丝缕缕细缝里流泄进来零星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