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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生气,既然如此,想必他这回定然也不高兴。
不高兴好啊,他越不高兴,她越高兴。
秦香絮就干脆地把沈玲珑留在公主府,陪她从早上玩儿到下午,再到晚上。
一开始,她是抱着跟沈鹤知较劲的念头,想看着他气急败坏地来找她讨要他的女儿,可是秦香絮等了一天,他别说生气了,就是半点来找沈玲珑的迹象都没有。
秦香絮心里生出点疑惑,问着张禀山:“你家主子人呢,他忙到都不要他女儿了?”
张禀山用手指抠了抠脸颊,想了半天,才问道:“公主是想让主子来接玲珑小姐吗?”
秦香絮:“......我没说过这话。”
她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幸而,在天彻底擦黑的时候,还是有人来接沈玲珑了。
李成恭恭敬敬地给秦香絮行礼,歉疚道:“我们家小姐实在是调皮,今日突然到访,想必定然给公主添了许多麻烦。”
他牵住沈玲珑的小手,说道:“小姐,咱们回府吧。”
秦香絮默默看着他,过了会儿才问道:“就你一个人来接?”
李成的步子顿住,他缓缓转身,朝秦香絮解释道:“不是一个人。”
秦香絮问:“沈鹤知来了?”
李成回答道:“主子在府门外。”
他抬眼,小心地问道:“公主要见他吗?”
第62章 漂亮又可怜
“不见。”秦香絮答得飞快,语气中丝毫未有犹豫。
这个答案似乎在李成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又朝着秦香絮恭敬地点点头道:“那小人便带着玲珑小姐走了。”
语毕,他便牵着沈玲珑,走出了公主府的大门。
沈玲珑走出门,就看见那道站在不远处的清瘦身影,挣脱开李成的手,跑到沈鹤知身边,主动拉着他,有些沮丧地说道:“公主不愿意出来见爹爹呢。”
沈鹤知轻轻地嗯了声,说:“没关系。”
他带着沈玲珑上了马车。
马车里,沈玲珑用两只软乎乎的手托着腮帮子,问他道:“公主是跟爹爹吵架了吗?”
就算她还只是个孩子,也看出了两人间气氛有异,从前爹爹不待见公主,如今则是彻头彻尾地反过来了。
沈鹤知望着她脸上的忧色,抚了抚她的头,温声道:“爹爹只是犯了错,还没讨得公主原谅而已,等公主原谅了,一切便都好了。”
沈玲珑把他摸自己的头的手给扒拉下来,脆生生道:“既然犯错,爹爹直接去跟公主道歉不就好了,公主又不是坏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沈鹤知轻叹口气:“那也要爹爹先见到公主,是不是?”
央央如今躲他如洪水猛兽,他想见她,只能硬生生把人给绑过来,可他是要道歉的,真把人绑过来,只能起到反效果。
所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静观央央态度,绝不能再跟从前一样强硬。
“对哦,公主都不肯见爹爹。”沈玲珑意识到这个问题,白嫩的小脸立马皱了起来。
她忘了她还抓着沈鹤知的手。
沈鹤知也不挣脱,就任由她抓着。
沈玲珑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让公主跟爹爹和好的办法。
她叹口气,从思绪里抽出,低头就看到沈鹤知一截白玉般的手腕。 ?????????發???????ǐ????u?????n?????????⑤?﹒?c????
她伸手在上面摸了摸,突然义愤填膺道:“不知道是哪个坏蛋,把公主的手腕给弄伤了。”
沈玲珑说着伸手比画起来,添油加醋地道:“爹爹你是没看到那伤口有多深,我光是看着都疼,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忍下来的。”
沈鹤知的眸色微微一深,但很快就恢复原样,没让沈玲珑看出他的变化,他只是轻轻说道:“爹爹知道了。”
是夜,沈鹤知如常把沈玲珑哄睡,就拢好衣服去了书房,银色月华若霜般铺洒在地面,他面无表情地处理那些堆叠成山的公文。
过了好半晌,才突然开口,问道:“秦飞白的禁足,是到明日吗?”
李成在心中默默数了日子,确定没有差错,才点头道:“是。”
沈鹤知撂下笔,冷淡道:“我明日去见他。”
李成问道:“大皇子禁足刚解,您就去见他的话,是否会有些惹人注目?”
“他禁足刚解,我第一个去见他,虽惹人注意,”沈鹤知轻轻一笑,黑沉的眼在月色下泛着冷意:“但如此,不是才显得我忠心吗?”
时隔半年再见到秦飞白,他依旧如从前那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被禁足半年之久,他阴沉之外,又多了点戾气,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像是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准备置人于死地。
只是这阴沉在见到沈鹤知的时候,还是稍微收敛了些,他眯着眼对着面前的清隽男子,开口道:“你来了。”
沈鹤知朝他施礼,唤了声:“殿下。”
秦飞白摊手,朝他道:“坐。”
沈鹤知撩着袍角,慢而优雅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脸色不好的秦飞白,有些意外地道:“殿下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可依臣所见,您的心情似乎不佳,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秦飞白就更加生气,双拳紧握到骨节泛白,嘎吱作响。
他冷着嗓子道:“那司徒璋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指使,竟跟父皇说,非得我抄血经才可保母妃平安。”
而且司徒璋提就提罢,好巧不巧,还非得在他解了禁足之际提,若在禁足时他这般提议,秦飞白大可取府中下人的血来用。
可解了禁足后,他就随时都有可能受父皇召见,届时父皇若是见他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伤口,便知他抄血经之心不诚,会觉得他不孝亲长,再将他大肆斥责一番。
秦飞白好不容易解了禁足,翻身的仗还没打成,怎么能再遭贬斥,因而他就是再不情愿,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每日以刀割臂取血。
沈鹤知轻笑,劝慰道:“一个小小的监正罢了,他再想翻天,又能掀出多大的风浪呢,殿下要解决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轻啜一口茶,曼声提议道:“殿下在府中待了这许多日,想必也厌了,不若臣带殿下去瞧些好东西?”
“哦?”秦飞白来了兴致:“是什么?”
沈鹤知轻笑,“您去了便知道。”
末了,他又提醒道:“殿下今日出门,就不要带太多护卫了,不然要是打草惊蛇,可就看不见臣想给您看的东西了。”
秦飞白虽有些不情愿,但他的刚愎自用,还是令他认为,没有人有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下谋杀皇子跟重臣,略微思忖后,便同意了沈鹤知的提议。
秦飞白随着他出门,绕开了嬉闹吵嚷的街市,径直入了偏僻的小巷,随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