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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朕还有折子要批,便不在此久留了。”

说完便起身,大步朝未央宫外走,看也未看那襁褓中的孩子一眼。

他走后,秦香絮走到了一脸菜色的李天石跟前,问道:“是谁指使你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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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在秦景离开祭坛后,就也跟着离开,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拦路人。

他叹了口气,朝着来人:“二殿下若有话想说,方才直接叫住臣便可,何必在路上久等。”

秦飞鸿目光灼灼地盯着沈鹤知,从来温和清润的人,脸

上竟带了点肃穆:“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帮母后?”

沈鹤知还未开口。

他已是自顾自地问了下去,语气认真:“你想要我妹妹吗?”

第73章 你明白心痛的滋味吗?……

沈鹤知眸色微重,语气却是淡然:“殿下所言何意,臣怎么听不明白。”

秦飞鸿也不跟他打哑谜,直言道:“你素来是个冷清性子,从未有帮谁说过话的时候,今日母后遇难有人替她辩驳,我已是惊讶,待看到是你,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了。”

“哦?”沈鹤知垂着眼睑,一副恭敬的模样。

秦飞鸿冷哼一声,凤眼微抬,略带审视地看着他,“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清个中缘由,直到看到合阳。”

他朝沈鹤知迈去两步,站至他身前,看着这张琢玉般隽秀的脸,说道:“你先前拒婚那样坚决,如今却把女儿送至合阳身边,沈鹤知,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难道你觉得皇室子弟是供你取乐的玩意儿,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臣女与公主有莫名的缘分,想同公主相处罢了,且她二人感情极好,臣乐见此,这才会频频将女儿送去。”沈鹤知朝愠怒的秦飞鸿欠了欠身子,曼声道:“至于殿下所说......臣从未动过那样的心思,还请殿下慎言。”

“慎言?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对合阳,不就是如此?大人看着光风霁月,怎么心思却这样肮脏,”秦飞鸿皱着眉,语气很是不满。

“合阳是我珍视的妹妹,她心思单纯又整日嘻嘻哈哈的,估计大人犯错也会很快原谅,可我与她不同,我心眼子小,谁若是叫我妹妹不高兴,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眼底含着一股冷意,霜雪似的,与他平日里的温和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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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听着他几近于威胁的话语,丝毫没有不安,反倒是轻叹口气,说:“殿下待公主极好,臣自然清楚,不过还请殿下勿要忧虑,臣待公主之心,与殿下别无二致。”

闻言,秦飞鸿古怪地看了眼他,开口说:“别无二致?怎么会别无二致,我将合阳当作妹妹,难不成你也将她看作妹妹吗?”

沈鹤知微怔,启唇道:“臣并未将公主看作妹妹,那样说,只是想言明臣待公亦如殿下真心而已。”

“你最好是真心。”秦飞鸿见他从头到尾反应平平,未有心虚,对他口中的话,就有了几分相信。

沈鹤知颔首:“臣自当竭力。”

秦飞鸿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为解心中疑问,开口道:“我最后问你一回,你蓄意接近合阳,到底是想娶她,还是不想?”

“臣不会娶公主的。”沈鹤知说得坚定。

“你——”秦飞鸿早就听说过他深爱亡妻的传闻,如今得到这样的答案,只能说确在情理之中,但他还是不免为秦香絮感到不平。

被人退婚就算了,还要替那人带孩子,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憋屈。

秦飞鸿“嘶”了声,努力回忆着沈玲珑的相貌,印象中,她不过就是个长得漂亮的丫头,香絮到底是中意她哪儿?

他正想呢,沈鹤知朝他说:“此处谈话,终究是惹眼,殿下若还有话要说,不若去臣府中?”

“不必,”秦飞鸿手一伸,立马拒绝,他本就是想找沈鹤知问清楚的,如今都问清楚了,还去他府中作甚,便答道:“今日叨扰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

沈鹤知垂首:“殿下言重。”

秦飞鸿见状,有些烦躁地啧了声,旋即甩手离去了。

他走后,李成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问道:“主子,您不娶公主了?”

“嗯,不娶。”沈鹤知说得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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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走后不久,降罪的圣旨就下来了。

李佩兰被降为答应,禁于未央宫,至死方出,宫女锦绣,乱棍打死,其余宫人则去慎刑司,各领四十大板。

看上去四十大板似乎是留了情面,没下死手,但皇宫没人不清楚,寻常犯人挨个十几板就晕厥,能挨过四十板子活下来的,更是寥寥无几,这些领了板子的宫人,估摸到最后能活上一两个,就算是天公心善了。

锦绣被拖走的时候,还紧紧抱着王勋的腿不肯撒手,声泪俱下地说道:“都是奴婢的罪过,娘娘是听了奴婢的唆使才会行差踏错,公公,您看在娘娘为皇上诞下皇子的份上,去请皇上宽恕,饶了娘娘的罪过吧!”

王勋别开眼,甩了甩手里头的拂尘,叹口气道:“带下去——”

“公公——公公——”锦绣就是被拖远了,还是在扯着嗓子喊:“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是清白的,娘娘是清白的啊——!”

锦绣满浸悲凉的哀嚎,终于彻底消失了。

王勋朝那主座上雍容华贵的女人呵腰道:“娘娘,未央宫马上就要变废宫了,这样不吉利的地方,您还是别待着了,早些回长春宫去吧。”

姚文心朝他笑了笑:“你有心了。”

“哪里哪里,都是奴才应该的,”王勋说:“圣旨带到,奴才还要跟皇上复命,就不在这儿陪着娘娘说话了。”

“嗯,你去吧。”姚文心看向里间,李佩兰双眸紧闭躺在床上,嘴唇毫无血色,若不是她的眉毛还紧皱,看着真跟死人无异。

秦香絮把她的令牌交给双儿,凑近她耳畔,小声吩咐道:“你去慎刑司,把蓝玉带出来。”

双儿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还不快去?”秦香絮又补了声,双儿才急急忙忙地朝慎刑司跑去。

姚文心在未央宫又待了会,朝秦香絮温声说:“难为你了,咱们回去吧。”

等到了长春宫,杜鹃就推说身子不舒服,着急地下去。

姚文心看着她慌乱而逃的背影,长叹口气,似乎很可怜她:“杜鹃今日受的惊吓怕是不小。”

秦香絮拍了拍她的手,说:“女儿去帮母后看看。”

杜鹃住在长春宫的西耳房,这会儿别的宫女都在前头,耳房里只她一个人,所以当秦香絮来敲门时,她开门后便一脸的惊讶,问道:“公主,您怎么来了?”

秦香絮笑说:“母后担心你,叫我来看看。我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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