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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叫你滚,没听着吗?!”秦景朝他大吼。

王勋见沈鹤知好不容易才捡回条性命,生怕他再作没了,皇上能忍一回已经算是他的福气了,哪儿能有再忍一回的说法。

当下不顾沈鹤知的意愿,几乎是连推带搡地把人给赶出了养心殿。

沈鹤知站稳后,正欲回眸,养心殿的大门已然被人轰的一声关上,激起来的烈风,让他衣袍都轻轻掀动。

秦景这是摆明不想再看见他。

沈鹤知清楚,所以走出养心殿后,稍有停留,便迈着步子朝宫门的方向去。

李成早等着了,见他出来就立马迎上去,期盼道:“主子,皇上那里情况如何?”

沈鹤知淡然地回道:“他还不肯。”

“不肯?!这......这......”李成犯了难:“皇上要是不肯的话,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他会点头的,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与李成相比,作为当事人的沈鹤知,显得万般从容。

李成听他语气如此笃定,不由得问道:“主子您对皇上的心思就这么有把握吗?”

沈鹤知轻叹了口气,解释说。

“因为我与他一样。”

“也有视若瑰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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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王勋小心翼翼地给秦景奉茶。

秦景平日喝茶都是慢条斯理的,今日因着大动肝火,直接牛饮,一杯茶三两口就下了肚。

他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把茶盅重重地拍在桌上。

他是随性了,养心殿内外的扈从听得身子一颤,仿佛那茶盅是法场上砍头用的示牌。

秦景拿起一本奏折,随意地翻看,才看了两眼,就怒不可遏道:“庆州布政使写的这是什么字,狗爬一样,他好意思呈上来给朕看,也不怕污了朕的眼睛!”

他将那奏折用力甩远,又拿了本新的,王勋本想着皇上换个新折子,能换个心情,谁料秦景更生气了,直接将那奏折撕得粉碎,愤怒道:“朕好不好,轮得着你来问吗?!!”

王勋原先还对秦景的举动感到困惑,这会子可算是想清楚了,皇上哪里是对奏折不满,分明是对某人不满,但又拿那人没辙,只好用奏折解气。

“皇上,合阳公主的婚事,您打算如......”王勋刚出声,秦景就甩来冷厉的眼刀,他立马识相地把手朝嘴上一盖,不说话了。

“这个沈鹤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秦景骂完犹嫌不够,作补道:“说小人都是抬举他,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秦景以手握拳,用力地捶着桌面,仿佛桌面是某个人的脸一般。

“是是是,皇上说得都对,那沈鹤知就是个畜——”

王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刚开了个头,秦景就用力地踹他一脚,不悦道:“大胆,畜生也是你能骂的?!”

若说刚才王勋还觉得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此话一出,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用手边抽着自己嘴巴,边道:“哎哟,奴才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合阳公主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畜生,一定是那公忠体国、晓畅戎机的绝世英才啊!”

秦景冷哼一声,虽还是在斥责王勋,但语气没方才重了:“你见风使舵倒是快。”

王勋赔笑道:“哪儿能呢,奴才不过随口这么一说,皇上怎么想沈大人才是最紧要的。”

他说着小心地觑一眼秦景,出声道:“皇上不同意婚事一定有您的打算,奴才都明白,但奴才还是要多嘴一句,您不同意婚事便罢,气着身子可是得不偿失啊。”

“谁说朕不同意了?!”秦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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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勋眼珠子转了圈,装作没听懂的模样,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他耍了朕两回,朕还不能还回去了?”秦景眉毛一竖。

“不不不,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质疑皇上您呐。”王勋皱眉“嘶”了一声,又道:“可公主那里。

.....”

秦景一怔,意识到某件事,有些无奈地长叹口气,“你派人知会皇后一声,叫她先暗中准备着。”

“奴才遵命,”王勋正要走,又转过身来,问道:“那沈大人那儿——”

秦景像是要跟沈鹤知较劲似的,不分出个高下不罢休,“且让他焦心等着吧!他越焦心,朕心里才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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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照常去了长春宫,给姚文心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她行礼完,姚文心没有像往日很快就叫她起来,而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儿。

秦香絮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脸,不解道:“母后,儿臣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姚文心摇头,抬了抬手,令她起身。

秦香絮在蓝玉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朝双儿道:“把药给母后。”

双儿照做,姚文心拿过药瓶,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扔到一旁,就语重心长地问着秦香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母后说个清楚吗?”

秦香絮愕然。

以往她都是做错了事,母后才会拿这般语气与她说话。

她仔细想了一阵儿,没觉得她做错什么,直到眼睛瞟到被扔至一旁的药瓶,才反应过来。

母后这么嫌弃药瓶,问题显然是出在这上头。

秦香絮脑子没转两下,就想通关窍,认错道:“女儿不该瞒着母后的。”

“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本宫听闻这个消息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姚文心厉声说道。

秦香絮心想不就是药她没出力吗,母后何至于如此生气,但她为了母后的身体着想,还是老老实实道:“是,母后说得对,以后儿臣不会再冒领功劳了。”

“功劳?你觉得这是功劳?!”姚文心“唰”的一下起身,两步走到秦香絮身边,紧紧地握住她双肩,连皇后的仪态都顾不上了,美目怒睁:“你还骄傲上了是不是?”

秦香絮被她气势汹汹一顿话砸得头晕眼花,回神过来就道:“给母后养身子的药,儿臣确实没有出力,都是靠的沈鹤知,儿臣知道错了,所以母后您就别气了,好不好?”

纵然姚文心脾气好,此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本宫,不与本宫说实话吗?!”

“儿臣说实话了,没有瞒着您啊!”秦香絮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对母后莫名的怒火感到无所适从。

母女俩谁也不肯退让,蓝玉看不过眼,走到姚文心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个什么东西,举到了秦香絮面前,温声劝说道:“公主,娘娘并非故意要与您生气,只是想听您说句实话罢了。”

她想公主可能是怕责罚才不敢认下,又道:“诺,您看,娘娘连东西都开始为小殿下备着了,怎么可能狠得下心罚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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