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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从蓝玉手上一把抢过小孩儿用的虎头鞋,看看鞋,又看看姚文心,面色困惑道:“母后,蓝玉在说什么,儿臣怎么听不懂了?”
事到如今,姚文心也没耐心在跟秦香絮你来我往的了,干脆道:“你有孕在身的事儿,本宫已经知晓了!”
秦香絮眼神呆滞:“什......什么?”
姚文心深吸口气,“你跟沈鹤知那点事儿,你以为能瞒得过谁?!”
“母后,您的意思是我有——”秦香絮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去,换了个委婉的说辞:“有了沈鹤知的孩子?”
“他都亲口跟你父皇承认了!”姚文心见秦香絮面色不好,担心她出事,又缓下语气道:“木已成舟,母后多说什么也无用了,只盼你们——”
说话间,秦香絮已提起裙摆,朝着长春宫大门的方向猛冲。
她这举措看得姚文心脸色一白,忙喊着人:“快!快去拦着公主,不许她跑!”
太监跟宫女不敢上手去拉公主,只能手忙脚乱地包成个大圈,把秦香絮围起来,不让她有再往前冲的余地。
姚文心心有余悸地拉着秦香絮的手,很是担忧道:“你月份还小,怎么能乱跑呢!”
香絮身子本来就弱,要是流产真有个好歹的,姚文心也不想活了。
“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言行举止都要得体些,不然怎么以身作则?”姚文心拉住秦香絮,才觉得悬着的心落下来点,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跑去哪里?”
秦香絮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是去见沈鹤知了。”
她很想问问,他跟父皇说她有孕在身的时候,有没有动脑子想想?
他知不知他随口给她惹了多大的麻烦!
她要去哪儿给他们俩弄个孩子来啊!
第79章 都是我强迫他的!
秦香絮好不容易安抚完姚文心,杀气腾腾地就到了沈鹤知的府邸。
管家挂着笑,刚迎上来准备说两句好话,秦香絮就大声道:“沈鹤知呢,还不让他赶紧滚出来见我!”
她语气中的不悦,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
管家的笑容立马僵住,他行完礼,飞似的往内跑,脚底都要蹭出火花,准备去请他家主子。
有丫鬟上前,开口道:“公主,您别站着等,跟奴婢去里头坐吧?”
秦香絮大口地呼了两口气,呼气完,眼底的气愤已淡去很多,理智稍有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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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站在大门口,便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发火,不然被人瞧见事小,传到父皇耳中那才是要命。
秦香絮颔了颔首,说:“带我进去。”
丫鬟领着她在正堂坐下后,端来了茶水,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管家匆匆而去,很快回来,身前还走着个修长的身影,可不就是秦香絮要找的沈鹤知。
虽然沈鹤知来得快,但耐不住秦香絮心焦,就这小半晌的功夫,她都等得度日如年啊。
等好不容易见着沈鹤知了,她也顾不得风度仪态,直接从凳子上起身,几步就走到沈鹤知跟前,指斥道:“你想的都是什么烂主意啊?!”
沈鹤知墨玉般的眸子浮现点不解,问:“公主此话何意,臣不明白。”
“不是你擅作主张,跟父皇说我有孕在身吗?”秦香絮很快反问道。
沈鹤知蹙眉,“臣从未说过那种话。”
“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没有!”秦香絮不信,“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
沈鹤知回想着,突然唔了声,轻语道:“臣只是跟皇上说,公主有了臣的骨肉罢了。”
秦香絮眼睛睁大,一团火又蹭地冒上来,若不是她理智尚存,这会儿真是要揪着沈鹤知的衣领,把他骂得体无完肤了,“你这话的意思,跟说我有孕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沈鹤知摇头,解释道:“情同骨肉,亦可算作骨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玩些文字游戏,你难道就不——”秦香絮说完,拧眉仔细沉思会儿,抬头看着沈鹤知,惊愕道:“你是......指玲珑?”
沈鹤知承认道:“是。”
他原本的打算,便是如此。
虽然央央未恢复记忆,不识得玲珑,但依然够他用了。
皇帝没有仔细抠他话中字眼,那情同骨肉,不也可以算作是骨肉吗。
他又耍了秦景一回,还是在秦景不知情的情况下。
按沈鹤知原本的计划,只要皇帝赐下婚旨,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成婚,届时木已成舟,秦景就是知道真相气得发疯,也杀不了他了。
他是想得轻易。
秦香絮却以手扶额,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沈鹤知伸手想要扶,却被她一手拍开。
他看着白皙手背泛起的淡红,想着下次要是动作快点,央央应该就来不及打了。
秦香絮朝着双儿生无可恋地问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
沈鹤知见她情绪有异,问道:“发生何事了?”
双儿对着秦香絮苦笑一下,才面有难色地望向沈鹤知说:“公主......公主出宫的时候,答应了皇后娘娘以后去长春宫养胎......”
姚文心本就放心不下女儿,偏偏
秦香絮出门时还跑得那样快,别说孕妇了,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她那样狂奔的。
几步下来,是把姚文心看得提心吊胆,哪儿能再允许秦香絮搁宫外头瞎糊弄,严命她见了沈鹤知就要回来,且以后养胎也要待在长春宫。
秦香絮不能把实情说出,不然沈鹤知又是个欺君的罪过,只好草草答应,想着等见完他回来,大抵能有办法应对母后。
她以为沈鹤知神通广大,定然是有什么扭转脉象的灵丹妙药,能让她的脉象看上去有若怀孕。
谁料他根本没考虑这一层,单是在跟她父皇玩些文字游戏罢了。
“我要去哪儿弄个孩子来?”秦香絮心如死灰。
双儿只一味地宽慰道:“公主,您别急啊,咱们再努力努力,指不定就想出法子了呢!”
秦香絮看她一眼,无力地道:“这事儿是努力就能行的吗?”
能诊出喜脉,孕妇怀孕的时日起码有一个月,那是一个月,可不是短短一日啊,所以她就是现今立马怀孕,也肯定赶不上,糊弄不了太医。
因为太医只要一把她的脉,就什么都清楚了。
秦香絮怀抱微弱的希冀,问着沈鹤知,“当真不能跟父皇母后说事情吗?”
“不可。”沈鹤知很快否决她的提议。
实情一经说出,婚事就要告吹。
“那我们——”
沈鹤知道:“只能将错就错了。”
“将错就错?”秦香絮不可置信地将这话又重复一遍。
“若不这样,公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