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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着躺到床上,狠狠睡个觉。
不想睡觉还好,一想,要睡的念头就更没完没了。
秦香絮的头一下一下点着,眼睛也小,眼看着就要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时,耳边突然传来点衣衫摩挲的窸窣声响,随之便是道清幽的淡香。
她眼睛闭了还没多会儿,就感受到下巴的异样,万分不情愿地睁眼,打算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本还离她有些距离的沈鹤知,这会儿不知怎地坐到了她近旁。
他用一只手支着额头,默不作声,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或许是秦香絮意识不清的缘故,她竟在他眉目间,瞧出点温柔与宠溺来,只是这温柔太细微,带着点不让人察觉的谨慎。
离得过近,秦香絮发现沈鹤知的眼尾其实有些微微上翘,给他清冷疏离的气质外,又添了点难言的魅。
秦香絮想躲,但马车车厢地方有限,她还没动两下,脊背就撞着。
因这一撞,她的意识回笼,看到了沈鹤知抵在她下巴上的手。
这无疑是一双好看的手,洁白似玉,骨节分明,精致又匀称。
要是没摸着她的下巴,就更好了。
秦香絮用手扒拉起来,说道:“我就是打个瞌睡,头晃荡了两下而已,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现在没人在看。”
她想他演戏真是演上瘾了,没人的地方也要来一出。
只是他有瘾,她可没有。
秦香絮是打定主意要把沈鹤知的手扒拉下来,只是没扒动,就有点不高兴地嘟着嘴,心里想好主意,干脆对他用起激将法来:“还不松手,是喜欢上本公主,担心我磕着?”
她想他听完这句话,就赶紧出于避嫌松手。
可沈鹤知脸上没有半点与不安相关的情绪,他勾着唇,很轻地笑了下,说:“只是突然想起了过去。”
“过去?什么过去?”秦香絮还在锲而不舍地想要把沈鹤知的手拿下去,只是因为没扒拉动,就一直与他的手相叠。 ???阯?????????????????????n?????????5????????
她觉着倒是没什么,外人来一看,倒像是她主动抓住他的手不放了。
“你还记得当年柳老夫人寿宴时,你在湖边与我说的话吗?”沈鹤知问。
秦香絮仔细回忆阵,又看了眼她的现状,“哦”了声,说:“你在调戏我?”
沈鹤知眉头一跳,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回答,他本该立即否认的,只是看着她清亮眼眸里满映着他的身影,有些话,有些行为,就情不自禁做出了。
沈鹤知本托着秦香絮下巴的手,变换方向,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用力。
他俯下身,朝她逼近。
秦香絮见他靠过来,想往后退,但根本无处可退,很快就落入他围困她的方寸之地。
沈鹤知一手捏着她下巴,一手抵在车厢壁上,将秦香絮彻彻底底地圈禁在他怀中。
他垂眼,把秦香絮的慌乱收进眼底,启唇道:“这应该才算是调戏。”
纵然是说不正经的话,他的语气也是轻缓从容,声音清冽,落泉似的好听。
秦香絮咬着牙,瞪着他道:“沈鹤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出以下犯上的事儿,我定然不留情面,会好好惩治你一番!”
闻言,沈鹤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耐人寻味道:“怎么惩治,说来听听。”
第85章 睡觉也要练习吗
听到他这么轻飘飘的语气,秦香絮愣了会儿,故意冷着脸,往严重说道:“抽筋剥皮、五马分尸,还有......还有凌迟处死!”
寻常人听着她这话,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沈鹤知却只是牵了下唇角,很快松手,淡声道:“臣可真是怕极了。”
他松手松得这样快,倒是有些出乎秦香絮的意料,她本以为还要跟往日一样,再跟他掰扯几句呢。
不过能省力气当然是最好。
秦香絮坐正,开始低头整理稍有些散乱的衣服。
托沈鹤知的福,她在马车上再没有要打瞌睡的念头,一路清醒到马车停。
秦香絮在沈鹤知有动作前,抢先下了马车,但等双儿将她扶好,抬头看见面前的府邸时,却是愕然,转头问着双儿:“我怎么没回公主府,到这儿来了?”
马车最后停的位置,是在沈府大门前。
双儿脖子缩了缩,道:“公主您上马车的时候,没说要回公主府啊。”
秦香絮:“可我是要休息的,不回公主府,我能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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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主您走前,不是说了要回来看卷宗吗,奴婢......奴婢就以为......”双儿小心地觑了秦香絮一眼,缩着脖子不吱声。
秦香絮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以手扶额,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她出门时被沈鹤知牵着,就自然而然上了他的马车,回来亦如此,所以不特意说,马车当然是要回他家。
秦香絮往常不用吩咐双儿,是因为她坐着她的马车,要回只能回公主府。
今日实属情况特殊,而她正好没养成上马车前说要去哪儿的习惯,加上双儿听到她临走时的话,以为她还要回到这儿来,更不会跟车夫说调转方向去公主府的事儿。
秦香絮虽然当时是那么说没错,但她没说是要立马回来,只想着在公主府休息完,白日再来,也成。
可双儿显然不是她肚子的蛔虫,摸不到她真正的想法。
秦香絮不好责怪双儿什么,毕竟是她自己没说清楚,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再回也一样。”
她不想让双儿太过内疚。
秦香絮说完,转身去看沈府门口,想叫随风驱使马车。
可等她凝睛一看,却见大门口空空如也,比人脸还要干净,原在那处的属于她的马车也不翼而飞。
秦香絮皱眉,问道:“随风不好好在这待着,跑哪儿去了?”
双儿一直跟着她,当然不知道随风的去向,只能摇摇头,老实道:“奴婢也不知。”
在旁边站着的李成,努力地低头,装作没事人的模样。
这时,沈鹤知从马车上下来,他姿势优雅,是一贯的从容。
他显然听着了主仆二人的谈话,状似无意地提议道:“天色已晚,夫人今日便歇在这里如何?”
秦香絮抬头看了眼云淡的霜天。
说是晚,确实晚,但说是早,也差不离。
因为此时月华即收,曙色将明,俨然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她还有那么多事未做,想歇息也歇不了多久,要是再在路途奔波上浪费时辰,估计等到了公主府,刚阖眼就要爬起来。
秦香絮想,又不是没在沈鹤知这儿睡过,从前她与他没半点关系时都睡得,现今有了婚约,更是睡得,就立马做好决定,说了个:“好。”
沈鹤知很快接话,朝候在门口的管家道:“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