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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果然慌张,两手环住她的腰,重将人抱回来,紧张道:“成的,成的,我要成的。”
“我不哭了。”
“真的不哭?”秦香絮问。
沈鹤知颔首:“不哭。”
她还有些不放心:“不光今日,以后也不许哭。”
“好。”他皆应下。
秦香絮见沈鹤知虽还含泪,但眼泪没有要再多的趋势,松口气,把下巴搁在他肩膀,终于满意地笑笑。
她笑了还未有多久,就看到双儿完全蒙圈的脸。
双儿看看公主,看看沈大人。
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
她不是一直待在房中吗,但公主与沈大人说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了?
秦香絮想起而今不是抱着相认的时候,她还有事不曾处理,“我要入宫去见我母后,把咱们的婚事提前。”
沈鹤知放开她,问道:“要我与你同去吗?”
“你怎么同去?我母后可是在后宫。”秦香絮提醒。
沈鹤知顿了顿,“不小心忘了。”
秦香絮想到就要做,“我得抓紧时间,不能再拖延了。”
沈鹤知问:“你还回来吗?”
“为什么不回来?”秦香絮说:“你是怕我被我母后留在宫中吗,不会的,我与她说完话便走。”
沈鹤知轻握住她指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回来后......要去看玲珑吗?”
秦香絮被问住。
她骤然明白方才沈鹤知不安的情绪是为何。
平心而论,她比谁都想见到玲珑,但她也比谁都怕见到玲珑。
她怕玲珑诉说没有母亲陪伴而遭受的苦难,也怕被指责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更怕她深爱的女儿说出再也不想见到她之类的话。
秦香絮的心头涌出酸楚的痛,她胆怯又犹豫道:“我......我......”
沈鹤知的眸子落在她脸上。
他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随后弯唇,微微一笑,说:“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吧,她很想你,一直。”
“好吗?”
他很有耐心地说:“我会陪在你身边。”
秦香絮握住他的手,像是在抓救命稻草,沉默阵,下定决心道:“我从母后宫里出来便去见玲珑。”
“嗯。”沈鹤知垂眼,替她整理好微乱的领口,“我与孩子在家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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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原先在公主府的时候就想问,奈何沈大人在问不了,这会可算是逮着与公主独处的机会,遂问道:“公主,您方才跟沈大人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呀,奴婢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真要解释的话,实在是费口舌,秦香絮想把气力用在待会儿跟母后说话上,因而面对双儿的疑问,她想了想,
用一句话,简单概括道:“他是我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爹。”
双儿听完沉默了。
公主马上就要与沈大人成婚,他可不得是公主丈夫吗,而公主则要当上玲珑小姐的继母,他自然也就是孩子的爹。
这解释跟没解释,哪儿有分别。
但双儿只能在心里想,公主说是解释,她就只好当解释来听。
谈话间,长春宫近在眼前。
秦香絮抬步进去,朝正中雍容华贵的女人行礼。
姚文心见了,忙不迭地差人把她扶起来,紧张道:“都与你说了多少回,紧张些身子,你怎的就是不听。”
秦香絮笑了笑,甫一坐好,开门见山道:“母后,儿臣的婚事,您准备的如何了?”
姚文心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还差些东西。”
“还差?”秦香絮不解:“是怎样贵重的东西,竟连母后都没有。”
蓝玉捂着嘴笑了两声,从旁解释道:“非是缺,而是娘娘总嫌弃不够好,就拿方海去年进献的珍珠来说吧,都是一寸的大品了,可娘娘还觉着不够,非要他们今年献上一寸五分的来。珍珠如此,别的亦然,东西不就差着了。”
秦香絮叹口气,“母后何必如此费心,东西只要差不离便是,女儿没有那样挑拣。”
姚文心:“你不挑拣,意思是说母后挑拣了?”
秦香絮无奈:“母后您分明知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她劝姚文心不成,姚文心反过来开始劝她了:“公主成婚,岂是能随意敷衍过去的,你又是本宫的女儿,当然什么都得最好的,才配得上你的身份,所以你啊,就不要操心这些,安心等着便是。”
“但女儿想尽早成婚。”秦香絮说。
“尽早?为何?”姚文心问完意识到什么,视线落到秦香絮小腹,开口道:“这不是不曾到显怀的时候吗。”
秦香絮长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母后,儿臣想起从前的事了。”
“从前事?从前什么事?”姚文心原先还轻松,很快脸色大变,语气中带着惊惶:“那些事都过去了,你不必再在意。”
秦香絮见她如此反应,疑惑道:“母后您早知晓儿臣身上发生的事了吗?”
姚文心不置可否,“知不知道的又有什么要紧,总归是过去的事,忘了是最好。”
“母后是想儿臣抛却夫君与女儿,做那狠心之人吗?”秦香絮说:“我与沈鹤知都要成婚了,日后是同住屋檐下的关系,母后要儿臣怎么忘,如何忘?”
姚文心眼中流露出迷茫,不可置信道:“香絮,你......你在说些什么?”
秦香絮问:“母后知道的,难道不是儿臣早年间与沈鹤知成婚,还诞下一女的事吗?”
“什么?你说什么?!”姚文心快维持不住皇后的仪态,语气中满是惊吓,就差抓着秦香絮的肩膀摇着问了。
秦香絮有些无措,“母后不知道这件事吗?”
“本宫知道的哪里是这件事,本宫还以为......以为......”姚文心以手撑着额头,眉毛紧皱,短时间内受到的冲击太大,她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秦香絮回忆道:“我从家中被匪徒追击后,很快就为柳相闻所救,这之间发生的事我都记着。”
她抬起头,很是迷惘:“母后,您知道的究竟是何事?”
姚文心肩膀蓦地一松,整个人说不出是疲惫多,还是高兴多,喃喃道:“竟是闹了个乌龙。”
秦香絮追问:“母后,您——”
姚文心犹豫再三,道:“当初你被寻回时,已非完璧,本宫便以为......”
秦香絮想起什么,有些无奈:“他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分寸,所以......所以......”
“总之你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姚文心叹了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她又问:“对了,你方才说的那个女儿,可是沈玲珑?”
秦香絮有些惊讶:“母后您知道她?”
姚文心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