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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了出去,有什么问题吗?”

长宁耸耸肩:“当然有问题,既然你已经封心锁爱,怎么突然又对南风馆两个姑娘感兴趣起来?还是说,旱了这么几年,有些憋不住了?”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殿下放尊重些,待会儿见到她们,别后悔!”

他当然也认出了穆明微,三年前太子为了她跟皇上闹得不可开交,非要将她接进宫里当侧妃,可惜后来发现她是祁王的人,只得忍痛将她放走。

那之后太子便安安静静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娶了清流世家梁太傅之女梁妙仪为太子妃,如今两人倒也举案齐眉,小日子过得不错。

想到这里,他提醒长宁:“我们出来两年,听说太子妃时常挂念殿下,殿下可不要见到其他什么美人,便将家中守望之人给忘了。”

长宁白他一眼:“这还用你说?看看咱们走了这么多地方,献上来的美人不说一百也有几十,我动了哪一个吗?最多不过逢场作戏喝喝酒拉拉小手,难道这也不让了?”

窦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出声。

一行人抵达茗香楼时,夜色已深,但灯火通明,宾客满座。

关宜县令陈满全为了迎接这两位神秘贵客,特意将全县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作陪。

马车一到,陈县令亲自出来迎接,见面便拱手笑道:“抱歉抱歉,没能亲去迎接二位,实是唐突了。”

长宁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温和有礼道:“县令大人太客气,是我们打扰您才对。”

两人客气着,窦炤一颗心却已经紧绷起来,眼睛望着楼内,手指捏得紧紧的,心想观沅大概已经在里面。

她看见自己会惊讶吗?

会害怕吗?

会哭吗?

“窦公子?窦公子?”

陈县令叫了他几声才反应过来,回礼道:“窦某见过大人。”

陈县令笑眯眯的:“您昨日说要请南风馆两位姑娘,她们因今日开门做生意,所以晚点儿才来,还望窦公子见谅呀!”

窦炤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一些,又似乎有那么点失望,只淡淡点头道:“无妨。”

陈县令招呼二人进入酒楼,里面的人迎上来,又是好一番寒暄。

“二位公子请上座,今日特地备下几道本地佳肴和几壶珍藏美酒,愿与二位共赏。”陈县令边说边吩咐手下人将菜肴美酒一一呈上。

长宁见酒便高兴,十分不客气地与众人畅饮起来。

只有窦炤心不在焉,一双眼睛不时瞟着门口。

这三年她过得好吗?

有没有偶尔想起自己呢?或者还在生自己的气?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该气的是他,明明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为她筑了金屋,再过两个月就能搬进去,可她居然骗他,让他以为她已经轻生。

他怀着悔恨与思念蹉跎了整整三年,她还有什么可气的?

今日无论如何不能给她好脸色,再怎么悔过也不行,不能轻易原谅她。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待会儿见面的情景,她会说什么,会怎样地哭泣……一颗心便怎么都静不下来。

众人来敬酒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哎呀,两位姑娘可算是到了!”终于,陈县令兴奋地喊了一声,小跑着迎出去。

窦炤只觉得心跳都停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紧绷着,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呼吸声大了一点,就会将这一场美梦惊醒。

穆明微在外面与莫谦说话,观沅率先进来。

她穿一身梅子青半壁绣兰花仕女襦裙,却有些奇怪的在外面搭了一件藕粉色绣海棠花披风,像是有些怕冷的样子。

头上梳着单螺髻,上面一支流苏海棠簪点缀,整个人清丽脱俗,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一缕风,轻轻吹进了窦炤的心田。

窦炤再次忘记周遭的一切,只觉得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就这么定定看着她。

陈县令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南风馆的小九姑娘,最擅茶道,从她手里沏出来的茶可谓是人间一绝,相信在座都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今日主要是让窦公子和宁公子也来尝尝我们关宜县的好茶!”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

观沅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清软:“县令大人过奖,小九不过是略懂皮毛,今日能在此为各位献艺,实乃……”

她忽然一顿,终于看清坐在对面的人。 ?????発????页??????μ???è?n??????????????o??

竟然是——二爷?

天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遭的一些都被定格,然后如潮水般退却。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跟二爷。

观沅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心中涌起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

明明此刻她作为窦府的逃奴,看见主子应该害怕、惊恐、想逃才对,可是很奇怪,她只是有些慌乱,有些惊讶,有些欣喜,又有些……想哭。

二爷看起来瘦了好多,脸上似乎也比先时少了些不可一世的傲慢。

虽然干干净净的,还是能看出他这几年不大好过,想是经历了什么挫折。

当然,二爷还是那个二爷,如珠如玉,如琢如磨,站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是普通人眼中最耀眼的星。

可是,他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定很生气很生气,想要将她抓回去治罪吧?

观沅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长宁看到观沅的瞬间,手上的杯子“啪嗒”一声掉下。

他见过观沅的画像,除非她有个双生姐妹,不然这个人无疑就是她。

怪不得今日窦炤怪怪的,原来是找到了心上人。

可此时此刻,这个场面绝不适合相认啊!

这里是岭南,他哥哥的地盘,若被人知道他俩的真实身份,即便哥哥没回来,也必定要指挥人将他俩大卸八块的。

长宁心中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突然将桌子一拍站起来:“哎呀,小九是吧?来来来,坐我这里来,我最喜欢喝茶,快给我沏一杯那什么,什么碧螺春之类的吧!”

观沅这才回过神来,心想刚刚县令只称他们为公子,大概还不知道他俩身份,自己还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微笑着朝长宁福了福,正要走过去,耳边却传来窦炤凉凉的声音:

“姑娘似乎体寒,好巧我心热,坐我身边正合适。”

观沅:“……”

陈县令看出他们之间氛围有些不对劲,连忙打圆场道:“看来两位公子都是爱茶之人,不如还是让她单独于茶台上给二位公子表演茶艺吧?”

窦炤根本不理他,眼睛仍然盯着观沅:“怎么,已经叫不动你了吗?”

观沅脸色白了白,尴尬笑道:“没,没有的事,既如此,我便坐去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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