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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瞒不过姑娘,其实是我自作主张,那日答应过要保证两位姑娘安全,不敢稍有疏忽,毕竟那两位贵客喝了酒,我担心……呵呵,就提了点心在后面跟着。不过姑娘放心,你们一路聊天说话,莫某一句都听不见,只是看见窦公子有些不对劲才赶上来的。”

穆明微点点头:“莫大人有心了,明微很是感激。”

莫谦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那你们早点休息,以后若有什么需要莫某帮忙的,一定在所不辞。”

穆明微倾身行礼:“谢过大人!”

月光之下,穆明微白色的面纱拂过她绝美的脸庞,仿佛带起一层淡淡雾气。

那面纱下的容颜,虽未能完全展露,却更引得人心生遐想。

莫谦连忙垂下眼眸,拱手道:“都是莫某该做的,不打扰两位休息,告辞!”

等莫谦走后,穆明微将点心赏给两个堂倌阿鹏跟阿枝吃,然后拉着观沅问道:“如今窦公子寻到了这里,你打算怎么办?”

观沅心里也很乱,她确实没想过二爷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一开始只是惊讶、高兴,想着自己有银子可以为自己赎身,这样也不算是真的逃奴。

可刚刚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苦着脸:“我明日再好好求求他吧,二爷从前对我们虽然严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他应该也不想看着我被夫人打死。我将这几年攒的钱都给他,就当做赎身的银子,他回去也能给夫人她们一个交代。”

穆明微却摇摇头:“我总觉得他今日的表现,不像是来抓个逃奴的样子。要不还是通知一下五七,他点子比较多,或许能想到解决办法。”

观沅想到五七,心里似乎安定了些。

但是想了想,又摇头:“不成,若告诉了他,我怕到时候二爷真要带我走,五七会跟他们起冲突的。”

穆明微好看的眉毛又皱了起来:“那这件事,真有些难办了。”

观沅便笑着挽住她的手:“好啦咱们别操心了,我了解二爷,只要

我说点好听的多求他几回,他一定会放过我。”

“真的吗?”

“真的!”

……

第二天,当中午的太阳已经高高悬在头顶时,窦炤才缓缓醒来。

头痛欲裂,但脑海中依然清晰地知道,他今天应该去干什么。

他要去找观沅,要将昨天没能说出来的话都告诉她。

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骗他。

再告诉她这三年来他有多痛苦,有多煎熬。

什么面子,什么骄傲,他都可以暂且放下,一定要让她知道,他在意她,他非常非常,发疯一般——想她。

第67章

窦炤出来小院中,看到长宁还坐在外面石桌边,正逗一只笼中雀儿玩。

他走过去,满脸疲累:“你昨晚没睡吗?”

长宁看他一眼:“我当然睡了,比你起得早而已,你如今酒量不大好啊,喝那么点儿就醉成这样。”

窦炤不接他的话:“跟我一起去南风馆吗?”

长宁想了想:“去啊,说好了要过去跟那丫头解释的,不过我昨晚想了想,既然穆姑娘已经认出我们,这里怕是不能久待,你早些解决跟观沅姑娘的事,咱们早点回去吧。”

窦炤点头:“自然,今日便去跟她把话说清楚,然后带她回。”

长宁便有些忐忑:“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倘若,她不肯跟你回去呢?”

窦炤嗤笑出声,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能!”

“真的?”长宁总觉得他还是太自信了些。

窦炤瞟他一眼:“废话!”

观沅早就是她的人,不跟他回去,还能去哪儿?

两人收拾一番出门。

到了南风馆,发现外面小院中还放着几张椅子,几个年轻女子坐在那里说话。

看到窦炤跟长宁进来,几人皆是一愣,满眼都是惊艳。

窦炤身姿挺拔,英俊倜傥,眉宇间透着一股略带压迫的英气,而长宁则是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采。

如此的风度与气魄,是她们在小城中从未见过的,立刻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两位公子,长得真好看啊!”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倾慕的光芒。

“嘘,小声点,你看那位腰坠黑玉的公子,气质冷峻,看起来很不好惹,别叫他们听见。”另一个圆脸姑娘小声提醒,目光紧紧跟随窦炤。

另一个蓝衣女子也压低了声音,“我昨日便听在县衙办事的叔叔说过,从上京来了两位贵人,县令大人准备了好大的排场迎接他们,说的不会就是他俩吧?”

“想必是了,”圆脸姑娘道,“不然咱们满县城也找不出这样尊贵的两个人呀。”

“竟然是上京来的贵人,怪不得有这样的气度。”另一个紫衣女子也忍不住低声赞叹。

“快看快看,那白衣公子对着咱们笑呢,天啊,他真的好温柔啊,我的心都化了。”粉衣女子禁不住轻呼着,脸颊微微泛红。

窦炤面无表情从她们跟前经过,长宁却彬彬有礼地朝她们微笑打招呼,害得几个女孩子全都羞怯地低下了头。

行到门口,堂倌阿鹏将他们拦住:“抱歉,二位公子,里面已经满座,请二位在外面稍等等,空出位置我再叫大家。”

怪不得那几个年轻女子坐在院里,原来是在等位。

窦炤不由得皱了眉头。

长宁却很好说话的样子:“行行行,我现在也不想喝茶,正好出去跟那几个小姑娘聊聊天!”

窦炤瞟一眼里面,恰好从窗棂处看见观沅在做茶,便淡声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会儿。”

长宁便不管他,高高兴兴回去院里跟那几个女孩说话去了。

窦炤静静看着里面的观沅。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如此认真观察她。

昨天看她天真活泼的样子,还觉得她三年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可今日细细瞧来,还是有许多不一样。

她变得更白,更瘦了,眉目间比三年前少了些许稚气,脸上的笑容依旧轻巧温暖,但那双曾经懵懂带着怯意的眸子,此刻却多了许多从容与淡定。

沏茶的手法比从前更加纯熟精湛,无论是提壶、注水、还是拂茶,每一个步骤都迅速而流畅,想是长年累月这样招待客人练出来的。

坐在周围的客人时不时会问她一些关于茶的问题,观沅都会稳重而礼貌地一一回答他们,言辞间透露出的关于茶文化的深厚沉淀,让窦炤都深感意外。

他在窗外静静观察这一切,心中是说不出的艰涩。

在别人面前的观沅,看起来是那样沉静大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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