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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心里那个需要时刻呵护的小女孩。她的世界,或许已经因为他这三年的缺席,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生长。

要变,也该是通过他的塑造而改变。

他紧紧捏了捏手指,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将她带回去。

这时,楼上下来一桌客人,阿鹏走出去叫那几个女子先进,那几个女子却道:“还是让两位公子先去吧,我们反正天天有时间来喝,他们是贵客,不好叫人久等。”

长宁十分绅士地拒绝:“不成不成,哪有叫姑娘们让男子的道理?就算是我们先来,也该我们让你们才对,如今本就是你们先来,更没有让我们去的道理。”

圆脸女孩噗呲笑道:“公子说话绕来绕去我们都听不懂了,你就不要拒绝啦,我们也不是特意想让,这次空出来的是楼上雅座,可是今日明微姑娘没有弹奏,我们没必要坐那更贵的雅间,不如让给公子们比较好。”

长宁这才恍然大悟,拱手做礼道:“那便谢过几位姑娘,待会儿你们喝什么茶,都记在我名下便可,相逢是缘,请姑娘们喝几杯茶聊表心意,还望莫要推辞。”

女孩们都掩面而笑。

长宁告辞回来,跟阿鹏说了请女孩们喝茶的事,然后走到窦炤身后,将他肩膀一拍:“走吧,人家小姑娘将位置让给我了,瞧瞧我这魅力是不是无敌了?”

窦炤懒得理他,款步入内。

观沅正在专心沏茶,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在她茶台上一点:“来一盏白牡丹!”

观沅惊慌抬头,一眼便撞进窦炤那双幽深的桃花眼里:“二……窦公子,你,你们来了。”

一旁的长宁也冲她笑笑:“我喝什么都行,拣你拿手的来一壶吧!”

熟悉的怯意涌向眸间,她轻轻点头:“是,这就来,公子们先上去坐坐。”

窦炤意味深长瞟她一眼,没说什么,抬脚上楼去。

看着他们离开,观沅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她本来还想下午抽时间去求二爷的,没想到他却先来了。

那待会儿,还是要说的吧?

他会答应吗?

嘶……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件事,观沅一颗心就揪着难受。

旁边经常来喝茶的一个年轻书生突然道:“小九姑娘看起来似乎有点怕他们?”

“啊?”观沅愣了愣,这么明显的吗?只好苦笑了笑,“也没有,只不过是两个生面孔,看着像是有些身份的,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那书生冷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我看也不过是四处闲逛的富家公子罢了,真正有身份的,还得是功名在身,像我们这些读书人,才是大荣未来的栋梁。他们或许现在风光,但没有真才实学,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小九姑娘,你莫要被他们的外表骗了去,还是多关注些有内涵之人吧。”

书生心中那份对功名的执着与自豪显露无遗,观沅便微微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小九受教了。”

书生听她这么说,心中更得意起来,又是之乎者也对着观沅好一番说教。

观沅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可心里却一直在考虑要怎么跟窦炤开口。

她知道二爷是不缺银子的,提出银子赎身也不过是让他回去有个交代,想让他同意还得让他顾念一些旧情才行。

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跑出去将自己珍藏的荷露水取出来,要给二爷沏一盏他最爱的荷露茶。

两盏茶沏好,她亲自端上楼。

一盏青柑茶给长宁:“宁公

子,岭南之地湿气重,这个茶不仅清香甘醇,且有祛湿功效,你先尝尝看。”

长宁抚掌而笑:“好好好,早就听闻观沅姑娘茶艺了得,一直也没机会尝,今日也让我来品鉴品鉴。”

窦炤却瞟他一眼:“端上你的茶另外找个地方喝。”

长宁愣住:“什么,意思?”

“我有话跟她讲。”窦炤声音浅浅的。

长宁不高兴地鼓起脸:“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就你那点儿……”

窦炤抬眸凉凉看向他。

长宁赶紧闭嘴,生硬地扯了个笑脸:“呃,那什么,行吧你们说话,我换个地方。只是,换哪儿去呢?啧,还是跟外面的姑娘们一起吹风吧!”

观沅便道:“宁公子可以去后面找明微姐姐,她昨日还遗憾有几句话没跟公子说完呢。”

长宁眼睛一亮:“真的吗?”

观沅用力点头:“真的,快去吧!”

长宁屁颠屁颠地跑了,观沅这才将另一盏茶放在窦炤面前:“二爷,这是我特意给你沏的。”

窦炤闻见一缕夏日荷塘的清香,不用看就知道,是荷露茶。

他瞟一眼那清亮的茶汤,紧绷的脸终于松缓了些:“坐吧,从哪儿来的荷露水?”

观沅在他对面坐下:“这是我去年新收集的,自从来了这边,好多东西都与从前不一样,我想念上京的时候,便会自己沏一杯尝尝,有人想喝我也不卖,实在是荷露水太难得。”

窦炤眸光闪了闪,定睛看她:“想念上京?”

观沅睫毛轻垂,在原本轻快的脸上投下一点阴影:“是啊,毕竟在那边呆了十年,我时常会想起在长直院的点点滴滴,想起木蕙、水菱,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侍奉二爷。”

她又抬眸看向窦炤:“她们都还好吗?有没有提起过我?”

窦炤却怔怔看着她,声音飘忽而遥远:“那我呢?阿沅,你想我吗?”

那一瞬间,观沅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不禁捂住胸口,眼眶也无端地发酸发涩,想要流泪。

窦炤微抿着唇,那一双从来冰冷的桃花眼,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注视着她,

眉宇间那一抹淡淡的坚毅,也似乎被某种深情的潮水悄然融化,流露出一片叫人无法拒绝的柔情和哀伤。

观沅从未见过二爷如此温柔而脆弱的模样,让她心痛,让她恍惚,让她……不知所措。

“阿沅,”窦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达观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告诉我,你想我吗?”

观沅的眼眶终于湿润起来。

可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怔怔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二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她的记忆中,二爷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也绝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还问她这样的问题。

是她还忘了什么与二爷相关的事吗?

她记得那时候,二爷被传是断袖,夫人将长直院的丫鬟都换了,她被降为三等丫鬟在下面照管鸟务,碧心她们来了,后来又走了几个。

接着是萧红锦,隐隐约约模糊还记得二爷很喜欢这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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