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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如果想让游戏更有意思的话,应该把费奥多尔脑子里的情报洗干净点。

“当然,现在看见您的反应……”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眼眸微微弯起,“果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因素呢,凶手是他吧?”

花言:……

这怎麽还顺带在试探自己了?

第60章

事实证明黑白熊确实很没耐心,花言还没来得及在食堂找点什麽吃,就被前者通知进入学校区一层的红色大门——去参加学级裁判,他只能顺手捞了两个橘子揣口袋里。

伴随着人数到齐,红色大门后的电梯随之启动,陈旧的电梯不断下坠,在摇晃的橘色调灯光下所有人的神色都晦暗不明。

当电梯门再次拉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宛如法庭一样的地方,只不过不同于常规法庭,这里既没有观众席、也没有陪审团,唯一一个类似于法官的位置被装扮的像是王座一样,十六个席位在房间正中央衔接成一个圆,其中一个席位上竖着一张与谢野晶子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被用红颜料打着大大的叉,赤红的颜料蜿蜒曲折,像是一只被做成标本的蝴蝶。

“真是相当恶趣味的空间。”大仓烨子嫌恶地发表了看法,“站在这些位置里显得像是犯人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错,不是吗?”

太宰治对此倒是不怎麽介意,随意站了个位置,其他几人也跟着站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他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我们之中确实有犯人。”

大仓烨子没有回应,仅是阴沉地瞥了眼对方,随后又看向港口mafia四人的方向。

中原中也像是对这地方颇有微词,也像是受够了这地方,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森鸥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处场地,立原道造与芥川龙之介仅安静地站在一边,换做平时或许立原道造已经活跃着气氛吐槽这里了,然而此刻他却像是沉入了自己的思绪,表情平静而又缄默。

花言找了个离黑白熊最远的位置站着,原因无他,以黑白熊目前针对自己的模样来看,他很怀疑对方会不会在敲锤子的时候故意把锤头敲飞出去砸他。

费奥多尔自然地占据了花言右边与立原道造之间唯一一个空着的位置,杜绝了果戈里接触到他的可能,果戈里像是没有在意,他退而求其次带着刚苏醒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的西格玛站在花言左边。

西格玛的记忆还停留在食堂外的走廊,再次睁开眼时耳边就是黑白熊通知他们去参加什麽学级裁判的声音,更糟糕的是他床头居然还站着果戈里,后者见他醒了,笑眯眯地弯腰对他说——“你醒啦,游戏很精彩,已经出现凶杀案了,现在我们要集体参加审判找出凶手,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西格玛很不想去,因为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觉得自己醒的实在是不是时候,想再来一针麻醉剂。

只是很可惜显然不行,于是他被果戈里拖着来了。

他抬头看着正对着他的遗像,又环顾周围站着的众人,以及四周墙面一片赤红的帘子,只觉得这地方相当恐怖。

黑白熊坐在唯一一张审判席上,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宣布,学级裁判现在开始,请大家开始辩论吧!”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

这音乐来的莫名其妙,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望向音乐来源,发现黑白熊手中正拿着一台收音机。

原本对这场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游戏非常不爽的中原中也没忍住吐槽,“……怎麽你还自己营造气氛啊?”

“没办法嘛,毕竟我看你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所以给你们增加点查找凶手的激情。”黑白熊像是羞涩地挠了挠头,将收音机塞回身后,“这可关系到你们所有人的性命呢,不打起干劲可不行。”

它说完还是迟迟没有等到其他人开口,故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哎呀?是不知道从哪开始吗?那我来替你们起个头吧,死者的身份是‘超高校级的医生’与谢野晶子,死亡时间是……”

眼见黑白熊又要说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没用信息,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对方。

“那麽,先从这枚铁牌说起吧。”

国木田独步手中举起一枚金属项链,上面挂着的铁牌刻满了“正”字。

“这是在她出事后,我们在她宿舍中找到的,我们很确定这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我们与她分别的时间是在晚上十点半左右,那个时候我和太宰治正将撞在一起晕倒的两名同学搬运进了其中一名同学的房间……”

或许是余光注意到花言像是找到罪魁祸首一样的表情,国木田独步紧急解释,“呃,这是因为我们只在这两名同学中的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房间钥匙,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

话题骤然偏题,太宰治有些无奈,不得不插入将话题掰回正轨。

“她检查过那两名倒霉同学的伤势,确认没什麽问题回了宿舍。由于这里的宿舍隔音很好,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离开的,不过她宿舍中没有战斗留下的痕迹,因此,能够确定是有人用这块刻满‘正’字的铁牌,让她主动从宿舍离开去杂物室的。”

太宰治看向了中岛敦,后者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找出一张沾着血迹的字条,展开在众人面前。

字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经过遮掩,上面写着——“你知道这是什麽吧?如果想弄清楚就来杂物室”。

“在这种情况下,这是相当明显的陷阱,但她还是去了。”太宰治叹了口气,抬起眼帘,露出的那双鸢色的眼眸中神色微沉,“在座的各位应该都能从她的伤口看来,她应该是进杂物室的那一瞬间,被人偷袭了。”

“哇呜,听起来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呢。”果戈里不知道从哪变出了手帕,擦了擦眼角,“与谢野小姐抱着必死的决心,凶手也抱着必杀的决心。”

“是这样吗?”费奥多尔低低笑了一声,望向身侧港口mafia四人的席位,“我倒觉得,他的意志不够坚定。”

国木田独步沉默片刻,“……是从与谢野医生旁的急救医药箱看出来的吗?”

“没错,我想与谢野小姐既然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去,那应该不会带着急救医药箱。大概率是凶手在捅伤与谢野小姐后,对自身的决定产生了迷茫,去医务室取过来的。”

费奥多尔唇角的笑容带着趣味,“但是,心中长久的仇恨又让他无法给对方治疗,在矛盾中,他选择将急救医药箱丢在对方身边,让对方自救。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武士刀是与谢野小姐自己拔出来的,也就是说——”

“是她自己选择了死亡。”太宰治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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