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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没成想,他们竟想岔了,宁王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当众拒婚。

他是皇爷唯一的儿子,便是闯了天大的祸,不过也只是小惩大诫一番,最后都会安然无恙,只是可惜了那沈姑娘,被人如此欺辱,往后可怎么办。

太后被气得手止不住发抖,指着李元净:“你......”

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皇帝脸色一变,起身接住太后。“传御医——!”

宫人们连忙将太后抬到后头寝殿里去,现场忙成一片。

好好的一个万寿节,就这么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

直到万寿节过去好几日,荷回仍旧还没从那日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她想不明白,宁王究竟为何拒绝同自己的赐婚。

若说他不喜欢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他们相处的一直很好。

她被人追,他划船送他回来。

她跌倒,他会将她抱到安全的地方,拿药膏给她涂药疗伤。

她想认字,他便手把手教她写字。

即便她学得慢,总是犯错,他也从未有过任何不耐烦,总是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哪里不对,她但凡有一丝丝进步,他都不吝夸奖。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她不知道什么是。

可若说他喜欢她,荷回如今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但凡他对她有一丝丝的情分在,都不会在万寿节上当着众人那样直白地将她的自尊和脸面踩在脚下。

他不想娶她,不想她当他的宁王妃,完全可以采取更妥帖的解决方法,比如装病,比如暗示太后和皇爷,他还不想这样早成亲,赐婚的事往后再说。

就算太后坚持,皇爷那样的聪明人也不会固执己见,只会在宴会过后找他询问。

如此一来,皇家的颜面以及她的尊严,就都能保住。

可他偏偏选择了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就这么血淋淋的将她的脸踩在脚底下,狠狠地捻了下去。

荷回是彻底看不懂李元净了。

“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几幅面孔?”她坐在榻上,喃喃问姚朱。

姚朱也答不上来,只是给她端来汤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姑娘要想继续在这宫里活下去,就要把前些日子的事忘掉。”

荷回抬眼看她。

姚朱伺候她穿衣:“小爷终究是小爷,他怎么着都成,您不能自己泄气。”

“你是要我继续讨好他?”

“不单是他。”姚朱提醒道:“还有太后和皇爷。”

她转头,望着屋外的日头,对荷回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您该去瞧太后了。”

荷回点头下榻,洗漱过后用过饭,开始往万寿宫去。

一路上,往日带着羡慕巴结看她的宫女宦官们都远远躲着她,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这沈姑娘当真是不一般,都被小爷当众拒婚了,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出来,换做别人啊,早将汗巾子一扯吊梁上去了。”

“要不人家怎么能被太后赏识呢,你啊,学着点儿。”

“我可学不会,学会了去丢人不成?”

“小声点,你这张嘴啊,迟早捅出篓子来......”

荷回在前面走着,只当没听见。

到了殿门口,见李元净还同前几日一般直直跪在那里,上前请了安。

“小爷。”

李元净此时最不想看见她,也不再同前些时候一样忍着不适同她装亲近,懒懒瞥她一眼。

“你又是来瞧我笑话的?”

荷回摇头:“妾说过了,要说笑话,妾的笑话好似更大一些。”

李元净微微一愣,随即冷笑。

“这时候冲我抱怨,装可怜,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厌恶。

他说,厌恶。

厌恶到教她写字,给她治伤?

“您别说气话。”

李元净再一次发现这柴头究竟是多么愚蠢,“我说什么气话,小爷的气话还不至于对你说,你没资格。”

“我从前同你虚以为蛇只不过是为了哄骗太后,好摆脱嫌疑,其实我早就想把你逐出宫去,免得你成日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惹人心烦。”

他说话不可谓不尖锐,若是荷回当真对李元净情根深种的话,此刻必定已然被他的话刺得体无完肤。

然而幸好,她对他的在乎也只是一点点,并不多,在她付出自己的心之前,他便主动挑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虚伪,因此,荷回的心也只是微微泛了点酸,便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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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意思?”她问。

李元净此刻已经没有隐瞒她的必要,因此将事情和盘托出。

“你不会以为,你在万寿节上送给爹爹的绣品,是菩萨下凡,一夜之间将它变了样子吧?”

荷回整个人一愣,道:“是您......”

李元净点头:“没错,是我,是我烧了你的绣品,要让你以不敬之罪被赶出宫去。”

可惜,到最后没成。

她的命大,被他的父皇救了。

荷回没想到宁王竟然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喃喃道:“您知不知道,若是您成功了,妾在被赶出宫之前,很可能就会被下到诏狱打死?”

这是从前宫正司的宫正教她规矩时,告诉她的,那时,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她说的这种情况,没想到才不过月余,她便差点丢了性命。

李元净顿住,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别过脸去不自在道:“不会,我知道分寸,到时我会替你求情,你不用死,只用归家。”

毕竟在宫中相处过一段时日,他就是再烦她,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荷回暗想,照这么说,她还应该谢谢他,手下留情。

她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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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还没醒,秋彤对她摇了摇头,荷回便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床边绣花。

自从那日太后被李元净气晕,便一直在万寿宫里养病,李元

净每日来跪在外头求太后消气,太后都不见他。

她这回当真是气急了。

荷回还记得她刚醒来时,便拉着自己的手道:“好孩子,都是我的不是,没教好自己的孙子,叫他这样伤你,你别听那兔崽子的话,宁王妃的位置,终究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别伤心。”

太后已经这样了,还在考虑她的感受,不免叫荷回想起自己的奶奶。

她在世时,对她也是这般好,经常拉着她的手嘱咐她:“别怕,有奶奶在呢。”

荷回一时心里泛酸,差点没落泪,想扑进太后怀里哭一哭,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省得的,您放心。”

太后其实并没有什么病,只是被气着了,期间不见李元净,也只是想让他长一长记性,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祸来。

况且瞧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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