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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太医,敢问是谁叫您来的?”

荷回紧张地望着他,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那两个字:“皇上。”

御医不过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留下荷回一颗心止不住地发紧。

皇帝忽然这样大张旗鼓地派御医来为她瞧病,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前明明说好了,彼此将往日种种忘记,从此以后各不相干,那日重阳节,他也不像是对她还有意思的样子,可眼前这情况可如何说?

她身上稍稍好些后,忐忑不安地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道:“听闻皇帝给你派了御医瞧病?”

荷回吓得当即站起来,险些打翻手边的茶碗。

太后却对左右笑着道:“瞧这丫头吓的。”

又对她道:“不必忧心,你是咱们家未来的儿媳,皇帝关心你,是应当的。”

指着一边的宁王道:“都是你的不是,若不是当日你没管好自己的马,沈丫头怎么会受伤?”

宁王无从辩驳,知道皇帝派御医这事并不合规矩,但他只以为是他在给自己擦屁股,免得太后她老人家生气。

“孙儿知错了。”

周围人并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叫荷回也渐渐觉得,大抵当真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这一日,宫正瞧她在私下练字,忽然说要教她读书。

从前宫正教给她的东西里,并不包括这项。

虽然有些疑心,宫正怎么忽然提及此事,但有人教自己读书,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自从荷回认出皇帝的身份,断了同他的关系后,她便再没人教,只能自己琢磨着,进度极慢,甚至从前学好的字,现下都开始有些生疏起来,写得再不如从前那般好。

她跟着宫正学了几日,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对她道:“我教不了姑娘,小爷学富五车,要不您去跟他学?”

也不知是谁同太后提及了此事,太后便嘱咐李元净闲暇时教她。

“你好好教,可不许再欺负人家。”

李元净本来就对那日没看好马,叫荷回受惊的事有些愧疚,因此倒没推辞,很干脆利落地应下了此事。

他们在琼华岛上的藏书阁里读书写字,那儿远离人烟,比较清净,寻常不会有人来打扰。

荷回跟着李元净学了几天,竟发现他其实懂得挺多,字也写的好看,只是相比皇帝,他的字迹要更加飘逸活泼,不像皇帝的那样刚劲。

也不知是不是荷回的错觉,她总觉得李元净近日对自己的态度比往日要好上许多,她有一回暗暗问:“小爷,你不是还盘算着要怎么将妾赶出宫去吧。”

少年被她这一问,突如其来地涨红了脸,有些生气。

“怎么,在你看来,小爷就是那般阴险狡诈的小人?”

荷回想摇头,可是想到从前李元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个头又实在摇不下去。

“你——”

李元净理亏,只能自己怄气。

半晌,转过头,瞧她写的字,冷哼一声,“谁教你的,鸡爪子爬似的。”

荷回的手一顿,自然不敢告诉他实情,只能扯谎道:“妾自己琢磨的。”

李元净信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琢磨,练坏了,求神拜祖都改不回来。”

荷回点头称是。

这日,李元净照旧来教她写字,教到一半,他的近侍忽然在门外道:“小爷,姚女史有事,还请您过去一趟。”

李元净顿住,难得的有些犹豫。

荷回连忙催促他快过去,“别是姚女史有什么急事,小爷快走吧。”

李元净这才撂下笔离开,走到门后,忽然又回头对荷回道:“你将那些字仔细练好,若是没什么大事,小爷去去就回,你可别想着偷懒,我回头要检查。”

荷回点头。

李元净这才头一仰,抬脚走了。

荷回收回视线,开始收拾有些纷乱的桌面,半晌,听见动静,以为是李元净又回来了,于是便道:“小爷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久久不见回应,荷回疑惑,下意识转头,却见皇帝正着一身杏黄色贴里,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

荷回下意识心头一震,赶忙就要行礼。

“起吧。”皇帝走过来,瞧见桌上的东西,淡淡道:“这些就是你近日学的东西?”

荷回低着头,缓了缓神,说是。

皇帝坐到太师椅上,拿起一张字看了起来。

四周极静,藏书阁里都是书架,屋里本来就窄,如今皇帝这么一个高大的人坐在那里,显得空间越发逼仄起来。

眼瞧着皇帝瞧得越发认真,荷回终于鼓起勇气道:“皇爷,天色不早了,民女告退。”

说着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要离开。

“你怕朕?”

荷回听见皇帝的声音在身后慢悠悠响起。

她只得住了脚,转过身来,叫自己神色如常,恭敬道:“皇爷屡次救民女的性命,民女怎么会怕您?”

“既不怕,那你躲什么?”皇帝嘴角带着笑意,问。

荷回掐了掐手心,说:“民女没躲。”

“嗯,没躲。”皇帝淡淡道:“朕信你。”

正当荷回松口气时,忽然又听他道:“过来。”

荷回一愣,抬头。

皇帝静静望着她。

荷回只好慢慢走过去。

原本想走到书桌对面,离他远远的,然而人刚到书桌边沿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

等荷回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

如遭雷击。

荷回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他紧紧箍住腰,捏住下巴。

“三个月。”

荷回惊恐道:“什么?”

皇帝在她耳边慢慢开口,像是蛊惑人心的魔物:“同朕好三个月,三个月后,若你不愿,朕便撂开手。”

“如何?”

第32章

“皇爷那日说的事,民女……

荷回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所以听错了,愣在那里好半晌,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皇帝方才究竟说了什么骇人之语。

跟他好......

怎么个好法?

定然与她想的,小辈儿与长辈的那种好全然无关。

这话太直白,也太突然了,打得她整个人措手不及。

即便从皇帝破例派御医给自己诊脉开始,她一直惴惴不安,每日心中都有无数猜想,总觉得皇帝不会平白无故对自己这样好,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但她无论如何都从没想过,皇帝会对她

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太荒唐了!

荷回心跳如鼓,手心都是湿的。

“......皇爷。”好半晌,她终于寻回自己的声音,微微转头,望向皇帝,“您别说笑了,您不是说过,民女品貌都不出众,您还没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的么?”

他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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