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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给我吹头发。”

韩娆:“……”

她迫于他的淫/威,没敢反抗,即使不情愿,还是装成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赵继川裹着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腹肌若隐若现。

韩娆打开吹风机,手插进他的潮湿的发丝间,时不时地眼神往下瞟,她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韩娆想,她就是没钱,她若是有赵继川这样的资本,也不是什么守妇道的好人。

她若是有钱,她肯定让赵继川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洗澡梳头,然后扯开浴袍让她随便蹂/躏他的腹肌。

韩娆恶狠狠地想。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响,萦绕在两人耳畔,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她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的吹发服务。

他们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

韩娆的手法不错,她有耐心,有条不紊地分层次给他吹头发。

赵继川也不说话,心安理得享受她的伺候。她干这种事的时候很温柔,指尖划过头皮,他觉得窗外的堆积的雪也隐隐约约地融化了。

他的头发渐渐变干,韩娆轻轻捻了捻他的发丝,他的发质是偏柔顺的,不那么坚硬,不像他的胡渣一般扎人。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忍不住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有人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这话在赵继川这成了悖论。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缄默不语,但外在的氛围还比较和谐,直到一声电话的铃声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赵继川顺手拿起手机,两人相距不远,韩娆瞥了一眼,那是一串135开头的数字,没有备注。

她适时地把吹风机换掉,只见赵继川起身,走到窗前接电话,“怎么了?”

韩娆隐约听到对面是一个女声,嗲嗲的,比她温柔,比她活泼。

更贴切的一个词是,比她更有生命力。

赵继川对那人的态度也不错,耐心地说自己大概明天回北城,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带的。

韩娆其实当时脑子里闪过挺多想法的,莫非给他打电话的是他某个红颜知己?亦或者是另外一个人,像她一样的身份?

好奇吗?当然。

这是人之常情,没人能避免八卦心理。

况且,韩娆其实早就挺怀疑的,赵继川可能还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毕竟两人每次上床,他的需求都特别强烈,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一看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人。

可他们一分开就一个月、两个月,他不可能在这期间压制住自己这些生理冲动的,也没必要为了她守身如玉。

既然如此。就说明,他极有可能还有别人。

思及此,韩娆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但她懂事,她知道这些她没资格问,也没资格管。

她总不能今天和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下一秒就像个怨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问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情人。

韩娆很清醒,他这种人最厌恶弄不清自己身份的女人,他也明明白白警告过她。

她不能因为和他床上比较合拍,就给自己增加砝码。

韩娆看向他的背影,默默垂下头,抑制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摆弄着手里吹风机的电线,一圈一圈地缠起来,又一道一道地松开。

这个动作大概重复了有五六次,赵继川那边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至于他和那个女人究竟说了些什么,韩娆选择闭耳不听。

她笑着看着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吹风机,说:“还得再吹一下。”

赵继川又重新坐到床边,闭上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她伺候的。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嗡嗡”响起,韩娆垂眸轻抿住唇,只觉得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又将她笼罩。

至于刚刚那通电话,他们默契地一个不问,一个不主动提。

帮他吹完头发,韩娆放下吹风机,立刻躲进了浴室。

她脱掉浴袍,任由热水激烈地打在皮肤上,才隐隐约约缓过神来。

韩娆叹了口气,仰着头妄图让水花冲掉她的狼狈和不堪。

过了几秒,她拂掉脸上的水,一边涂沐浴露,一边在心里把赵继川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

她骂他太过分太肆无忌惮了,居然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给他的红颜知己打电话。

他是不是,真的只拿她当一个花瓶或者充气娃娃?

真觉得可以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可以随意践踏她的自尊?

她想,哪怕他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躲着她一些也好啊。

-

那天洗完澡韩娆就离开了,她回酒店后如同往日收工后一样背台词。

然后第二天接着去剧组拍戏,接着在现场学习。

赵继川什么时候离开的横店,离开之前给那个女人买了什么礼物,她一概不知。

韩娆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拍戏,直到那一年小年,农历二十三,她才正式杀青。

韩娆没有再回北城,直接坐高铁回了苏州老家过年。

前阵子外婆一直在给她打电话,问她今年什么时候能回来。韩娆和她保证,自己一杀青就回去陪她打麻将。

高铁站,渐渐有了年味。

韩娆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墨镜,托着一个二十八寸的黑色行李箱,随着人流出了高铁站。

她打开手机,放大韩庭刚刚给她拍的照片,又看了看周围的标志,右转走了一段才看到吊儿郎当倚着柱子看手机的人。

韩娆拖着行李箱走过去,一把揪住韩庭的耳朵。这人主动说来接她,结果敢胆大包天地躲到这儿打王者。

韩庭只觉得熟悉的手感从耳朵传来,他跳脱着,一边喊疼,一边手上玩着游戏,一边求饶说:“好姐姐了,我错了错了。”

韩娆松开手,把他手机一夺,顺手把行李箱扔给他,“拉着。”

韩庭扁了扁嘴,任劳任怨地托着行李箱,细细地打量着她,“裹得这么严实,我都没认出来你。不然就咱俩这么姐弟情深,我肯定飞奔到你身边,热情地接过行李箱,再给你递上一杯热茶,放声高歌欢迎韩娆同志回家!”

韩娆瞟了他一眼,啧啧两声,毫不留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韩庭,你这儿有问题,真得治。”

“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

韩娆看了他一眼,“哦,那你要不想挨骂就趁早别跟我姓。”

姐弟俩走了一路拌了一句嘴,韩娆嘴巴毒,别看她在赵继川那比较怂,到了自己弟弟这儿,怼的韩庭大气不敢喘。

韩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她的脑门,说她“就会窝里横”。

两人叽叽喳喳说了一路,还没到楼上,徐恋秋就听见了两人拌嘴的声音,把门打开等着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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