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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翻修后的套房,从书房到浴室应有尽有,几乎比艾米自己的房间还要宽敞。之所以长期荒废,是因为在找洛克公爵“借”金币之前,顶楼还常常漏雨。
现在,这层楼只有亚兰一个人住。偶尔清晨推开窗户时,他能透过庭院的椴树圆锥形的叶片看到笼罩着整个小镇的淡金色晨光,到了夜晚,月光透过窗格撒在桌台,周围安静得就像行驶在无边的大海之上。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静谧,悠然,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他,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张铺着天鹅绒床垫的柔软四柱床。
在这种一成不变的日程中,亚兰感觉生活的舵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一切看似和在学塔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
。
除了每晚在浴室里,他会在热水的包裹下做之前艾米手把手教他的事情。
回忆起对方兴奋的目光,甜腻腻的呢喃,他就觉得浑身颤抖,热气腾腾。而当紫薇结束的时候,他又无法抑制地生出巨大的恐慌。
他感觉自己正陷在沼泽中,越挣扎下坠得越快。
水温渐凉,亚兰起身擦拭,并抽过一旁的外袍披上。
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脖子洇湿领口,他用手指伸进发尾,边朝外走边抖落上面的水珠。
就在他在沙发上刚刚坐下的时候,一道白光猝然袭来,将他的双手牢牢固定在脑后。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躲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情,都必须要告诉我...”
湿哒哒的头发还停留在指缝间,亚兰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难道只有我记得你当时答应过我的这件事吗?”
声音的主人走到他的面前,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
亚兰呼吸险些停滞。
他撇过头去,拒绝看她。
但艾米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而被捆住双手的亚兰无法做任何抵抗。
“好了。告诉我吧,为什么又要躲我?”
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亚兰感觉胸口潮湿得就像一场连绵未停的雨。
第61章
亚兰洗完澡后只穿了一件外袍,被固定在沙发上后,腰间的束带松散,领口像邀请一样敞开着。
艾米只能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脸上。
她岔开腿跪坐在他的膝盖上,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畅。
在恶狠狠地放过狠话之后,艾米闻到亚兰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和潮热的水气,她仍然捏着他的下巴,但拇指却忍不住在肌肤上摩挲。
亚兰轻轻甩了甩头想要挣脱,他发尾的水珠飞溅,在胸口晕开星星点点的湿润。
“我不明白。”艾米深深叹气:“明明你也很喜欢,为什么要躲呢?”
亚兰涨红了脸,胸口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他不知道艾米是真的不懂还是仅仅只是在装傻,因此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张脸,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半响后,一无所获的他颓然且痛苦地向后靠去。
艾米急了,身体前倾贴得更近:“生气之前,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她恨系统为什么不上架什么吐真剂之类的道具,难道恋爱游戏就一定要看不张嘴的男人闹别扭才行?
被捆住手腕的亚兰带着几分愠意张口:“你这么在乎我生不生气?”
“那当然。”艾米奇怪地回答。
“领主大人。”亚兰唇线绷紧,像一只处在应激状态下、随时准备哈气的猫:“无论我生不生气,你不是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我吗?”
他语气生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泄着:“只要你想,你就能随时随地进来这间屋子。难道这样对你来说还不够吗?你还要想要什么?想要我的配合,想要我装作看不到你那颗空荡荡的心,想要我每天疯了一样在房间等着你的抚摸,是吗?”
“小姐,这可不是学士需要为领主提供的服务!”
艾米没想到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样...几乎称得上是粗俗的话。
她被吓到了,身体僵直,愣在原地。
“对,我是下贱。”亚兰的声音发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闻到你的味道就会兴奋,你的手摸过来我就会腿软,你想听这个是吗?那天我知道是雷尔夫在你的房间里过夜,你只是想用那招来掩饰你拙劣的爽约的借口,这些我都知道...但即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也无法对你说不。”
艾米喃喃地想为自己解释:“...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你不喜欢吗...”
“喜欢,我当然喜欢。”
他又哭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胸口时已经变得冰冷:“你靠得太近了,我现在又硬了,你想怎么办?反正我的手已经被你绑起来了,我连逃都逃不了,你现在要坐上来吗?还是你想像上次那样玩?”
艾米慌乱地后退站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收回了捆绑术。
“对...对不起...”
她第一次不是因为好感度波动,而单纯因为对方的情绪变化而着急。她想说点什么,但那些在进入这间房间前想好的话在此刻都变成了梗在胸口的刺。
她没办法在这样直白剖开自己的亚兰面前将哪些虚假的哄骗说出口。
“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亚兰的声音逐渐平稳,但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却尚未平复:“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此刻,外袍敞开大半的他慵懒地背靠在沙发上,晦暗不明地低头揉捏着刚才被捆住的手腕,配上他那黑色的湿漉漉卷发,就像水里的妖精一样美丽诱人。
艾米视线扫过他的下身,那里如他所说的正在兴奋着。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要去“使用”他吗?
“要来用一用吗?”
听到声音的刹那,艾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看到她无措的表情,亚兰忽然无可奈何地笑了。
他坐起身去拉她的手腕,把人重新带到自己的怀里,自暴自弃般垂下脑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没有资格生气。”他声音低落,像是水妖的喟叹:“最起码现在没有。”
这让艾米有点说不出的悲伤,按照她本来的计划,今晚不应该是这个走向。
不,应该说,她预想到了激烈的争吵、湿漉漉的泪水、以及现在这个姿势和可能会有的后续。
但不应该是这个走向。
“我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夫。”亚兰裹着她的手缓缓地放在炽热滚烫的地方:“他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
他手上还在纾解着,却忽然开始为艾米介绍她未婚夫的家族史:“你读过《布佛里托:王国的宝石》这本书是吗?我在你的书房见过你留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