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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萧知砚呼吸难耐,喘息许久,没有回答,又是许久,方才能张开口,问了其它:“阿梨如何?。”

陈公公答道:“太子妃尚未缓过来。”

萧知砚艰难地再度开口:“他带着医女和嬷嬷,来干什么?”

陈公公回道:“瞧着意思,似是觉得太子妃身上的香气有异。”

萧知砚了然,挣扎着站起。

“扶孤去看看阿梨......”

他来到程梨房前,房门紧闭,屋中断断续续地还有些抽噎之声。

萧知砚抬手刚要推门,却又落了下,立在门外良久,方才心痛地开了口。

“阿梨,是孤的错,孤不该让你去见那个畜生!阿梨.....”

心潮汹涌,萧知砚再度抬手,欲要推门。

屋中响起了程梨温软的声音。

“殿下莫要进来了,阿梨很狼狈。”

萧知砚心被刺痛了一下,应下声去。

“孤不进去便是。”

程梨继续道:“殿下回去吧。”

萧知砚再度应下。

“好,孤晚会再来看阿梨。”

屋中没再响起回应。

萧知砚又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转身回了去。

*********

下午,内廷,朝阳宫,新帝寝居。

萧怀玹单腿支起,手中端着盛酒的杯盏倚靠在矮榻上。

其下躬身立着两名嬷嬷,正是他晨时带去

东宫的两人。

俩人皆脸上露着谄媚的笑,敬小慎微,你一言我一语。

“太子妃身上的是体香没错,但却是种极其罕见的香,老奴以前,从未见过......”

“老奴见过高祖与先帝后宫的所有妃嫔,不乏有娘娘天生丽质,生来便身上带香,却无一人像她这般特别,老奴闻着,甚至有些惑人心智...”

“老奴听人说,这有些香啊,能勾起男人的...”

话说了一半,说话的嬷嬷停了下,没说下去,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榻上的帝王。

第六章

萧怀玹无任何反映,神色不明,甚至让人断不出他是听着还是未听。

只良久,缓缓抬了手指,动了动。

嬷嬷二人会意,躬身起来,退了下去。

男人将盏中的酒摇了摇,不时,一饮而尽,眼底似有千层冰霜,幽深难测,声音更是沉的危险。

“唤曹顺德。”

张明贤听罢,立马应了下,弯身出去。

**************

东宫,重华殿。

如翠接过宫女送来的晚膳,端入卧房。

房中床榻上纱幔落着,内里朦朦胧胧,隐隐可见有人。

惠香,春喜守在床边,见如翠进来,拉开纱幔,柔声开口。

“太子妃,起来吃些东西吧。”

程梨背身对着床外,如绸墨发散落在背后,语声很小,几不可闻。

“我不饿。”

惠香心疼又着急:“太子妃,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要紧,不饿也要少吃些,喝点粥吧。”

程梨摇了摇头,还是先前的话语。

惠香三人无奈,彼此相望,叹息一声,姑且把东西又端了下去。

程梨闭着眼睛,但并未睡着,心绪早已缓了过来。

纱幔再度被落下,她渐渐睁开了眼,几缕思绪在脑中回荡。

他是故意羞辱她?

还是真觉得她身上的香有异?

若是真觉有异,为何昨日当场不验,偏偏隔了一夜。

一夜的变数岂非太大?

若她存心,回来后又怎会不处理?

现在验了没有异常,他可还笃定,她是去勾-引他的?

程梨不知,昨夜升起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并未消散,甚至,更浓烈了几分。

当夜,她滴水未进,滴米未食,终是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地入了睡。

翌日清早,噩耗传来。

程梨刚刚梳洗漱妥当,小太监安福便急匆匆地跑来。

“太子妃,曹公公带着人来了!”

程梨坐在铜镜之前,听罢脸色骤变,一下子站起,朝着珠帘之外而去。

“他来做什么?”

有此疑惑的自然不仅是她。

宫女三人无一不心弦紧绷。

昨日刚发生那事,今日萧怀玹又要干什么?

安福摇头:“奴才不知,但没像往日一样,没去别处,直接去了库房。”

“库房?”

程梨起先不懂,转瞬明白,心一沉,旋即便唤宫女拿了披风,匆匆出门,一路直朝那库房而去。

人赶到时,果然不出所料,那曹顺德安立一旁,二十几个太监正从房中陆陆续续搬着东西。

所搬之物,尽数为过冬之物!

眼下天一日日渐冷,就要入冬,他特意命人搬走这些东西,与要他们死有何差别?

“陛下这是何意?”

程梨开门见山,事已至此,自然没了前些日子见那曹公公时的小心与恭敬。

曹顺德早看到了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眼下的东宫是冷宫,冷宫之中,自然不需要这些东西,太子妃冰雪聪明,还看不清处境么?”

程梨心口起伏,脸色早变。

萧怀玹这是要折磨他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她去求了他?

不及再说什么,转眼间,东西已被搬完。

那曹顺德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太子妃,怎么办?”

宫女太监皆甚是无助,人人心中都慌得很。

没人知道那男人意欲何为?

程梨最是怕冷,眼下太子毒伤未愈,身子骨更弱,无疑也是禁不起冻的。

程梨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又会有到时候的办法,又,亦或,她们多穿些衣服,多盖几层被子,也不至于冷的活不下去.....

然,第二日她便发现了她的天真。

事情远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或是说,根本远远没完。

午时刚过,便又有噩耗传来!

东宫,被断了粮。

程梨听那太监禀着,双手紧攥,脸色惨白惨白的。

“太子妃,存余的粮食不过也就还能维持三五日,这,这可怎么办啊?”

冷还姑且能忍,没有食物,人怎么能活?

程梨一言没发,指尖不断打颤。

既是连续两日,一日一个消息,想来第三日也平静不了。

果不其然,转而到了第三天,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噩耗再降,是她最最害怕的。

萧知砚,被断了药。

永安宫的消息一来,程梨双腿顷刻便软了,被宫女扶着坐了下,脑中晕眩到许久皆未能缓过来。

不服解药,萧知砚活不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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