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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二来好有理由继续把萧知砚困在这储君之地——东宫。
程梨没有想下去。
眼下,她有更棘手的事。
便是关于自己的肚子。
她着实应该想法子弄些药来。
可宁元的死让她心有余悸,她无人可用,尤其避子药这种东西,拿得顺利,一切都好,但凡有半分差池,别说帮她的人,就是她自己都保不齐还会有命在,程梨怎能不怕,又岂敢轻举妄动?
但她真的,绝不能怀萧怀玹的孩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梨正愁此事,更觉此事眼下已经耽搁不得了,当日下午又有旁的事发生。
她午睡醒来,一则消息让人毛骨悚然。
安福来报:
“太子...王...王妃...”
“北墙外有奇怪的动静!”
程梨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奇怪的动静?”
安福答着:“就是,有人敲墙,安词说昨日深夜便有,今日午时安中又说了一次,奴才好奇就随着他去了,去后,果然发现有人敲墙,奴才就喊了一声问他是谁,一声之后,那声音就没了,而后好久都没再响起,奴才就来了太子...就来了王妃处,等着王妃午睡醒来,同王妃禀这事......”
“敲...墙?”
程梨美目睁圆,略一思忖,还是不解,但这回只有一瞬。
旋即,她的脑中“轰”地一声,目光定在那小太监的身上,追问下去:“长短可有规律?”
安福连连应声点头:“有有有,长三短三,每次一共六下!我三人听到的都是这般!”
程梨听完,顿感头皮发麻,背脊寒凉,周身上下皆“刷”地一下,仿若每一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她继续问了下去:“可是对应着墙外第三棵柳树?”
安福略一思忖,眼睛一亮,答了话:“对,差不多,差不多应该就是那个位置!”
程梨、惠香、如翠三人当即对上了视线。
三人无疑,皆变了脸色。
程梨朝她二人问道:“确定宁元死了?”
惠香,如翠一起点头。
其一张了口:“就...就地...”
程梨顿时心慌不已,口中喃喃:“怎么,怎么可能?”
那话她只同宁元说过,怎么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眼下这人是谁?又意欲何为?
惠香问道:“王妃,会不会是,会不会是陛下...”
提及萧怀玹,屋中几人无一不心口一颤。
很快,程梨摇了头。
“不会是他,没有意义。”
眼下既是有人知道她和宁元说过的话,证明着,那日假山处,除了宁元、惠香与她外还有第四个人。
这个人如果是萧怀玹的人,他会一清二楚地知道她只是想给她母亲送银子。
既然已经知道,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且事情已经结束,他当然没有必要再来试探,再来追究。
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萧怀玹的人。
那么,他到底是谁?
是敌是友?
程梨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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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一个月,她绝大部分时候都被囚在东宫,要不就是萧怀玹处。
外人对东宫避之若浼,根本没人敢来沾染东宫这块烫手的山芋。
程梨又仔细想了想安福描述的前前后后。
有人发现了,那边反而不再出声?
然,对方之所以敲墙,不就是为了引起东宫里的人的注意?
程梨但觉,这个人,怕是在等她。
思及此,她也便朝着安福吩咐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和安中、安词三人交替守在那,再有声音不要回复,马上来报,无论是什么时辰,知道了么?”
安福应声:“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交待。”
程梨点了下头,让人下去了。
转眼到了黄昏,程梨思忖了一下午,也等了一下午。
未想明白,也没等来消息。
她心中忐忑,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之感堪堪袭上心头。
转而入了夜,一日就要平静过去。
程梨也姑且先睡下了。
迷迷糊糊地到了半夜,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惠香的呼唤,程梨睁开眼,看着宫女,第一句话便是:“来了?”
惠香点头。
程梨听罢没有耽搁,马上起了来。如翠、惠香、春喜三人一起忙着,帮她穿衣。没得一会儿,人便穿戴整齐,裹了最厚实的镶裘披风,戴了其上的帽子,同三人一起出了门去。
到了外头,见惠香拿了小灯笼,程梨摇了头:“不要点灯。”
眼下东宫日子拮据,这个时辰原不该有亮光。
如此有了岂非很显眼。
惠香会意,马上吹灭了。
所幸今夜月明,满天繁星,外边还不至于黑的可怕。
程梨特意拿了块发光石子,攥在手中。
害怕了,她便稍稍放开一点点,照出几分光亮来壮胆。
如此一路,三人奔到了北墙墙外植有若干柳树之处。
疾步过来之际,恰逢那墙外的声音再起,程梨心口狂跳,亦是听得一清二楚,三长三短,一切都和安福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也正是她昨日告之宁元的暗号。
程梨立在那未动,未说话。
直到待得那六声尽数敲完,小姑娘亲自张了口。
“阁下何人?”
第十二章
那边顷刻没了任何动静。
程梨又问了一遍:“阁下何人?”
不出所料,这一次对方说了话。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程梨确定没听过。
“后日下午未时一刻,松涛长廊。”
程梨立马回口:“你是谁?又或,你的主人是谁?”
对方亦如适才,并不答话,明显有所顾虑。
程梨直言:“你既是用此方法见我,我什么处境你知道,不知你是谁,我怎么可能听你之言赴约?又怎么可能知道于我而言赴约是弊是利?可会引来杀身之祸?你说了,我难道会在这两日出卖你的主人,把你的主人联络我之事泄漏出去?”
沉默半晌,对方终是再度答话。
“永阳公主。”
程梨心中有所波动,万万没想到。
永阳公主,此人,她这几日听人提起过一次,就是宁元。
“所以,你跟着宁元,藏在暗处,偷听了我们的话?”
“奉公主之命。”
“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眼下又意欲何为?”
“帮王妃。”
“帮我?”
“王妃或有不信,后日赴约,可见公主本人,证明我所言句句属实......”
“公主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知晓。”
“那,你可否回禀公主,后日帮我带些东西?”
“王妃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