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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略一迟疑,终是没说那最想要之物。

“蒙汗药。”

“可以。”

程梨听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心口微动了一下,斟酌着,“避子药”三个字就要说出口,听对方语声急促,突然道:“有人来了。”

这一句话后,墙外再度没了声音。

程梨但觉那人轻功应是极好的。

她没听到任何动静,但人,确是走了。

接着不时,墙外传来了士兵的巡逻声。

程梨几人也

立马噤了声,待得士兵走远,方才悄然回去。

返回重华宫后半晌,程梨皆坐在床榻上,未再度躺下,也未说话。

永阳公主,她自然是认得,也见过。

她与萧怀玹、萧知砚皆同父异母。

永阳是俩人的妹妹。

人生的极美,很是艳丽,只是性子有些冷。

是以,程梨往昔虽同皇家走的颇近,却从未与她有过过多接触,换言之,没什么交情。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懂。

眼下她这般处境,帮她要承多大的风险,永阳公主不可能不清楚,所以,她为什么要帮她?

经此一事也很是分明,她与萧怀玹的事,永阳公主也是知道的。

这事知道的多为宫女太监,虽人数不少,但绝不可能有人敢外传。

永阳公主知道,也证明着,她大抵是一直在暗暗注意着东宫,注意着她。

所以,她到底什么心思?

不知晓她的心思和目的,程梨始终不安。

再有便是让她后日带药一事。

蒙汗药虽她也需要,但不是目的,只是试探。

转眼到了第二日,无事发生,一切安详。

萧知砚醒来阵子,程梨陪了他一会儿。

人一直看着她,很珍视。

程梨不知他是否已经知晓她已非处子之身......

程梨觉得陈公公不会与他说,但萧知砚不是傻的,他或是只是精力不够,没愿往那想。

转而到了第三天,正是赴永阳公主之约的日子。

一上午,程梨都在挣扎。

毕竟,那松涛长廊在大明宫,且正是在去萧怀玹书房的路上。

程梨觉得公主像是特意安排好的。

她知道,她去大明宫的理由很少,只能是去找萧怀玹。

这,也是程梨挣扎的原因。

她当然不想见萧怀玹。

但她势必要去。

不为别的,如若事情为真,永阳公主真愿意帮她,于她而言将是很大的助力,且不说日后的事,眼下“避子药”这个燃眉之急,便解了。

思及此,程梨穿好了衣服,戴了面纱,准备就绪,只待时辰差不多便动身出门。

这次,跟着她同去的是惠香与春喜。

三人亦如上次,很顺利的出了玄德门,进了大明宫。

她算着时辰,未时一刻,正好到了那松涛长廊附近,半分不差。

小姑娘心口狂跳,绣鞋抬起,步入长廊,一双含水般的眼睛缓缓转着,留心四处,尤其前方。

没用太久,对面遥遥地现了人影。

一共十一人,后边的十个是宫女。

为首之人衣着华美,容貌昳丽,靡颜腻理,若芙蕖灼灼,顾盼间自见风华,正是永阳公主。

程梨的目光便就定在了她的身上,心口跳的愈发厉害。

那永阳公主也同她一样,注视着她。

俩人越来越近,就要碰上,转眼已不过两臂之遥。

程梨停下侧让,这时,只见那永阳公主拿了帕子,轻轻掩着鼻息,而后下一瞬那帕子在经过程梨之时便脱落了下来。

程梨心口狂跳,立马从容不迫地俯身拾去,拾起那帕子的同时,以袖遮掩,纤柔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把那后拾的帕子同自己手中的调换了去,直身交还给永阳。

“殿下拿好。”

“你是何人?”

永阳停步,艳唇微扬,看向程梨,故作不识。

程梨答道:“妾身贱名恐污尊耳。”

永阳轻轻笑了一下,未再多言,接过帕子,与她对视一眼,抬步错过离去。

程梨心中打鼓,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帕子。

适才一晃,她看到了上边有字。

是个地点。

想来是她藏蒙汗药的地方。

此番相见确是证明着昨夜那人之言不假,永阳有意帮她。

也确实帮了她。

事情到此,若可以,程梨定是想转头回去,可已到了此处,又如何回得去,如何能避过萧怀玹,假装不曾来过?

显然已是不可能。

终,程梨还是硬着头皮,朝前继续了去。

*********

碧霄殿门外。

太监进去通报,程梨侯了大致半刻钟,而后,被带了进去。

小姑娘微低着头,缓缓而行,绕过屏风,转而入了大殿。

她只抬眼朝那上位看了一眼,便又慢慢低下了头去,摘了面纱,遥遥跪下,拜见了人。

“臣妇拜见陛下。”

上位无声,只有奏折落案的声音。

大致过了三本,那男人方才张口:“何事?”

程梨心中翻腾,但面上镇静,微微扬声开口。

“臣妇今日前来,是有关东宫日用之事,想向陛下讨个赏,眼下已入冬,天渐寒,东宫煤炭不足,地龙不暖,妾身,怕冷的很。”

她越说声音越小,也越说越是楚楚可怜。

程梨所言为真,但事实上于她而言,即便是真,只要不至于冷到过不下去,程梨也绝不会因此而特意来见萧怀玹。

言毕良久,程梨方才听到那下一声奏折落案的声响,旋即是那男人起身之声。

小姑娘缓缓地抬起头去,心口起伏,果见那男人徐徐地一步步下了台阶,朝她而来。

这般边行,边开了口。

“朕给你出一个好主意,你住在大明宫。”

程梨抬起的头慢慢地又低了下,那男人没得一会儿已到了她跟前,捏起了她的脸,微微俯身:“朕给你烧的,暖暖的。”

程梨别开了脸去,错开他的目光,下一瞬,猝不及防,那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只微一用力,便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程梨心口起伏,无疑脸面已经烧烫起来,依然躲着那男人的视线。

“陛下不赏有不赏的道理,妾身不要了便是。若无它事,妾身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欲走,却顺觉腰间一热,一紧,却是被萧怀玹的手箍了住。

程梨转过头来便对上了他垂下来的眼睛,嚣张、凛冽、又夹杂着满满的疏离,冷声道:“别走啊...朕看到你就受不了。”

言语间那双手摸上了她的腰,一寸寸拍捏...

程梨瞳孔骤然放大,双重惊恐。

一重为他所言的话语,二重是他的动作。

他,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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