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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离着远,程梨并未听清。
转而没得一会儿,派出的宫女便返了回来,关了门,到了妆台前,朝着程梨道了话语:“娘娘,是陛下派来伺候的,下午,陛下要过来,同几个大臣在此小聚。”
程梨听到“陛下”二字,心中当时便翻涌起来,旋即只道了一句话。
“知道了。”
她的脸色显然有变,落了下,没了适才的欢悦,没得一会儿,起了身去,心中什么想法:她不会出去看雪了,对于那男人,能不见就不见。
上午很快过去,正午十分,房门外便传来了动静,有婢女前来向她禀报,那男人来了。
程梨依旧,只点了头,道了知道了,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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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玹同四位大臣过来饮酒叙旧,小聚一番。
人都是昔年封地旧将,尽数武将。
四人分别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二品镇军大都督、正三品左卫大将军与正三品禁军统领。
四人同他一起前来。
御澜别院从上午便开始忙忙碌碌,原院中的人人人心弦紧绷,早被那管事太监都唤了去,洒扫备宴。
到了人来到之时,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萧怀玹进来便朝那太监长福冷声问道:“娘娘近来如何?”
长福恭敬答话:“回陛下,娘娘一切都好,太医每日都来诊脉,今日刚刚才走不久,娘娘腹中胎儿很康健。”
萧怀玹手腕上缠着佛珠,轻轻地甩了一下,有一搭无一搭地继续:“心情如何?”
长福笑着回道:“娘娘心情很好,每日读书写字,时而画画,亦常出来走动,前日里还同奴才等人玩了捉迷藏,娘娘笑的可欢喜了。”
萧怀玹听罢,一言没发,脸上也没什么笑模样,寒着声让那长福带着四人先去,自己转了方向,朝着那女人的寝居走去。
程梨拿着话本,正在房中耐心地看着,没有通报,突然便见那男人负手进了来。
屋中众人瞧见,立马都跪了下去。
“陛下.....”
程梨心口微微一惊,眼睛随之朝向门旁,恰对上了萧怀玹的视线。
萧怀玹冷着脸面,居高临下,负着手,只有两个字,朝她命令道:“过来!”
第三十七章
程梨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他,起身过了去,将将到他身前,那男人便伸出手来,从后掐住了她的脖颈,抓住了她,把她转了过来。
程梨下意识一声轻吟,呼吸顷刻急促,转而便再动不得,背身紧紧地贴靠到他身上,被他束缚了住。
萧怀玹的手摸上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过得挺舒适?”
程梨的喘息尚有些略微的急,顿了下方才答出话来。
“托你的福。”
她的声音很软。
萧怀玹唇角动了下,大手继续缓缓地摸着她,声音依旧冷冷冰冰。
“朕的孩儿可会动了?”
程梨早在大半个月前就感到了胎动,点了下头。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松开了她。
“一会儿过来侍酒。”
这一句话后,甩缠了下另一只腕上缠着的佛珠,负过了手去,瞥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走后,宫女马上过来扶住了程梨,因着有眼尖的瞧见了娘娘的腿抖了一下。
程梨被扶去了床前坐下,缓了一会儿方才让宫女给她拿了披风,出了去。
御澜别院不小,一半靠山,靠山一侧有大片梅林,湖泊,层台水榭。
她出来的时候空中又缓缓地飘下雪来。
雪如絮,悠悠落于朱檐黛瓦上。
程梨戴上了衣帽,只露了张巴掌大的小脸,没立刻去那宴堂,而是在院中走了走。她心中想着能误一时是一时,毕竟那男人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时辰要求。
他与几个男子饮酒闲聊,唤她去作甚?
曲径通幽,铺雪如毡。
如此行着行着,她便邻近了那园心湖,冬末,湖上的冰有些渐化,几处破了洞中有的已能看到水流。
程梨拨开几株绽蕊红梅,一股暗香扑鼻而来。
恰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咚”地一声,什么东西破冰入了水。
四下幽静,她吓了一跳,再抬眼朝那远处望去,一眼便看到了。
湖边蹲着个少年,锦衣华服,贵气四溢,眉似春山却透着股子散漫,桃花眸半眯,懒懒散散地玩着手中的几个石子,却是那姜承翎。
与她的视线几近一齐,他也转过了头来,看到了她。
少年眸色微变,极不易察觉,唇边露出了一抹不经意的笑,那笑定在了脸上,但人却缓缓地转了头,别开了视线。
即便如此,没看,他也感到了她朝他走了来。
不时,身后便响起了她那娇娇糯糯的声音:“上元节那日抓到的人,你们杀了?”
姜承翎听她开口,懒散地转过了头,挑了眼皮看向她。
程梨与他对着视线,瞧他不说便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不用装糊涂,我看到你了,是你抓了他!我哥是否还活着,你说!”
程梨觉得他们会严刑拷打那人,会问这个问题。
她心中急躁,此时看到姜承翎实则有些庆幸。
但那少年只笑,听她说话明显地笑了一下,却并不答话,转回了头去,继续玩他的石子。
程梨甚急,自然也怕耽搁的久了,有人看到他俩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匆匆地再度开口:“你,你快说!”
那少年这会子方才再度转过了头来,撩了眼皮,看向她,笑着回口:“你怎么不去问陛下?不敢啊?”
程梨被他问住,微微一顿。
她是不敢,也不全是因为不敢。
她不想和萧怀玹说话。
尤其那事。
她哥救走萧知砚,何其敏感。
但眼下,她怎么会回答姜承翎她敢不敢这个问题。
程梨快刀斩乱麻,只想快些从他口中得到消息,美目缓缓微转了下,开口威胁道:“你不说,我便把你解开我腰带的事告诉给萧怀玹!”
如他所料,姜承翎顷刻便变了模样,懒散之态瞬时全无,转过了头来,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敛眉,耳朵“刷”地一下子便红了。
“我什么时候解开你腰带了?”
程梨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急。
小姑娘一口咬定,但声音变小了很多,因为贴身的那几个宫女已经靠近了过来。
“你就是解了!”
姜承翎“嗤”了一声,别过了头去,耳朵红的前所未有,甚至浑身发烧,而后转过头来再度看向她,开了口:“你哥没死,他可真狡猾!”
程梨听罢,胸口起伏,心中顿时乌云尽散,虽然早便知道多半是如此,此时亲耳听到这千真万确的消息也是喜到了想哭的程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