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听了那少年的后半句,又很自然地冷落下了小脸,很想骂他两句。
他才狡猾,他不仅狡猾,还坏的很,和萧怀玹一个模子!
不过眼下没功夫骂他,时间紧迫,程梨马上便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那我的那三名宫女呢?”
姜承翎直言:“那我可不知道。”
他这话说完,那几名宫女已经过了来,且唤了她。
“娘娘......”
程梨也便没法再问下去。
尤其,他说他不知道,大抵也没说谎,毕竟谁会在意几个宫女的死活。
他和萧怀玹在意的,只有萧知砚和她哥。
程梨庆幸她哥没死。
程梨觉得,萧怀玹和姜承翎也该庆幸他哥没真的死了。
否则,程梨会现在就拔下头上的珠钗和姜承翎拼命,也会和萧怀玹拼命!
就算他哥犯了大罪,数罪在身,于萧怀玹而言不可饶恕,但也是他哥,且他哥都是为了她。
“我和姜都督说两句话。”
程梨不再多问,回了宫女,而后看了那姜承翎一眼,也便走了。
姜承翎没回头,也没再说话,早已又恢复了那副懒散之态,手中玩着石子。直到听到几人的脚步声远了,他方才丢了那些个石子,解开了衣服,扇了扇,透透风。
程梨这才去了宴堂。
刚一步入,她便小心地瞧了瞧上座那男人的脸色。
人面色比较平和,与在座的几个大臣瞧上去确是关系极为亲密。
程梨一来,几人都站起了身,朝她微微颔首,颇为恭敬。
程梨坐在了上位,萧怀玹的身旁。
她一来,那男人便动了手指,身旁为他侍酒的宫女退了下。
程梨也便接替了她。
没得一会儿,那姜承翎也回了来,始终眉眼含笑地坐在那饮酒,几乎什么都没说。
酒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一直到天黑方才散去。
另四人一起离开,萧怀玹却未。
他眸色有些泛红,微醺,倚靠在那,与她冷冷淡淡地便就一句话:“看看朕的孩儿是怎么动的?”
程梨微攥上了手,领他回了卧房。
沐浴过后,俩人上了床榻。
程梨躺在里边,那男人在外。
他衣衫半敞,酒气极重,半倚靠在那,也没什么话,修长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程梨很快身上便只剩了小衣与小裤。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今日赶得不巧,往昔尤其这个时候,她的胎动比较明显,比较多,但今日那小东西许是睡了,却是一次也没有。
程梨与萧怀玹呆在一起十分拘谨,更为整夜犯愁,不知有他在身边,怎么入睡。
她没与他同塌而眠过。
她的眼睛也没瞧他,一直微微别着脸面,心中早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她不经意间抬了眸子,只瞧了他一眼,那男人便突然一下子亲住了她,唇瓣与她相撞,气息紊乱,舌尖探入,疯狂纠缠。程梨的脖颈,锁骨,周身,转瞬皆密密麻麻的,一阵阵酥--麻之感。他一言没发,只有动作,因着她有孕,没过渡贪恋,两次便结了。
结后,沐了浴,去了旁屋睡。
程梨倒是谢了他去了旁屋。
第三十八章
翌日日上三竿。
程梨从睡梦中醒来,得知萧怀玹早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她慢悠悠地起身,沐浴、梳洗、用膳。一切做完,那每日为她请平安脉的宋太医也便到了。程梨按部就班,由着他诊了脉。她腹中的胎儿一切都好。程梨心中有些格外的欢喜,因着昨日确定了哥哥还活着的消息。
邻近正午,她正在桌前看话本,外边突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起先是声极大的响,随后是这御澜别院的管事太监长福的数落与骂声。程梨被分散了注意。不仅是她,屋中的六名宫女亦然。
其一道:“这个时辰,应是菜农果农来送菜了,奴婢去瞧瞧。”
程梨让她去了,但随后放下了书,又叫住了人,唤宫女给她拿来披风披上,也抬了步。
听起来像是车翻了,程梨怕长福过于难为那菜农,是以方才跟着去了。
她出了小院,没行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和她所猜一致,确是菜农果农来送东西,许是前日里下过雪,地上还是有些滑的缘故,翻了车,瓜果蔬菜弄了满地。
长福正在数落着那两个人,让他们赔银子。
“不知道这是要给贵妃吃的么?这梨子,果子都摔成了这般样子,贵妃还怎么吃?”
其中一个老伯抹着眼泪,弯身连连道歉;另一个是个男子,低着头,并不说话。
然程梨乍一瞧见那人,心中顷刻有了些许波动,目光也便定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他的身形、个子、体量、乃至侧脸都太像她,她哥!
也正是这时,但瞧那男人微微转了眸,朝她之处望来,对上了她的视线。
程梨心口当即“砰”地一下,纤玉一下子就攥了上。
因为,那人竟真的就是她哥程泽安!
他易了容,和他本来的模样并不一致,有着不小的变化,旁人不易认出,但程梨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小时候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身后,人家去哪,她就去哪,对他当然熟悉至极,如何能认不出他?
她认得出哥哥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出。
程梨心口狂跳,赶紧上了前去,故作镇静,从从容容地开口:
“莫要难为老人家了,坏了一些便坏了一些罢,总归也吃不了那么多,捡起来,送去膳房罢。”
长福一听娘娘发了话,自然不再相难,早躬下了腰身,堆笑着连连道是。
那老伯就更是,口中不断重复着谢娘娘恩德的话。
程梨让宫女几人也帮着捡了捡,视线朝着程泽安望去,给了她眼神示意,朝着宅后方向看了看。
程泽安会意。
程梨转而便就又回了去,进了卧房后不久,就唤人给她拿了画板、笔囊,垫子等物,佯做想去后山画画。
她只带了两个宫女,以人多心烦,影响她为由,另四人说什么都不带。
宫女六人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她走到哪跟到哪,生怕她摔了碰了,把她护的很紧,但也深知娘娘的脾气。她大部分时候性子都很温顺,待奴婢们极好,不过偶尔也很倔强,说不许就不许,毕竟她连陛下都敢顶撞。她执意不许那么多人跟着,别人也不敢违拗。
没去的四人暗地里叮嘱着那去了的两人务必照顾好娘娘,也便罢了。
程梨穿得厚实,很快便朝着后山梅林而去。
到了后,没得一会儿,跟来的两人一个被她支开去打水;一个被她支开回去取落下的什么,待得两人相继都走了后,她转身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