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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没有,那张极其好看的脸离着她更近了去,与她呼吸缠绕:“别怕,你生病了,忘了些事,朕会慢慢讲予你听,告诉朕你都记得什么?”
他徐徐地把她的身子放下,让她躺在了香枕之上。
程梨柔荑微颤,剥葱般的手指横于胸前,不觉间紧攥上了衣服。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视线依旧在那男人的身上。
她记得什么?
她记得她是定亲了,但不是同郢王,而是同太子。
她也没印象,如今已皇权更迭,新帝登基,更不知为何登基的不是太子,而是郢王。
她对郢王,不熟悉,甚至连他的相貌都不甚清楚。
眼前之人于她而言,是个陌生人。
唇瓣嗫喏两下,程梨眼中泪盈盈的,没说出话来,明显很是害怕。
萧怀玹瞧出了些许,未急,一点点地引导。
“告诉朕,你多大了?”
程梨终于答了话,语声娇糯,很小,小脸泛红,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惧意:“十...十六...”
如萧怀玹所料,也如他所要,她被抹去了两年的记忆。
男人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温声道:
“梨梨今年不是十六,已经十八了。”
“现在是天光二年腊月,先帝已去,朕已登基一年又半,你是朕的贵妃,这里是你的寝宫,清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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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震惊都在脸上,很是明显,人太柔弱,也没怎么经事,心口起伏的愈发厉害,显然一时半会接受不得。
“贵.....贵妃.....”
她缓缓地重
复了出来,此时此刻,内心之中最大的疑问便是她如何会成了他的贵妃,萧知砚又在何处,为何登基的不是萧知砚,但皆不敢问出口,尤其后者,因着已经猜到了些许,知晓怕是发生了什么兵变。
萧怀玹知她心中所疑,没用她问,给她解了惑。
“他暴病去了,梨梨喜欢他?”
程梨显然很是震惊,呼吸更急了几分,但摇了头。
她与萧知砚的接触也不甚多,但倒是颇为熟悉,因着哥哥和他走的很近,虽谈不上多喜欢,但不讨厌,印象甚好,知道他已不在,心中自然不甚舒服,但她脑中很乱,眼下却是根本无瑕它念,听他继续:
“朕爱你,就把你接到了宫来。”
“一年来,你与朕彼此爱慕,我们,已有了孩子。”
无疑,程梨更加震惊,当即便再度欲要起身,被萧怀玹拦下。
男人安抚:“不急,稍后朕叫人把琮儿抱来,给梨梨瞧看......”
程梨终于张了口,神色很是慌乱:“我为何,一点都不记得?”
“因为梨梨前些日子不甚磕碰了头,生了场大病,太医说梨梨,失忆了......”
程梨眼神飘忽,没有定点,一时之间无从接受。
她的脑中很乱,确是仿佛有着一段很是模糊不清的记忆,如何也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中,昨日她还在程家,与父母、哥哥共享天伦,思及此,眼睛朝着这屋子的它处望去,寻觅一番,回神瞧着面前的男人,紧张道:“惠香三人呢?”
萧怀玹想到了她会问她三人,她三人也是最难答的一个问题。
因着那是她的贴身婢女,理应她在哪,她们便在哪。
但他已想好了如何搪塞,思着也便张了口。
“三人陪在了你母亲的身边,同你父母去了苏州。你父亲卷入了一个案子,已被革职离京,暂不再上京。不过梨梨莫要忧心,革职不过是权宜之计,待风声过了,朕会让他官复原职,重回朝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言官们言辞犀利,眼下实非时机,多少需做个样子,受些罚,梨梨,莫要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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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听得这事,心差点没跳出,眼圈当时便红了,已然就要哭了出来。
“我爹爹,犯了什么罪?”
“私藏甲胄。”
程梨浑身哆嗦,眼尾登时更红了几分。
谁人都知,这是灭顶之罪。
程梨哭道:“我爹爹不会如此,他定然是被冤枉的。”
萧怀玹轻抚着她的头发,敛眉:“朕知晓,梨梨放心,当务之急,好好养病。”
他说罢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唇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旁的泪,哄道:“不急,先休息一会儿,改日朕再同你说,可好?”
程梨点了头。
萧怀玹扯了被子给她盖上,旋即起身,先离开了去。
人眼中始终含着抹笑,出去之际,瞅了眼珠帘之后一直候着、听着的几名宫女,虽什么都未说,但眼神就是语言,是分分明明的警告。
谁弄露了,谁就得死。
宫女几人立马都低下了头去。
他前脚刚出门,张明贤便招了招手,将屋中十几个宫女尽数叫了出去,叫到了旁屋,细细地诫之再三。
十六名宫女没人敢不遵,皆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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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玹返回了碧霄殿,心情明显大好。
他坐在御座之上,将怀中的那瓶药又拿了出来,眯眼瞧看。
不时,唤了人来。
“传宋太医。”
宋太医两刻钟后急匆匆地过了来,进殿便行了大礼,叩拜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萧怀玹在他起身之后朝他勾了下手。
宋太医会意,马上上了前去,到了玉案一旁。
萧怀玹将那瓷瓶摆在了案上。
“一滴,能挺多久?”
宋太医抬眼,压低声音,答着:“一滴两年,大致三个月。”
萧怀玹道:“也便是说,若想长久,三个月后,还需一滴?”
宋太医笑道:“正是。”
萧怀玹再道:“长期服用,可有后患?”
宋太医道:“只破坏人的记忆,让人忘忧,没有它患。”
萧怀玹往昔已问过一遍,今日是第二遍,听罢,动了动手指,让人退了。
他很满意。
晚会无事,他再到了锦华宫,进去之前先问了宫女。
宫女在外小声禀着:“娘娘一切都好,很安静,和以前一样,适才睡了一觉,吃了点子荔枝。”
萧怀玹道:“可说了什么?”
宫女回着:“问了小皇子多大,奴婢如实答了话。”
为今已经进了腊月,琮儿已就要六个月。
萧怀玹问完,进了去。
拨帘抬眼,他的视线定在了那床榻上的美妇身上。
她是醒着的,背身倚靠在床榻上,目光有些失神,一看便是在想着些什么,听得珠帘相碰的声音,回过神来,缓缓地朝着门边看来,见到是他,便要下榻。
萧怀玹张口:“不必。”
她这才未下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