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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尔尔,直到待他还手,我方才发觉,这百年难遇的奇才便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不愧为天下第一,他好神呀!王妃不习武,不懂他的神,他就这样,这样,然后就,就......我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住,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气的是,这人狂妄自大,忒也嚣张,竟敢瞧不起我!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他,他竟以一句‘不杀女人,不杀孩童’为由,拒绝与我过招,说,说‘不与女子过招’!太气人了,太气人了!我一定要打败他!”
灵鸢一边说,一边在她身边比划,小脸红扑扑的,眸子亮晶晶,越说越兴奋。
程梨看出了,她好像也不是因为那军令,想夺占头功,但终还是未说那事。
不过,程梨说了别的:“你可听说了我哥什么时候会到?”
灵鸢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重新看向程梨,重复了句:“大公子?”
她摇了摇头:“未听说大公子前来的消息。”
程梨暗想:许是她不知此事。
灵鸢不过是个办事的小杀手,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然,她接下来的话,却让程梨心口一颤。
灵鸢道:“说起来,我此番在陇右,也未见到大公子,归回之后,我本想去看看大公子,与大公子说说王妃的事,但却没寻到人,问了几人,都说很久没见到大公子了。”
程梨当即接口:“怎么可能?我哥不是一直在宁阳王地界么?”
灵鸢道:“按理说是的,我也以为是的,但,确是没见到大公子,许是,在忙什么别的?”
程梨心中翻涌起来,再也无法平静。
她没答话,细细地想了想。
最后一次见兄长,还是在御澜别院,一年前,她怀着琮儿的时候。彼时她哥来救她,中了萧怀玹的计谋。萧怀玹围困了她哥,要杀她哥。她以命相逼,萧怀玹方才放了她哥。
“难道,萧怀玹出尔反尔,并没放了我哥么?”
程梨喃喃,简单地把那日之事同灵鸢说了说,抓住了灵鸢的手:
“你能找到姜承翎?”
灵鸢点了下头:“王妃,怎么?”
程梨道:“你去帮我问他,他们有没有出尔反尔,又抓了我哥!”
第八十六章
灵鸢答应:“好,我去帮王妃问他。”
程梨点了头,灵鸢这便离开了去。
她是能找到姜承翎,因为她知道姜承翎住在了哪!
她直接去了他落脚的宅子叩门,待得门被打开,还没等她说话,司阍看见是她一下子便就关了门。
“喂!”
灵鸢抬手相拦,一把将那大门摁了住,美目睁圆,气道:
“我说你这老头什么意思?问也不问,就要关门?”
司阍苦着脸,为难道:“我说姑奶奶,我方才三十多岁怎么就老头了?为什么问也不问,你心中没数?你都来多少次了?姜都督说了不见你!”
灵鸢不服:“他好大的官威!他凭什么不见我?”
司阍扶额:“姑奶奶,不见你就是不见你,还凭什么?你这个小丫头好生不讲理?好大的官威,对,你说对了,就是好大的官威!姜都督乃从二品镇军大都督,岂是你个跑江湖的小丫头想见就能见的?”
灵鸢咬上了唇,秀眉蹙起,半分未曾示弱:“跑江湖的怎么了?”
司阍使劲儿地推上了门:“怎么了?便是不见你!你快走吧!别再来了,都督每日都很忙,近来心情也不好,再说现在根本就不在府上!”
“喂!”
大门到底是被那司阍给推了上。
灵鸢跺了下脚,没走,托着小脸,蹲在了门外。
那司阍不是说他不在府上么!她就守在门外等他回来!
然,一直等到入夜她也没见有人归回,灵鸢不等了,因为有着一种直觉,他好像已经回来了。
她,根本就抓不住他的影。
是以,入夜没多久,灵鸢转了主意,决定暗入,正门进不去,那就翻墙。
她绕着宅子观察了一圈,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先行离去,待得晚会,换了夜行衣,返了回来,滕然跃起,翻墙飞入了府内。
然,却万万未曾想到,刚刚飞入,身子尚未落地,空中便骤降一张大网,灵鸢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瞳孔顷刻一缩,下一瞬,“哎呦”一声,人已经滚落在地,被罩在了网中。
灵鸢迅捷爬起,双手不断挣着那网,四下脚步连连,暗光之下,只见数名士兵靠近而来,在她一句句“放开我”的呼唤中,被人抬起带走。
没得一会儿,火光越来越亮,她被丢在了地上,又是一声“哎呦”,旋即摸着屁-股爬了起来,转头便看到了房门口的台
阶上坐着个发髻高束,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人,正是姜承翎。
“姜承翎!”
她方才唤出,便听他冷声道:“此女夜闯都督府,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姜承翎!”
“本都督念你年幼,你若承诺、守信再不纠缠,这次就放过你。”
“谁,谁纠缠你了!谁叫你不同我过招!”
“拉下去。”
“姜承翎!”
他最后一句话说完,身旁士兵便过了来,再度将她扛起。
灵鸢在大网中被两人举过头顶,回头张望,见那少年沉着脸面,已经起身,背身,却是走了。情急之下,她这才猛然想起,脱口而出:“等等!我还有一事!王妃,王妃让我来问你......”
只见,那少年抬起的脚步突然一滞,当即便就定了下来,不仅如此,一下子转过身,抬手制止了士兵。
“放下她。”
转眼已至她身前,蹲下。
灵鸢在网中再度爬起,对上了他的视线。
接着还不待反应,她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拿了刀子出来,更不知那是什么刀子,那么锋利,只斜手一划,缚着她的网便被那刀子划破。她被解了束。
“你说王妃?是程梨?你见到了程梨?什么时候?她在哪?可安好?她让你来问我什么?她还活着,对么?”
他一连问了极多问题,语声明显急促紧张,也明显温了下来,一时间说的话,比她这段时日跟着他十多天与她一共说过的话都多。
灵鸢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答了话。
“是程梨,我今天见到她的,自是在翊王那,她安好。”
她话说到此,明显见那少年眸色有变,顷刻笑了出来。
灵鸢这些时日也没见他笑过。
她确是记得,那日在断桥边他挺爱笑的,传言对他的评价也是整日笑吟吟的,对谁都是那般,可这些日子却分分明明不然,人冷得很。
灵鸢这时方才恍然,暗道:他,他好像是喜欢王妃......
接着便听他催促了下去:“你说她让你来问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