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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三七明理,不好作态,也不敢在我面前求情,但心中肯定也会担忧何氏二人...”
“好在何氏母女也未铸成大错,所以我希望你从轻发落,给个她们个教训,让她们不敢再犯就成了。”
李奇邃闻言长叹一口,“三七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亲戚。”
“姐姐放心,这事你我想到了一处,我会着手去办的。”
姜时愿这才堪堪放下心来,李奇邃又满是恳求开口,“姜姐姐你就别跟我这么见外了,你瞧三七很喜欢这个宅子,难不成你还忍心让她一直住在贱民带不成?”
见姜时愿不接话,又嘟囔道:“你不接受,就是与我生分了,还认不认我是你的阿弟?想当时我的读书识字还是姐姐教的呢..”
咚...
姜时愿如儿时嬉戏那样,抬手轻轻叩了下李奇邃的额头,道:“这几年李少卿真的在官场学精了,已经学会拿捏别人七寸,还拿情分当掩护。”
“姐姐答应了!”李奇邃喜出望外。
姜时愿点头。
李奇邃:“太好了,姜姐姐你就住在临风居,阁中一切布摆设按姜府之前的布局,姐姐定会喜欢!”
姜时愿淡笑,谢过他的好意。眼下三七和自己都有了落脚之处,她又转念想起沈浔,问道:“沈公子呢?你安排他住哪,他喜欢清净、无人打扰,我瞧问竹轩不错,不如...”
“不成,不成。”每次提到沈浔,李奇邃都没有好脸色,那个小白脸凭啥舒舒服服住在上好的厢房中。
也不知是否沈浔那张脸太过惊艳让他有了丝丝妒意,还是怕姜姐姐被沈浔的容貌迷住,总之哪样,他都不快。
但李奇邃又不能在姜姐姐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小肚鸡肠,他扯谎道:“这不成,那问竹轩中已经有人住了,塞不下沈公子了。”
“住了谁?”姜时愿发问。
李奇邃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道:“我啊。”
姜时愿诧异道:“你不回李府,而是要住在这?”
李奇邃挡在她的身前,挑着眉头:“当然啊,自然是为了多陪陪姜姐姐,也是为了躲我阿爹。你不知道,阿爹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岁大了的缘故,最近的情绪阴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每次见我,都是哐哐拿拄拐一顿揍。”
“所以,少卿大人打算将沈浔安排在何处?”
李奇邃哼道,只不过这笑意多少掺着些阴险:“姜姐姐还不放心我吗,自会给你那个假夫君安排一个好去处,不会怠慢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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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李奇邃嘴上答应地畅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沈公子在宅子中找块风水宝地,静能修身养性、听曲品茗,无人打扰,动能在院中种植花草、喂养池鱼,保准沈浔住得安心。
一离开姜时愿,就眼露不屑,领着沈浔就来了李宅东南角最偏的坊院,俗称为柴房。
但又确实符合李奇邃口中的动静结合。
柴房周围冷冷清清,紫杉掩映,木质的门扇东倒西歪,纸窗透风。门前的大片农田中种着些晒得发蔫的瓜果,旁边还立着口好大的水缸,葫芦瓢还孤零零地在水面上飘着....
李奇邃一掌激起水缸中的千层水花,而后随意在自己衣衫上抹了两下,指着身后的屋子道:“没办法李宅委实太小了,容不下沈公子这尊大佛。这不,只剩下身后这间空的柴房了,沈公子先将就住下,以后有空的厢房再给您腾位子。”
沈浔倒没有表现出不满,旋即提步进入柴房,却又被得寸进尺的李奇邃伸手拦下。
若是不经意察觉,根本无法察觉李奇邃心中激荡着的不安,五指微微颤着。
可李奇邃极尽全力遮掩的‘虚张声势’皆在沈浔的眼下无处遁形,他觑了一眼,给足颜面:“少卿大人,还有何赐教?”
李奇邃还以为是自己的官威震住了沈浔,多少有些得意,双手环胸道:“有些事情,姜姐姐怕你误会,不便当面说明,所以委托我这个当弟弟的代为转达。”
“等春试通过后,本官会草拟一份和离书,届时你痛快地在和离书上盖章签字,从此之后姜姐姐便与你再无纠葛。听懂了没?!”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心虚作祟,李奇邃不敢直眼看沈浔的神情,甩下狠话就匆匆离开。
庆历四年的暮春,雨水似比往年更多些。
李奇邃擒着伞,看着瓢泼的大雨一遍遍冲刷着打蔫的野菜,神思不知落在何处。
旁边的小厮心疼主子的身子,上前问道:“爷想什么呢?”
李奇邃含吞了半响,闷闷道:“在想本少卿刚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刚走出坊院,就下了雨,不会是老天爷马上就要降下一道天雷劈我吧。”
他心中念苦道,这也不怪他啊,他怎么能放心姜姐姐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一直纠缠在一起。
这两人的婚必须早点离!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可不敢这么说啊,爷,当心应验。”小厮道。
刹那间,言出法随,天际一道惊雷,雷霆万丈。
—
三日后,书阁中。
姜时愿手中的书卷被人一把夺去,取而代之的是李奇邃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只听李奇邃闷哼一声,继续喋喋不休,道:“姜姐姐,你想去参加典狱春试,我没任何意见。可为什么和你组队的人,一定要是沈浔那小子呢?”
微薄的日暮透过窗棂洒落在案几上,照亮了女子似月娇好的皮相。
姜时愿疏冷的眸光和李奇邃对上:“沈公子跟你从未结怨,你为何这般看不惯他?”
他的嗓音逐渐粗重,似是忍着一口怒气,“沈浔资质平庸,无才无德,带着这种人去参加春试,只会给你添绊子。按理说,我大理寺中的任何一人都比沈浔会查案子,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吗?”
三七清楚他的不舒坦,笑道:“我看是少卿大人嫉妒吧。”
“瞎说什么呢?本少卿实事求是。沈浔去过案发现场吗?看过真正的卷宗吗?审过犯人吗”李奇邃又说道,“不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强。”
姜时愿发话道:“确实,我也从未验尸过,任何一人都比我强。”
“啊啊啊啊,姜姐姐,我可没这意思。”李奇邃倏然是脊背被刺到一般,口条都不利索,“哎,瞧我这嘴,沈浔没有天分,不比姜姐姐天资聪慧,无需名师指点,光看仵作手札都能自学成师。”
素白的手腕将书籍阖上,听到此话,姜时愿暗暗叹了口气,“恰恰相反,我资质愚钝,毫无进展。”
三七:“这也怪不得姐姐,仵作其中含着的学问可大了。若是没有好的老师亲自传授解疑,不亲自上手接触尸体,不就跟摸黑过河一个道理,还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