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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瞧着月色,陷入沉思,忽然察觉到身后多了一双眼睛,他抬头望上去,忍不住眉头一紧,那抹人影,他最熟悉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沈浔推开了窗,神色平静地敲了三下,转身消失在慕朝的视线之中。

慕朝面色阴沉,郁闷难耐。

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趁着夜深无人之际,按着沈浔暗示的子时三刻,跳窗而入。

慕朝双手环胸,就站在窗边:“你有事找我,抱歉,我与你无话可说。”

沈浔点燃香饼,阖上炉盖,一面凝着香炉着缓缓泄出的香烟,一面拂开几上的书,示意慕朝坐下。

“你是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慕朝冷笑一声:“无、话、可、说。”

沈浔兀自翻页,语气淡淡的,“无话可说?那倒委屈公子深夜翻窗入内、不请自来了?”

“不请自来”四字用在这里,意味深长,暗含讥讽,这下一番话倒是堵得慕朝无话可说,气焰顿时削了一半,盘膝坐下,将腰间配刃按在坐上,对着沈浔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沈浔直接打断:“帮我作伪证。”顿了顿,他冷冷抬眸:“还有,祸水东引。”

这口吻生冷,听着可不像求人或者商量。

孤灯之前,两位男子对坐着,静默片刻。

“什么伪证?”慕朝蹙眉。

“三月初三,段脩死亡那晚,亥时三刻至子时三刻沈某并不在融雪院中,而是与你一直呆在一起。”

“你在与我说笑吗?”

沈浔放下手中的书籍,若有所思,“可杀害段脩的凶手并非是我,只是要向阿愿自证清白有些麻烦,不得以出此下策。”

慕朝被他的口不择言直接愣住,抑制不住地大笑,而后笑音逐渐变小,冷冷发笑,眸光阴暗:“沈公子啊,姜小姐一直都在背后夸你神机妙算,怎么我今日看你简直蠢到令我发笑。”

“先不说我和你非亲非故、毫无交情,我犯得着管你的冤屈吗?再者你与我之间还隔着姜小姐,我巴不得送你早点见阎王。”他指节故意打翻眼前的茶盏,碧绿茶汤沿着木纹案几流了一片,逐渐浸到

沈浔手边的书页,染出黄渍。

沈浔扶起茶盏,为他斟茶:“慕公子,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嘛?”

他直言点出慕朝的身份,慕朝一手挡住他的斟茶,皮笑肉不笑道:“就想用这个威胁我?沈公子未免也太幼稚了,采花贼嘛,罪名可大可小,不过就关个数月,吃点牢饭...”

沈浔凝视着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一压,热茶直接倾倒下去浇在慕朝的手上,冰冷命令:“人活千面,这个条件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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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千面,千人面!

慕朝闻言,瞳孔巨缩,转向窗棂转身想跑,又听沈浔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后平静开口:“你要送我下黄泉,怎么来时就没想过,我有没有给你留下活路?”

一贯清清冷冷的公子眼下恍若两人,蛰伏在夜黑中的阴狠毒辣,逐渐在他身上显露出来。

沈浔冷冷抬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第36章

翌日。

恶犬冲着融雪阁中的五人吠了一声,露出森然的獠牙。

安瑛闪过转瞬即逝的一丝戾气,旋即收敛,出声问道:“期限已到,还要让本使等多久,杀死段脩的真凶究竟有否找到?不说话?是打算一起陪段脩下黄泉吗?”

话音甫落,身后的司使纷纷佩刀出鞘半寸。

早已跪下饶命的余桃和方氏兄弟齐齐抬头看着仍在犹豫的姜时愿,声泪俱下,颤抖不止。

“别别别....大人饶命...”

“找找找...找到了,阿愿姐姐...”

“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

姜时愿站在庭中,一言不发。

他们的话,就像一顿笞责鞭笞在她身上,击打着她的痛处,她抑不住地十指蜷缩,逼出她额间、脖颈的冷汗,她耳户滚烫、两肋发腻,她不断地在重复不断地责问自己,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沈浔为什么还不替自己辩解?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同样也是她的。 w?a?n?g?阯?发?b?u?y?e?ⅰ???????ē?n????????5?.??????

她颤着唇,道:“..”就连嗓音也变得低哑,哽在喉中,发不出声..

方博文怒视一眼,咬了咬牙,代为回答:“是沈浔!他就是杀死段脩的凶手!”

“沈浔亲口跟阿愿承认段脩死的那天晚上没有宿在阁中,但又不肯说去了哪?”余桃刚说完,方博文指着那处密林,又出口嘲笑道:“翠竹之下还留着沈浔的鞋印,证据确凿,他就是杀害段脩的真凶!”

安瑛漫不经心起身,抬手正欲准备下令。

“等等,安大人,我觉得沈浔可能并非杀死段脩的凶手,凶手应另有其人。”

“阿愿,可否先允许我自证清誉?”

忽然一清婉话音与另一喑哑男音重叠,二人不约而同同时出口,继而在话音甫落之时目光交汇。

姜时愿心中错愕,回眸看向沈浔,而他的眸光也与之交汇。言语已至心中都燃起一种微妙的共鸣,明明此刻院中还层次不穷地响起余梅三人怒不可遏的质问、辱骂声,可偏在她耳旁山河无声、万籁俱寂。

她的眼中只有那抹颀长的影子,而沈浔眼中也映着有些诧然的她。

或许诧然的并不是姜时愿一人,也有沈浔。

他淡淡垂眸,继而凤眸微挑,展眉浅笑。

余梅:“阿愿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说沈浔杀害段脩的嫌疑最大,除了他融雪阁中还有谁能杀了段脩?”

方博学咆哮道:“你为何要临时翻供,难不成你与沈浔是早就沆瀣一气!”

“大人!”方博文急着出声,被安瑛抬手止住,他仰起头,面上带笑:“你们夫妻之间又在打着什么算盘,真是让本使看不懂。”

安瑛先看向姜时愿,“此案由姑娘亲定,结果临又改口说可能是冤枉沈氏,真是可笑。”

姜时愿福身行礼:“昨日我才发现此案玄机,请安大人允我最后一次机会,查清此案,如果不能查清此案,我任凭大人责罚。”

安瑛懒下身子,甩开折扇,权当看戏:“允。”

姜时愿谢过,转身凝视着沈浔,打算先弄清此刻对他的疑云:“沈浔,我心中从未放下对你的嫌疑,我曾问过你段脩遇害那晚你究竟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可无论怎么逼问,你始终不愿意讲。可为何如今又选在此时自证清誉?”

沈浔对答:“先前一直藏着不说,一是唯有今日才能借着安大人的光,才重新见到能还我清誉的证人;二是因为理由难以启齿,实在不敢告诉阿愿。”

说着,沈浔悄然来到姜时愿的身边,不等姜时愿反应,他翻过手掌暧昧缓过她的腰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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