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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侍卫也纷纷对立,迅速包围住了两人。

姜时愿到最后一刻,还想着说和,“独孤小姐,消气,此事还好商量。”

毕竟,这事闹大了,孤独府脸上不好看,且袁黎不像是能轻易收手的样子。

孤独小姐捂着胸口,虚弱道:“动手!”

“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一道清越疏朗的声音掺了进来,从轿子上亦掀帘走下来一名男子扶住有些气虚的独孤小姐,他执着书卷的手改为去扶着独孤小姐,道:“夫人,你身子虚,吃了几帖中药参见好,怎么又敢动怒?你先上轿吧,我来解决。”

独孤小姐道:“怀安,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袁黎忽然感觉,自己的臂袖被人狠狠攥住。

回头再望,姜时愿似乎是有些怕了,躲在他的身后,声音细如蚊呐:“袁黎...我们快走好不好..”

第51章

姜时愿从他的声音出来的一瞬便已猜到是他,而盛怀安却好似没发现她的存在。

盛怀安差人拿了一件狐裘转而披在独孤忆柳的身上,替她系着带子,温柔细致。

男子清隽斯文、舒朗带笑,一举一动皆展温润,温和道:“夫人吹不得冷风,别让为夫担心,先上轿吧,余下就交给为夫来处理。”

在如此温柔关怀的举动下,独孤忆柳亦红了脸,羞赧地点了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下,掀帘入内。

远处的姜时愿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琴瑟调和、伉俪情深。

倒更显得她和盛怀安之前曾经的种种恩爱、和此生唯爱一人的誓言像个笑话。

原来,盛怀安的温柔、体贴既可以给她姜时愿,也可以给别人。

见此,她面色冷凝。

侍卫问盛怀安拿主意,“盛公子,该如何解决?”

盛怀安声线温和,“既然对面有意协商,又赔礼道歉,此事便算了。”

“怎么就能这么算了?”被袁黎打得落花流水的男子也跟着哭到。

“是你偷奸耍滑,理亏在前,我觉得那位小兄弟打得不冤,这几个拳头就让你长个教训。”

说罢,盛怀安弯身作揖,亦对袁黎赔礼道,“是我治下不严,让小兄弟受委屈了。”

盛怀安不愧颇具才名,礼数周全,又没有世族出身的骄傲跋扈,三言两句就哄得袁黎消了气,袁黎甚为满意,“你还算拎得清。”

面对如此无礼的话语,盛怀安还能笑着致歉,举手投足间皆有大家之风,骤然在眸光看清袁黎身后的一道袅袅婷婷的影子,他的瞬间瞳孔巨缩。

虽然那女子垂着螓首、微宽的衣襟上仅露出一段玉藕白的脖颈。

可盛怀安无比肯定,是她。

他颤着声线,话语哽咽在喉咙里,上前几步,结果她亦拉着袁黎退了几步。

二人之间始终相隔几尺,还隔着一个不清缘由的袁黎。

姜时愿拉住袁黎,不想再纠缠:“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走吧,该到给阿浔喂药的时辰了。”

袁黎听后点头。

侍卫退开了一条道,姜时愿二人刚想就着而出,又倏然被盛怀安挡在前侧,袁黎眯起凤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

“小郎君误会了。”盛怀安的目光始终锁在袁黎身后的女子,嘴唇翕动,想要唤出那深埋在心底已久的名字。

心之所动,可理智、盛府、独孤家,又步步牵动他将脑海中疯狂的念头压下来。

阔大的衣袖下,盛怀安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而面上依旧清秀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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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调平和:“盛某只是觉得姑娘长得很像一位旧友,有点怀念。”

听到“旧友”两字,姜时愿冷笑,扬其螓首。

随之,盛怀安眸光颤动,喉结滚动。

姜时愿话音生冷:“公子认错人了,我从不认识公子。”

这下轮到盛怀安心头狂跳,她的一句从不认识,把他们青梅竹马十年的情谊放在了哪里?

她忘了吗?她怎么能忘了呢?

他理解阿愿会恨自己,只求她别如此决绝去否认他们的一切,哪怕是恨,他也希望阿愿心里始终有他,这样才能让他日日痛苦、夜夜后悔那时的决定。

盛怀安唤出口,双眸失神,“我想知道你仍在恨我是不是,所以才假装不认识我?”

怨吗?恨吗?

姜时愿曾无数次觉得自己早已放下盛怀安了,因为她并没有话本中女子被情郎负心之后,因爱生嗔、生怨,再转为不可控的恨意。

她用克制、理性欺骗过了自己的心,却压抑不了每一次听到盛怀安心头抑制不住的猛跳,也遏制不住此刻再相遇时筋骨的战栗。

姜时愿手心发凉。

她明白,生理性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自己所谓的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

可即便再怨、再恨,姜时愿也无比清楚盛怀安当时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姜时愿明白盛怀安爱着自己不假,只是她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他的心里还装着太多,盛府、家人、官途等等。

任何一个,姜时愿都不敢相比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盛怀安的选择无错,错的只是她们不合时宜的再度相逢。

成为陌路人,是彼此之间最好的法子。

姜时愿温笑道:“我都不认识盛公子,何来恨这一说。”

“麻烦盛公子让开,我的夫君还在等我回去喂药。”

“夫君?”盛怀安压低着嗓音,步步靠近姜时愿,“你何时成婚了?”

“与盛公子有关吗?”

“阿愿,你还在赌气是不是...何必拿这些谎话诓我”

盛怀安寸步不让,两人已经在此时僵持了许久。

久到哪怕他们交谈的声量不会被周围人听到,也能从他们的对峙中推测出一二微妙的感觉,再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耗下去,迟早她又会惹上一身麻烦。

麻烦也就算了,她最怕的是与此生再不想纠缠之人扯上麻烦。

她必须想办法脱困。

姜时愿转身朝着马车唤道“独孤小姐”,一只素手掀开帷幕,望了出来,看着一名女子朝她娉娉婷婷行了礼,听她谢道,“多谢独孤小姐和盛公子高抬贵手,不予我等计较。”

盛怀安一怔,瞬间懂了阿愿心中的盘算。她怕是料定,自己不敢在独孤忆柳的眼前与她多作纠缠。

姜时愿朝他莞尔一笑,也看清了他此刻脸上微僵的神情,“盛公子,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盛怀安袖子下的手指尖微动,端方君子多了一丝偏执,在她擦身而过之时,攥住她飘逸的衣角,低声唤了她的名字,“阿愿..你这么恨我?我想弥补的...我一直都想的...”

由这一丝荒唐的举动,姜时愿不敢妄动,怕再走一步,就能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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