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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寻脉海,就听沈浔说道:“在云医官的口中,沈某的手还能好全吗?”
医官听到这一席话,身体一僵,什么叫在他的口中?
“沈司使这是何意?”他问道。
紧接着,医官看见沈浔分毫不掩饰地转着手腕。
医官一怔,沈浔一掌化风,直接吹得阁内帷幕浮跌不停,如有大风作乱。
见此,他后脊生凉,袁黎的武力已经是典狱之最,此人的武功怕是和袁黎不分高下。
沈浔缓缓起身,他扶起医官,“云大人听闻还有一位爱女,模样喜人,前几日还陪着去了郊外放风筝。”
医官瞬间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按着阿愿的意思,在云大人的口中手恢复三就成,尚只能提笔握字,不能提重物。”
“医好沈某后,云大人是时候辞去典狱医官,享受天伦之乐。”
沈浔理着袖子,一把扯下腕上着的白纱,垂着眼,“沈某先前作孽太多,现如今才想起来积攒福报,还请云大人成全。”
医官懂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怕是,他从前都是直接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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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典狱任职后,姜时愿很少有闲暇再上街闲逛。八街九陌,打听了一圈,才从街坊口中得知蜜饯卖得最好乃是甜水巷上的甜江月。
到了甜江月,姜时愿才发现它的声名真的名副其实,等到午时,店铺才正式开业招客。
来时铺前已经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排起条条长队,熙熙攘攘的。
姜时愿后来听排队的人谈论才知道,甜江月的名声是被魏国公谢循一手推出来的。
谁人不知,每天都有从典狱来的司使来买下十盒桂花糕,至此平平无奇的桂花糕打出来了名号,店主笑得合不拢嘴,甚至供不应求,开启了限量。
姜时愿带着袁黎排到队尾,又想起近日袁黎好似每天都没正事干,每日与她和沈浔呆在一起,便问道:“你最近很闲吗?”
“国公不给我安排任务,我没事可做。”袁黎扭着草兔的脚。
姜时愿蹙着眉头,不应该啊。
袁黎武功最强,暗河再现,谢循没有理由将袁黎搁置,不让他协助一处和二处追查暗河。
而且,最近谢循也是对袁黎不闻不问。
倒显得刻意疏远袁黎。
有些古怪。
姜时愿:“你...是和魏国公之间怎么了吗?”
袁黎看着她,“别想挑拨我和国公之间的关系。国公只是太忙了,无暇顾我。”
眼见袁黎不想多聊,姜时愿叹道,“好吧,那你先排着,我去其他铺子看看有没有卖的,以免排到我们就售罄了。”
临了姜时愿还不忘提醒一句,“记住,别挑事!”
袁黎对姜时愿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草草点头。
袁黎好不容易排到前面,忽然有位男子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袁黎的肩,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队尾,意思喊他排过去。
估计看到袁黎孤身一人,又是个孩童,遂找上了他。
袁黎瞄了一眼,不客气道,“先来后到。”
“所以,我在与你交易。”男子言简意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
“我家小姐姐也好这口甜江月的糕点,可惜我今日来晚了,若再往后排点,就买不到了。”
“小郎君可行个方便?你也正在换牙,吃不得甜腻的东西。”
“我不让。”袁黎回绝。
“小崽子,你知道我是哪个府上的吗?”
“与你讲道理,你听不进去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已经先忍了。”袁黎,“忍过之后,就可以动手了,这是主君教过我的。”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
男子瞅了一眼这气焰嚣张、身高不足六尺的小屁孩,撸起袖子。
袁黎直接几拳上去,顿时让男子没了声音。
等姜时愿回来时,一切已经晚了,袁黎已经蹲在地上,啃着果子,脚旁是满满几大袋的蜜饯,身后甜江月的橱柜一扫而空。
看起来袁黎是把甜江月所有的糕点和蜜饯全包了。
气得周围人敢怒不敢言。
“谁家教出来的,简直了!”
“别别别,可不敢招惹他,没看到地上那人被打成啥样子吗?”
姜时愿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位男子,脸上青紫交加,连忙跑上前,检查他的伤势,先行道歉。
她又转头看向袁黎,询问缘由。
了解事情前后,虽然袁黎出手打人是错,但是是男子挑事在先。倒不如说,以袁黎的性子,这已经很难为他先忍了一下。
可是,坏就坏在,袁黎打得也太狠了。
男子捂着肚子,在地上痛哭流涕,指着袁黎颤颤道:“你你你....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吗?”
袁黎随意地把果子一丢,双手懒散地枕着后脑勺,懒散道:“管你谁。”
话音甫落,从马车走下来一位妙龄女子,着着羽纱裙,扶着垂云髻,在绿衣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下轿。
在地上滚爬的小厮,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跪了过去,哭道:“小姐,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小孩欺人太甚!小姐买的糕点全被他一人抢了去,不仅如此,还动手打人。”
绿衣侍女捂嘴笑道:“亏你长了八尺,竟然被一个孩童揍了。”
独孤?姜时愿吃了一惊。
京中八大高门之一,就有独孤氏。
袁黎一惹事,就给她惹了个大的。
姜时愿欲作和事佬,想大事化小,“我们愿意道歉、登门赔礼,小姐看这样成吗?”
说罢,姜时愿就想把袁黎刚买的所有甜江月的糕点、蜜饯等让出去,谁知袁黎死活不肯,还对她道:“怕她作甚?”
孤独小姐不接受,对袁黎说道:“你打我独孤家的人,就是折独孤府的颜面。”
“虽然我看你才九岁,不想计较,但此事被很多人看到了,我若放置不管,日后就会有人看轻我独孤家。以至于,以后人人都敢像你一样,犯上。”
袁黎可对高门贵族没有概念,“我想揍谁,就揍谁,管你孤独什么。”
绿衣侍女听着,火冒三丈:“我家小姐是独孤氏,不是孤独!”
袁黎冷冷,道:“关我屁事。”
绿衣侍女气得脸红了:“粗鄙,无礼!”
姜时愿真希望有个封条能狠狠缠上袁黎的嘴,别让他再火上浇油。
可惜袁黎一把火,已经将人给点燃了。
独孤小姐道:“多说无益,绿意,直接将他擒住,报官。”
袁黎扫了她身后的侍卫道,挑了挑眉头,“就他们?”
话落,袁黎直接抽出一截配刃,侍女大呼一声“你个小小年纪,竟然还玩刀?不对,你竟然敢对独孤小姐拔刀,你可知
这是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