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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某此次是来求和的,还请袁处原谅上一次沈某的无礼之举,也多谢袁处替我守住秘密。”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只草兔,“顺便也替夫人道歉,还请袁处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不与我们计较。”
袁黎侧着脸,闷声不吭。
沈浔一跃跳下树,以刃在石桌上横竖刻着棋盘,又摆上黑白二子,笑着朝着袁黎招手,“跳下来,沈某教你怎么玩。”
袁黎虽不情愿,但还是听话来到他的身旁道,语气生冷:“我不会对弈。”
“巧了,沈某也不会。”
“骗子。”袁黎也多少会判断出沈浔话中的真真假假。
沈浔在一条白线下布下五子,笑道:“换个玩法,横、竖、斜能连成一线者赢。”
一看这么新奇的玩法,袁黎到底小孩心性,一下子不愉快烟消云散。
袁黎怀中抱着草兔,坐在对面,下起来。一连下了数盘,皆是输,他也慢慢趴到石桌上,心思愈发急躁。
沈浔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掐着时机,转身欲走。
预料之中,听到袁黎情急:“你去哪?不下了吗?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局吗?”
“时辰不早了,沈某要安寝了。”
“不行,再下一局!”
沈浔痛快转身,笑道:“可以,但沈某有一个条件,你要从头到尾讲清楚去甜江月买蜜饯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清越,偏将最后一句咬得稍重。
袁黎这才恍然大悟,沈浔哪是真心来找他道歉的?
用几盘棋扬起他的兴趣,又在兴致最浓的时候,戛然而止。
就为了套他的话!
虽不舒服,但也抵抗不住诱惑,袁黎嘟囔着:“你怎么不找她问?”
沈浔笑了笑:“因为阿愿不想说。”
“不想说,你就不问?”
“所以,沈某来找袁处。”
袁黎反问,“我看着是那么守不住话的人吗?”
沈浔笑而不语,再次转身欲走,又被袁黎拉住。
袁黎此次真生了气,吼道沈浔坐下,极为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费了好一番口舌,七歪八拐,才将那日发生的一切解释清楚。
沈浔话音寒凉:“握住阿愿衣角的男子是谁?”
袁黎思索半晌,回道:“好像叫盛怀安。”
闻言,沈浔缓缓抬首,捻着棋子的手僵在半空。
盛大公子,盛怀安,他虽不认识,却曾在阿愿几次陷入梦魇之中听到过他的名字。
且汴京城中谁人不知,盛大公子曾与姜家小姐有过一段人尽皆知的情意,若不是姜家事变,估计阿愿一纸婚书上写的不会是他沈浔,而是盛怀安。
沈浔原本温和的神色也因帘影覆盖逐渐变得些许阴狠,寒意渗人。
他心中生愠。
他怎么能放过一个伤过阿愿真心,又如今还能恬不知耻唤她阿愿的人?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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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缭乱。
茂盛的海棠花枝底下站着一位玄衣男子,半个身子掩藏在花树之后,他的手上提着一盏散着幽光的青紫灯笼。
幽光扶过他脸上骇人的面具,时绿时蓝。
男子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尤为摄人魂魄。
他在纷飞的落花之间,伸手接住一片落瓣。
然后他
以一种恣意的姿态,坐在树下的太师椅上。
冷眼看着脚下伏跪的众人,随意撸下一朵枝头娇嫩的花。
影子不喜欢花,却又不得不喜欢花。
他厌恶模仿谢循的一切,但又不得不依附谢循而活。正如他从今往后与“影子”这名字一样,将毕生作为谢循的影子而活。
影子已经忘了从何时开始,就被训练成谢循的影子,被严格要求模仿谢循的一切。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本性,哪些又是谢循的。
近日暗河动作很大,先是当众杀害朝廷命官——左都副御史,宋清远,又是,四绝之一的魉现身挑衅典狱。
因此,影子不得不作为谢循出面,稳住人心。
遂他喊来了一处顾辞和二处裴珩。
裴珩拱手回话:“禀国公,已经将宋府所有人押入十八狱中,挨个审问...”
影子直接打断:“别讲废话,简明要事。”
裴珩道:“唯一知情暗河且与其来往密切的只有宋清远一人,而宋清远从没有将暗河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其子宋子墨,所以无人知晓...”
影子转着手上灯盏,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没人知道暗河的底细,没人知道四绝剩下其三是谁,亦没人知道暗河阁主是谁?”
“唯一有些清楚暗河底细的宋清远,已经死了。”
虽然话音平淡,可裴珩和顾辞皆清楚,魏国公的话中已有杀意。
齐齐开口,“属下无能,国公赎罪。”
“是无能。”影子冷笑一声。
二人跪在冷转上,头埋得更低。
倏然,顾辞抬头,想到了什么,道:“审问宋子墨的时候,他受不住刑提到过一句,宋清远曾被困梦魇时迷迷糊糊呢喃过一句‘我悔啊....但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不然会落得跟沈府一样的下场。’”
“沈府?”
“我想宋清远口中的沈府应该是,八年前被灭满门的沈家。”
“去查。”
“是。”
影子笑着看向裴珩,“你去查。”
顾辞急道:“国公为何不将此案交给属下?”
影子冷笑一声,摆手让裴珩先行退下,接着二话不说一脚踹倒顾辞,听着他的肩骨在脚下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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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子,“你还有脸说!”
“你我皆知道姜时愿缘何进入典狱,要不是她身上有圣人特赦的恩典,我明面上不好动她,否则就是公然和圣意相违。”
“所以我才会命你想办法让她别通过典狱春试,同时也正好借机打压陆氏兄弟。”
“你怎么回报我的呢?”影子的表情一点点发狠起来,“不仅让姜时愿通过春试,还让她破了一处的案子,名声大震,导致我不得不赏。这就算了,且陆氏兄弟的地位依旧丝毫没有动摇!”
“你做得当真好啊,顾辞。”
顾辞嘴角呃出浓浓鲜血,气弱地说道:“国公恕罪。属下之前实在是小看了姜时愿。”
影子卸下力道,顾辞捂着胸口,重新跪在他的脚边:“还请国公把沈府的案子交给属下,这次属下亲自出马解决姜时愿,为国公解忧。”
影子冷笑,“你最好如此。”
顾辞回道:“这个案子涉及暗河,又要奔赴洛州办案,一路上会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动手,属下一定做得干干净净推到暗河头上,绝对不会有半点牵连至国公身上。”
影子扬起下颌,眸光冰冷:“最后一次机